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有神奇的魔力,我周末和女孩缠绵数亲吻十小时所积累的幸福感和回忆,在十分钟内就蒸发了。
货架上的奥利奥等待我去摆放,我需要把他们的标签背过货架,商标朝外正对购物的顾客,我在维护一种秩序,给来这里买东西的人一种一切都好的感觉。
我工作的地方像是一个execl的格子,从一个格子走向另一个格子,把他们摆放好,
只要听话就可以领到工资,但听话让我恶心,顺从从来不应该是人类的本性,
这是羊的性格。
但往往是不顺从的人会最先像羊一样被宰割。
总之我继续工作,把做过的事在格子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我把奥利奥从筐子里拿出,摆放到货架上,让他们标签朝内,商标朝外。
我把好多鱼从筐子里拿出,摆放到货架上,让他们标签朝内,商标朝外。
我把可比克从筐子里拿出,摆放到货架上,让他们标签朝内,商标朝外。
我把美汁源从筐子里拿出,摆放到货架上,让他们标签朝内,商标朝外。
我把百事可乐从筐子里拿出,摆放到货架上,让他们标签朝内,商标朝外。
我把五脏六腑从筐子里拿出,摆放到货架上,让他们标签朝内,商标朝外。
我把开心果从筐子里拿出,摆放到货架上,让他们标签朝内,商标朝外。
我把榛子从筐子里拿出,摆放到货架上,让他们标签朝内,商标朝外。
我把五脏六腑从筐子里拿出,摆放到货架上,让他们标签朝内,商标朝外。
我把我的时间,精力,尊严,能卖的出去的一切,从筐子里拿出,摆放到货架上,让他们标签朝内,商标朝外。
抱歉写的这么操蛋,但是总之,周一就是有魔力的。
可比克,我搬过整箱整箱的可比克,从我手里过的可比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我还没有把他放到过嘴里过,我是可以下班以后把它买回来,但我觉得十块更可以花在别的地方,
它在监控的正下方,它是不被允许偷窃的物品,
越不让做,越想做。
欲望只有当它让你难受的时候你才会注意到它,我以前从来不吃可比克的,但今天我需要用他填补我的欲望。
我在货架间如困兽般来回走动,观察那个摄像头,我在思考怎么在他们眼下把可比克拿走。
我甚至考虑把总闸给拉了,乘着摸黑把薯片拿走,
但仔细一想,我就发觉我真是个傻劈,我直接去仓库拿就行了,货架上这些货就是我摆上去的我为什么还要从货架上偷。
早班的班长是王子文,我要回仓库,他问我为什么要早退。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也就跟我们上上网打打胶,但他更圆滑,见人就点头哈腰,
结果这个逼人就算和家里要钱也要隔几天就送两条荷花给那个吕主任,凡事不怕一次两次就怕钻研,舔人腚眼子也是一样,你给别人送一次两次夸两句就拉倒了,结果钻的太厉害给人家腚眼子都钻穿了,只好给个半是不是职位。他可能很骄傲觉得自己精通人情世故,努力提升了自己,但我想知道他工作就加了两百,多少个两百能把送的烟钱拿回来。
“我要去库房偷吃薯片。”
这个世上,诚实总是无法得到善待。
“你的早班还差一个小时呢,提前下班要写理由汇报。”
走狗是这样的,得一点权利就开始叫了,看到我这种人,他可乐了,妈的荷花总算没白送逮住我真是乐开花了,总算找人耍耍官威。
“能不能别叫啊?小王你现在管事了是吧。”
“你这种工作态度,这个月奖金就算你没了。”
“小王你怎么现在这么吊了。”
“我可都给你记下来了。”
“你怎么不去死啊,记记记,草尼玛,记记你的🐴吧王子文。”
我不怕他,因为你没办法拿**威胁一个太监,没有的东西你就算刮拉出火星子也还是没有,天天讲全勤就可以拿奖金,但是这个奖金我没一个月是能拿到手的。
我让王子文换个人狗叫,然后直奔仓库。
……
失望总是人生的常态,我们总是处于欢欣与失落的转换之中乐此不疲。
当我找到一盒可比克的时候我是快乐的,动画电影里的麦兜,曾经说过食物的味道总是在吃之前那一刻和吃到第一口的时候达到巅峰,接下来的只是因为开始吃了所以坚持着吃完。
虽然麦兜只是只小破猪,但他说的很对,但我吃完第一片吃第二片的时候越吃越难吃,最后难吃到了骇人的地步,怎么这么难吃啊!
奶油芥末味。
这股味道勾起了一个久违的回忆,我很小的时候八九岁那样,在村子里,就搁那跑,像野外的杂草一样疯长,有一次拿那种红蜘蛛炸茅坑的时候脚一滑摔进去了,那个时候都是很简单的茅厕,就挖个池子,摆个木板就算厕所了,我掉下去了也没地方扶只能扑腾,泡了快半个钟头快腌入味了,终于有人把我拉出来,
那个时候我嘴里的味道和这个奶油芥末是一样的。
虽然我吃的要吐了,但也开始好奇想再开一罐,看看其他的味道时不时都这么有特色。
但是我转头看到九哥在一个角落猫着,就把可比克先放一边,想和他打个招呼再说。
我朝他走去,刚想开口,他就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又招了招手,他邀请我凑过去和他蹲在一起。
“权力,任何一点权力给到错误的人手里,他都会用来作恶,你来的正好,刚到关键时候。”
我们蹲在一个小储物间的门口,储物间没有门就一个白的纱布挡着,
它让我想起少女的纱裙的裙摆,我超那裙底看去,那无比肮脏的龌龊此时也正在少女的裙底发生。
吕狗在里面,他在和另一个女员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