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她也更加体会到了了程志说这句话时候的决心。
“那还用问吗!”
楚思璇有些激动,受宠若惊地答到。
“但凡公子之命,思璇便是断手断脚,匍匐于世,只要一息尚存,也定会咬着刀剑去为您肃清前路!”
程志不光是她中意的异性,更是她的蓝颜知己,对陷入家族枷锁终日郁郁的她有着知遇之恩。
这些日子的形影不离,又和素来孤寡的她有着陪伴之情。
女为知己者死,楚思璇对程志怀有的是一股近乎盲目的信任,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因为程志都承认无凭无据的直觉而改变对白傲飞的看法。
更别说她十分清楚程志的为人,知道他绝不会滥觞无辜了。
即便白傲飞是程志身边为数不多对他没有好感的女性,也是楚思璇很欣赏的人。
可如果程志真的说砍,她也绝对会毫不迟疑地下手。
不止白傲飞,换作除了楚思凝和她母亲之外,天底下任何一个人,只要程志抬手一指说句“给我杀”。
哪怕那是当今皇帝,她也会不问缘由,立马抽剑送她归西。
“有点夸张了呀,而且我只是假设,假设!思璇你也不用这么认真。”
话虽如此,程志却也是很开心的样子。
“何况我也不会让你落得那么悲惨的境地,更不会让你变成那样还要替我卖命……”
楚思璇正因为自己能派上用场沾沾自喜,突然又想到一事问:
“公子,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以后不用再问这种话了,但凡有什么想问的只管直说就是。”
程志想楚思璇大概是从小被人pua惯了,对自己太过没有自信。
实际上程志自己也只是个,也会有犯错的时候,像她这种心思细腻的人旁观提出的建议,不论对错听了都没有坏处的,哪怕是自诩绝世天才的楚思凝,也不应该用那种方法来堵楚思璇的嘴。
“当然……是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
“是!”
楚思璇答应,可再次开口欲问时却又是迟迟说不出话。
“……思璇,你是想问哪有厕所吗,这么难启齿?”
“不、不、不是!”楚思璇又被程志一句话搞得羞红了脸。
心里都不由得抱怨了一句:
“真是的,怎么会有男人在异性面前能说的出这种话的,多少注意点影响啊!你这样以后还怎么嫁人?”
接着轻轻咳嗽一声,正色道:
“只是,在下想问的问题,对公子您而言,可能比那个还要尴尬一些。”
“那也问就是了,我这人最不怕尴尬了,尤其在你们面前。”
楚思璇也知道程志有时候就是这种大大咧咧的人,于是也不再遮遮掩掩,深吸口气,问到:
“如果真有公子您说的那一天……凯特拉小姐该怎么处理呢?”
“的确尴尬啊……”
“抱歉!”
楚思璇腿一哆嗦差点想要跪下认错。
“不过这问题提的蛮好的,虽然这点我也考虑过了,但还是希望思璇你以后能在我身边多问问这种话呢。”
“公子,我……”得到认可鼓励的楚思璇感动的无以复加。
“首先我也说了,未必会有那么一天。说真的,也要看白傲飞到底是个什么背景了,光看她目前表现出来的,她要是没点背景,还真不够资格挡在我面前呢,只要不是敌人,也就没有铲除的必要。”
“如果真的变成那样,凯特拉她,也一定会站在我这边,我相信她会站在我这边!只是这对她而言也会是很痛苦吧……”
程志的脸上难掩的哀愁,看得出他真的很不希望凯特拉有朝一日面对那样的煎熬。
楚思璇其实也看得出,程志心里凯特拉的地位比自己还要高。
说嫉妒当然也是很嫉妒的,她好多次偷偷嫉恨为什么凯特拉比自己更早遇到程志,嫉妒她能得到他那么多的关心。
或许这时候她就应该开始试着离间二人的关系了……
比如说上一句:“可我看凯特拉和白傲飞关系一天比一天好,她到时候很有可能倒戈到白傲飞那边去”
……之类的话。
“我也觉得凯特拉小姐一定会站在您这边的!”
楚思璇说完这句巴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
可她确实做不到像她妹妹那么脏的心。
“谢谢你呀!”
程志笑笑,又严肃思考一番说到:
“不过果然还是要尽量避免和那个姓白的发展到那种局面才是啊……凯特拉还太小,她未来的担子又太重,我希望她能有一个健康快乐的童年……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养成健全的人格……家人和最好的朋友拼个你死我活还逼她站队,这样怎么能指望她以后独挑大梁?”
楚思璇附和道:“的确……”
程志说完又回伸手揉了揉小狐狸。
“你觉得呢,今天怎么话这么少?”
小狐狸才回过神来似的回答到:
“这不是哥哥你和其他几位姐姐说话,我人微言轻。不敢插话嘛!”
还会有你不敢的事吗?程志听了,心里难免嘲笑一番,也就不再理她了。
而就在这时,太守府院落的中心,冯西月所高坐的太守内阁。
灯火轻轻摇曳,四周寂静异常,和外边仿佛是两个世界。
然而突然间,一楼的金丝楠木门突然被一只秀气的拳头砸穿,接着那拳头上运起煞气,再次发力,那被砸穿的房门就想是充气的东西似的脱离墙壁倒飞出去,最后撞在另一边的墙壁上,碎了个稀巴烂。
这时候躲在一旁角落的凯特拉也不得不从破开的墙洞里探出了个头。
“都说了我们还不清楚这里有多少高手呢,不要这么轻举妄动啊!”
“怕什么!”
穿透房门那只手的主人向前几步。
“都说了有我在!不用怕的,不管今天来谁,都不会改变这些人要挨锤的下场!”
不用说,这二人正是白傲飞和凯特拉。
“这一路压着杀气走过来可把我逼坏了……”白傲飞摩拳擦掌,似乎是觉得自己这种行为还不够张扬,继续喊到:
“有人吗!出来接客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