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其实自己都没有怎么见过的身体，看着这个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并且接下来，他还会帮自己把身体洗干净……
脸上不可控制的泛起了一层红晕。
程曦不停的告诉自己，在那边站着的是自己，会看着自己的也是自己，会给自己洗澡的也是自己——都是自己，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但不由夹紧双腿的下意识反应出卖了她，她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声音：“帮我，放下水可以吗？”
“当然！！！”李天一喊得有些大声，显然，他比程曦更加紧张。
自己这个时候还是处男。程曦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虽然各种影视资料不能说是没看过，但的确是经验稀少——
她突然想起来，好像到死自己也是处男？
“？”
突然之间，她觉得不紧张了。她睁开了眼睛，找到了李天一。微微歪着脑袋，脸色不善的看着李天一。
“嗯？”
李天一连忙遮住自己的眼睛。
“没出息的家伙！”
对自己表达了恨铁不成钢的意愿。说起来，为什么后面好像根本没有这种想法一样？她回忆着自己当时的想法，怎么就满脑子想着拯救……
既然自己满脑子想着拯救的话，那么最后的狠意是因为……
部长。
是部长的异常物。
不，不仅仅是那个异常物。在最后，自己身体当中收容的所有异常物都被时光之轮碾压，被时光之轮吸收的时候。她才终于重新拥有了“自我”。才会有那样的恨意。可是部长的异常物应该很早就被自己收容到了体内。
看起来要和部长清算的事情也很多。
在和部长接触之前，需要做一点别的准备，单纯使用时光之轮也不是不可以，但还有更加巧妙的办法。
但此刻李天一是懵的，他不知道为什么程曦突然骂自己是个没出息的家伙——这难不成是那个事件？
就是那个做了什么是禽兽，什么都不做就是禽兽都不如的事件？
她喜欢自己？
想到这个可能，李天一微微有些膨胀，但同时，他又恢复了理智，毕竟自己这种人怎么会有人喜欢？他很清楚自己是在妄想。在脑海中肆意妄想的同时，行为变得更加规矩。
“我们聊聊天吧，你正好给我讲一讲关于异常的事情。譬如说你之前说，有可以让你恢复视力的异常物。真的有那种东西嘛？”
有啊，当然有。最显著的就是编号008——无异常之石。那块石头会压制所有的异常。001-010之外的衍生异常物没有一个例外，被那个石头碰到异常就会消失。但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恐怖的异常。
尤其是对于很多异常者而言，被那块石头碰到，体内的异常平息，本来依靠异常维持着的生命瞬间就消逝了。等把石头拿开，异常重新复苏，人已经死了。
那块石头后来被夏国收押起来，作为战略性的对异常者武器放在电磁炮末端对异常者进行精准打击。
毕竟那块石头除了不可破坏之外，纯物理法则是适用的。
“嗯，我之前见过一块石头，只是在那块石头面前，我的眼睛就有一种陷入沉寂的感觉。如果有那块石头的话，应该能够让这双眼睛陷入沉睡，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可以做眼睛的手术。”
她并不打算透露太多，毕竟如果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挺尴尬的。
这段话引起了李天一的注意，他的精神得以从少女白皙的肌肤上分离一些出来。
“嗯……头发很麻烦啊。你看着处理嘛。”
什么叫做看着处理。
李天一有些困扰，他看见少女转过身去，齐肩膀的头发后面是光滑的脊背，随后是少女虽然娇小但仍旧有起伏的曲线。
最关键的问题是——自己也没有穿衣服。
这个姿势……是不是，不太妙？
感觉差一点就会碰到她，如果碰到她的话……
艰难的咽下口水，李天一耗费了巨大的体力，才完成给少女洗头的过程。相反程曦倒是挺享受的。
除开她大概能够感觉到的李天一的目光击中的位置之外，有人帮忙洗头还是挺舒服的，以前异常到来之前，她就喜欢去一些理发店，宁愿价格贵几十块，享受一个洗头顺带头部按摩的过程，按摩很敷衍的店她是不会去的。
不过，嗯——女孩子感觉到的水温是要低一些。
是因为身高吗？
“可以把水开热一点吗？”
“当然。”
李天一把水开的热乎了一点，他稍微觉得有些烫了。
“珍惜现在的感觉吧，你那个无垠迷宫——搞不好，后面会失去这些感觉哦~”她当然是恐吓，不过会影响异常者感觉的异常物并不少。虽然无垠迷宫也会对身体造成影响，但更多的是一种重量。
里面装的东西越多，异常者就会觉得越重。
这个时候的自己应该还不知道无垠迷宫其实有很多不错的用法。不过慢慢摸索也是乐趣之一，而且作为程曦来讲，直到无垠迷宫的太多的用法也不是很好，很容易让李天一起疑，毕竟自己……是个很富有想象力的人。
