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
虽然不太明白烟烟罗为什么一脸怜悯，但李林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磨炼武艺的道路确实没有轻松可言。
能将其坚持下来，便足以将其称之为武者的荣耀。
这份艰难，理应让武者感到自豪！
李林再次挺直了身体。
而在烟烟罗看来，这更像故作坚强。
人类创作的名为同人志的东西就曾描绘过很多类似的故事，那些吸收精气为生的妖怪最终的下场往往都是受制于人类难以脱身。
根本不需要打探什么弱点，这就是这类妖怪最大的弱点。
烟烟罗现在最关心的反倒是眼前这位妖怪同类平日的生活状况。
“如果遇见精气不足的情况怎么办？”
回忆一遍看过的同人志剧情，烟烟罗变得越发担忧，诸如“**”，“变身”一类的词汇开始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的涌现。
是在担心饥饿的情况出现吗？
——被询问到重点的李林对烟烟罗越发钦佩了起来。
她的决定没错，眼前的两位妖怪的确对妖怪这个物种的“弱点”有着深刻的认识，甚至一眼就看出了她时常会能量消耗过度的问题。
放在武学中，这就是常见的发力技巧出现了问题，除了图耗力气外，对加大打击力毫无益处。
烟烟罗眼中那难以掩饰的担忧正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非人类的躯体与人类的身体不同。
不用担心肌肉拉伤，也不用担心空挥损伤肉体，即使会导致饥饿也有着别的解决办法。
“当然是殴打他！”
声音依旧洪亮，李林脸上的表情甚至比之前还要严肃得多。
所谓弱点就是人不得不正视的问题，连正视都做不到又谈何解决呢。
就像她过去指导徒弟时，也会让徒弟先展示一遍出拳的姿势，只有这样才能让人更好地指导自己。
正因为如此，李林对于自己的作为没有任何隐瞒，“如果精气不足，就不断地殴打他！”
“如果是复数的人群，就不断地平等地殴打每一个人，不断殴打所有的人直到将精气全都压榨出来！”
不像是在开玩笑。
烟烟罗很肯定这一点，但在眼前这位金发美少女的身上，她实在找不出来什么能够平等殴打每个人的身体素质。
除了腿型很棒。
搞不好每个人的爱好都不同。
即使以最快的速度理解了这一点，但烟烟罗还是没能忍住吐槽的欲望，“...那样出来的不全是血吗？”
——先是汗液，最后才是血，如果放在古代，也只有这样才能称作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当然，如果补全了弱点，或许也就不再需要将武道之间的争斗进行到流血的地步。
遵循法治才是健全的现代武者。
健身房，拳馆，或是最近听说过的道场，都将成为李林磨炼自己的地方。
这也是李林想要向妖怪寻求指导的原因，她的回答依旧充满了诚意，“到了最后不都会是血吗？不过勉强够用。”
“到了这一步...还只是勉强够用？”
李林的发言终于让烟烟罗意识到了不妥。
——貘对眼前这位金发少女的判断没有错。
这压根不是什么不懂行的新人，而是纯度与等级都超高的大妖。
堪称纯爱的绝缘体，只有水O敬乐园才能容纳的bixxh。
最终，以复杂的神色凝视着李林，烟烟罗作出了自己的判断，“你这家伙，不是压根就没有弱点吗？”
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比起失望，李林更多的还是惊讶，她能感觉到眼前的妖怪已经察觉到了她的问题所在，但最后对方却选择了拒绝指导。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表现得还不够有诚意。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像当初学习武艺一样，她也要向自己的师父奉上拜师的礼仪。
尊师重道，这是李林从小就铭记在心的东西，“...我明白了，我会之后再来的。”
女仆的职责不能耽搁，而且拜师礼还需要准备。
赶在李林转身离开前，身旁的空间再度裂开了一道缝隙，挡在了她的面前。
“所以明白什么了？”
花了点时间整理身为首领的威严，藤原凛总算是赶在谈话结束前回归到了现实。
她完全没能听到李林和自己的两个下属讨论了什么，正因为如此，藤原凛的神情严肃无比。
如果落败的事情在这里暴露出来的话，那身为首领的生涯就结束了。
“弱点，我在向大家请教自己的弱点。”
好在李林的回答与藤原凛预想的不同。
这位堪堪赶上对话结束的妖怪首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在异空间中藤原凛就已经探知到了眼前这位金发少女的弱点，也做出了会指导对方的保证，现在正是她作为首领展现实力与威严的时刻。
“不用他们来指导也无所谓，我不是已经做过保证了吗？我会好好指导你的。”
提升女人味对于藤原凛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作为妖怪活跃在人类社会，穿衣打扮是重要的伪装环节，悠久的寿命更是让她在JK到OL的年龄段不断地来回。
这正是作为人类追寻时尚与潮流的年龄，面对两位属下不加掩饰的怀疑，藤原凛的脸上充满了一种老态龙钟的自信。
而李林的神情也变得轻松了起来，正如藤原凛所说，这正是异空间中，藤原凛对她保证过的，成为盟友的福利。
在成功地获得烟烟罗的指导前，多一个人的建议总归是好的。
“...首领，你确定能够指导这家伙吗？”
望着李林走向吧台的背影，烟烟罗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了忧虑，她不是怀疑首领的实力，而是对首领的纯情程度有着相当的自信。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反倒是藤原凛对烟烟罗的反应有些不满，“再怎么说我也身经百战见得多了，你是在怀疑我吗？”
“不，倒不是怀疑。”
只是同人志的女主角往往都有着和眼前这位妖怪首领不相上下的自信，眼下能够求助的对象只剩下了一个，烟烟罗再度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貘。
而对方对于即将踏上**之路的首领没有丝毫关心。
在烟烟罗的注视下，貘重新拿回了摆在餐桌的玩偶。
“你，是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