阿黎什穿过了一道石头拱门,尘埃像鬼影一样飘浮扬起,勾勒出一条走廊,石壁上刻着圆润的纹样。传闻称这座古墓是密不透风、无懈可击、必死无疑的不归之路。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探险者活着出来过,但阿黎什对此无所谓。
她已经在地下迷宫隧道之中摸索了好几英里,探明并且避开了几处尖刺陷阱,匍匐躲过了巨型刀斧钟摆,还周旋制服了充满敌意的深渊毒蛇。虽然挨上几下并不会对她造成实际伤害,但还是会痛的。
石壁上有许多冷漠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瞄着她。也许是阿黎什头顶的光环太过惹眼,又或是她黑洞般地空无气质吸引着四周的存在。
在墓室中间,一件玲珑剔透的水晶瓶正静静地躺在基座上,瓶中荡漾着微光的液体,在棚顶反射出一道小巧的彩虹。这是她此行的目的。伟大壮丽的冒险故事会被许多人当成是痴人说梦,而一件珍宝实物则是无法否认的真凭实据。只要能请回传说记载中的珍宝,就能确凿地证明你征服了陵墓地宫中的绝世挑战。
笛答拉的魔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珍宝,有许多歪门邪教认为它能够赐予他们不朽的神力,也有一些没落的王朝后裔认为它是重新掌权的关键,甚至还有虔诚的朝圣者希望它能带来超乎想象的智慧启迪。别看这一小瓶药水还不够一茶勺的分量,但它被寄予的期待可是车载斗量。
她知道按照设计常理,只要将基座上的瓶子拿走就会触发机关。这种建筑设施的本质功能一直如此。她活动一下脖子,四次元口袋闪动湛蓝亮光,一支小巧精致的手枪出现在她手中,无需配备子弹,枪身镂空的部位悬浮着一颗人工水晶。
阿黎什慢慢走向前,脚下的石板发出一阵颤动,她立刻回撤,避免触发机关。她打开虹膜透镜,找出正确的石板作为落脚点。就在她的手指终于抓住了魔药的同时,地面开始碎裂,她按动胸前的徽章,向其注入了魔法能量。一阵炫目的闪光,旋即传送到了十五英尺之外的拱门之处。短时间传送只能跳跃这些距离。好几百支锋利的尖刺从棚顶射下来,距离她只有一根发丝之隔,随后整个房间都坠入下方的漆黑深渊。
雷鸣般的爆裂声撼动了墙壁,回荡在走廊中。似乎这座古墓的地基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所以现在需要抓紧时间了。阿黎什开始沿着通道飞奔,身后的地面上裂缝越来越宽。
进来的时候她沿途用粉笔画了记号,循着记号辗转腾挪,钻过了摇摇欲坠的拱门、跨过翻江倒海的流沙、躲开翻滚滑落的巨石,在愈加狭窄的过道中迅速穿行。
阿黎什右侧的墙壁突然裂开,一群巨型昆虫钻了出来,巨大的钳爪劈啪作响,丑陋的口器毒液流淌。上千只蜘蛛眼闪烁着饥饿的红光,蝎子挺着尾巴上的毒刺步步逼近。丛林中的虫子总是如此。
阿黎什眨眼的一瞬间。能量沿着她的手臂向下流淌,一阵脉动牵扯着神经,她将能量注入手中的枪械。随后将手枪稳稳持平,瞄准了最大的蜘蛛。就在这只怪物张开下颚的同时,她对着它的巨口放出了数十道白热的光,将它打退到虫群之中。烧焦的几丁质味道刺鼻难闻,灌入她的咽喉,搅动她的胃肠。
她转身跑开,在每一个转角都向身后发射出炫目的光柱。正前方,一块两层楼高的巨石正在从棚顶坠下。徽章刚好充能完毕,在光芒的漩涡中向前穿越了十英尺,身后的通道开始坍塌。
两根石柱正在向中间倒下,她一记滑铲刚好通过,随后它们轰然摔得粉碎。她又冲进了一个房间,倾斜的角度正通向地表。
前方是一束阳光,照进阿黎什漆黑的眼,她继续向前冲刺。出口近在咫尺。一阵震耳欲聋的闷响撼动着大地,跑动中的阿黎什也一个踉跄,面前的房间整个儿坍塌下来。出口近在咫尺。
好在她事前已经做足计划了。
阿黎什将能量注入枪械中。世界似乎开始扭曲,此时枪械上的水晶已经充满魔法能量。枪身放出天空般湛蓝的闪光脉冲。
扣动扳机,一柱炽热的白光从枪口迸发。光柱的直径足足与房间相交,巨大的后座力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但她继续全神贯注维持着科学的魔法。光柱照亮着四周,同时摧毁了前进方向上的一切障碍,在巨石击碎得一干二净。
她放下枪,通道再度暗了下来。地面在愤怒地颤抖,阿黎什摇晃着跪倒在地。剧烈的晃动根本无法站立。在她眼前几英寸开外,地面上裂缝正在迅速伸展,视线已经无法追踪裂缝前沿的位置。墓穴已经岌岌可危,于是她挤出浑身上下的力量站了起来,向前方盲目飞奔。
阿黎什已经看不到那一束阳光。又是一次坍塌──周围的墙壁正在崩倒。她闭上眼睛纵身向前钻进那口山洞。每当死亡临近时,她总是异常地幸运。她撞到了地面,一个流畅的翻滚站立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雨林之中的甜美空气。
在她身后,通往古墓的入口彻底坍塌,喷出了一口远古的尘埃。她打扫了一下衣服上的尘土,娴熟地将遮住视线的黑发拢到耳畔,悠然地走开。
东西到手了。接下来就是面对那群麻烦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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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我自己说的只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但是闭上眼睛,朵洛丽丝那摄人心魂的体香,香艳的鼻息。她浑身上下都像催情剂一般,让性投入欲望的湖面,波纹一轮一轮扩大。
我睁开眼睛,对上朵洛丽丝的视线,她的金眸深情地注视着我,脸上弥漫着暧昧的红云,看来她是不打算好好睡了。
我背过身。她贴了上来,距离把控在刚好不碰到我,让香味和呼吸继续强调她的存在,而她的存在就是一种诱惑。我看见她的美貌就想要吻上去,情欲有了开头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我得坚持住,即使(敏感内容)
“典狱长,”她似说似喘,“哀叹天姐姐前些天送了我一套黑色的蕾丝内衣,又轻又薄……”
居然还有这一手。
小口微张,吐气如兰,轻道:“我现在穿在身上,您不想看看么?”