接下来就应该洗身体了。
她又一次紧张了起来：“那个，我大概……我大概能洗……前面，凭借感觉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背后就拜托了……”
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一些失落。
不过李天一也知道如果洗前面，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把持得住。毕竟自己也是一个正常男性。
“嗯……”
他在手上挤上沐浴露：“家里没有那些额——我听说女孩子经常用的涂在身上的东西。就用沐浴露可以吗？”
“那个就够了。”
毕竟自己也不懂。
而且等异常全面爆发的时候，想要找那些东西可不容易。
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当然既然这一次，有自己在的话。自然会保证自己的平安。
最坏的结果就是推动时光之轮，虽然那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负担。不过有程曦的身体，推动一次两次的……
能够不全面推动时光之轮是最好的，只是小范围的控制时间，在有身体的情况下也不是什么问题。
“呀！”
突然被触碰了。
有些冰凉的感觉让少女一个没防备叫了出来。
“抱歉！”
李天一连忙收回自己的手。
“没！没事的……我就是稍微被凉了一下……你继续。”
李天一深呼吸了几秒钟，然后重新把手放回了少女的脊背上，娇小的身躯，自己一只手就像是能够覆盖她背上大半的躯体的大半，就像是一个大号的玩偶……
他看少女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伸着两手接着花洒落下来的水花。
“不会冷吗？”
“一会儿没事。”
自己的手有这么大吗？此刻程曦才有了自己是程曦而不是李天一的实感，明明以前自己洗澡的时候只能覆盖小片区域的手，放在现在自己的身上，感觉如果他用双手可以把自己掐着抬起来。
宽厚的手，摸了沐浴露之后倒也不算是粗糙。但隐约也能够感受到对方手掌的纹路。
不一样，这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但很舒服……很舒服所以……
男人的手逐渐从肩膀的位置下滑，落到了少女的腰间。纤细的腰肢，让人有些怀疑内脏是怎么装在这小小的身体里面的。
李天一有些没忍住，他两手并拢——果然完全将少女的腰卡住了。
中指并拢的状况，两个大拇指之间的距离不会超过十厘米。
这个结果别说是李天一，连程曦都懵了。她大概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可以算是非常下流的想法。
这个身体的话，不是可以掐着腰像是大号人形杯子一样来玩？
血液涌上大脑，她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这样任由自己妄想下去的话，今天可能真的……
但，那双手突然收回了。
“那个，屁股和腿的话……你应该，也能自己洗到？”
程曦愣住了。
啊？这忍得住？这真的是自己？
看来自己的意志比自己想象中要坚定一点。
她也默默松了一口气，虽然是自己没错，虽然自己和自己做那种事情理论上来讲和自*没啥区别，但总归是不对劲。
她让出了位置：“那我自己来，你也来洗着，看着我就好了。毕竟很滑，我也看不见……待会儿可能泡泡也冲不干净。”
这是否……
但这的确是事实，在浴室里，平常还容易滑到，更何况还看不见。
他不得不把注意力击中到少女身上，自己身上随便用沐浴露摸了摸。
果然是十四岁的少女嘛？也就是说不能做那种事情，发育上来讲，还是差了一点，不过倒也不能说是没有发育，看样子应该还比较有前途……
程曦感受到了视线。
但她觉得也可以理解，毕竟男孩子嘛。
她也快速的在自己身上用沐浴露摸了几下。
“帮我冲一下。”
少女走到李天一面前，此刻，两人的距离无比接近。
……
洗个澡真累人啊。
李天一躺在沙发上，不由得这么想着。最后还要帮她穿衣服，毕竟很难分清楚正反，虽然她穿得是自己的衣服。
所谓男友衬衫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吧……
他看了看旁边之穿着衬衫的少女，下面是真空……
然后他又看到少女在那边，突然睁开了眼睛，脸上写满了羞怯。
“那个……我，想上厕所……你……”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了看自己的手。
好悬，他刚才热血上涌还以为真要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