我心脏狂跳,呼吸紊乱。我的身体在渴求朵洛丽丝,而她也在渴求我。我们互相需要着,也本该互相填补着,没日没夜在自由的宫殿行欢合之事。我也想贪婪地占有朵洛丽丝,品尝她每一处部位,此等美景仅归我一人所有,只是想到这里,我的欲火愈发旺盛。
但是不行,我还要对其他人负责,阿黎什的工作还需要我出面,现在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而且还给圣承诺过了……
“除此之外,她给了我和内衣配套的,叫吊带丝袜的东西哦,她说您很喜欢。”
吊带丝袜!?哀叹天什么时候搞出这种东西的。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吊带丝袜了,话虽如此,但在她话一出口的瞬间,我无可避免的想象了朵洛丽丝穿吊带黑丝的模样。于是(敏感内容)胀的更加厉害了。
我知道现在转身我就绝对控制不住。但是朵洛丽丝更加得寸进尺地将(敏感内容)。同时还对着我耳朵一边吹气一边说:“我爱你。”
我抓住她的手,同时转身将她压在身下。我撑在朵洛丽丝身上,向下一看,便让我血脉喷张。
她粉色的秀发散落在床上,眉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却是不敢睁眼,琼鼻樱唇,鼻息咻咻,娇喘不止,诱人之极。她的颈项洁白而修长,肌肤如雪般晶莹透明,两条裸露在外的手臂欺霜赛雪,光洁如藕合。
我自是见过朵洛丽丝的裸体,但与之前不同的是,黑色的内衣让本就美的不可方物的她多了一层优雅与神秘,激发了我内心的征服欲。朵洛丽丝的身躯娇嫩而又丰满,全身上下无丝毫瑕疵,但是黑色的丝袜却让她大腿更显得紧致,身体曲线更加优美诱惑,布料对身体部位的遮挡似有似无,带着一种欲拒还迎的朦胧之美。
这是怎样一种绝景?这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我不自主的咽下口吐沫,双手竟有点微微的颤抖起来,隔着内衣那薄薄的轻纱,摸上她柔软的胸。
朵洛丽丝一声娇喘,脸颊滚烫无比,心跳越发激烈,她的双手被我压在两侧,修长双腿紧紧闭合,但却依旧挡不住无尽春光,反而显得更加诱惑。
我浑身火热,心中咒骂自己的窝囊,同时抱怨道朵洛丽丝怎得生的如此美丽。
我准备挺军猛进。果不其然,通讯响了,我差不多也习惯这种桥段了。我从朵洛丽丝身上推离,去接通讯。
结果却被朵洛丽丝拉回,随后被她死死抱住。转头看去,在朵洛丽丝脸上是惊恐、委屈、愤然。好像自己生命最重要的东西一次又一次被人夺走般,眼里噙着泪,有着无处抒发的怒意,气愤到胸口剧烈起伏着。
“不可以每次都这样。这对我不公平。”
“今天本来也不是你值班的日子,好了,乖,快放手,阿黎什可能现在有麻烦了。”
我不愿意看到朵洛丽丝难过,更不愿意让阿黎什遇到危险,我得证明自己值得她信任,能够让她不孤独。所以现在不管怎样,我都得离开。
“有什么麻烦让圣或者哀叹天解决就是了,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你了,这次就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眼泪对我来说永远都是一张王牌,只要她一哭,我就会驻足,情不自禁地想要牺牲一切去为她抹掉泪水。
“这件事得需要用我的身份地位出面解决。好了,快放手。等你值班的时候我陪你一整天,好不好,阿黎什要是出事了你让我怎么办?”
“不要,”朵洛丽丝酥胸急喘,又急又恼,“我就是不要,我不能再允许你当着我面离开。”
小时候的心气至今为止都在她身上,不曾离去。我曾经的伤害在她心中刻下了如此深重的伤痕,这伤痕伴随着她长大,不曾离去,只要一看见我的背影,当时的一幕就会在她眼前上映,如同拨开她的伤,往里面撒盐。
“朵洛丽丝,”我很抱歉,真的,最初与你相见相识是希望你能认同自己,能够幸福快乐,并没有打算像这样让你痛苦,我会忏悔我对你所做的一切,即使不会得到救赎,也不奢求你的原谅,所以只能抱歉,抱歉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
“如果再不放手,阿黎什出了什么事的话,我想我会……讨厌你的。”
我的心快要胀裂开来,怨恨得要死,后悔得要死,朵洛丽丝,我快要死了。又一次我看见你不得不松手的样子,又一次我听见你掩面而泣的声音。
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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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朵洛丽丝的英文拼法是dolor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