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让人变得愚蠢的过程,欲望会让这个过程变快。

比如埃及艳后她只需要花一个晚上就能用爱和欲望征服安东尼,让这位罗马将军为她而战。

李文清并不是埃及艳后,甚至也算不上是铁岭艳后,她只是一个在大润发打工的专科生,但好在我也不是安东尼,我的名字后面没办法加上任何头衔,我只是阿荣而已。

“就是那个**。”

她指着街对面那个人对我这么说。

哪个**?你或许会问。

我们曾在地下室抽烟的时候讨论过这件事,她在学校的宿舍里经常受欺负,只要人的地方就有战争,等李文清意识到战争开始的时候她已经输掉了,他们宿舍总共就六个人,开战的时候其他五个人已经拉好阵营了。

手段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那种常用的手段,往厚被子里撒针,把胸罩的绳子剪断,把她的粉饼捏碎,这种小事以外她们还给李文清整了个狠的,有一次她回宿舍的时候,在门外就能听见里面有说有笑的,隐隐约约听到里屋说什么,

这次让她喝点稠的,

李文清推门进去里面立刻就没声了,宿舍里一股味,就见到四个人扭过头装作在干别的事,唯独剩一个女生急急忙忙的提裤子,露出大半个屁股在外面,宿舍正中心是她的暖壶,周围以及壶嘴都有一摊黄色的液体。

人是极端的你知道吗?真的,这种破事我写到这里的时候我想笑了。

不是,为什么呢?你想恶心别人往暖壶里吐口痰就得了,为什么会想到往里面尿尿啊。

那天李文清用牙刷刷口腔,一直到刷刷到满嘴是血,恨不得把胃也挖出来洗一遍。

那个往暖壶里尿尿的女的恰恰是李文清平时最关照的那个,本来就是初中同学,年纪还小平时也不常说话,爱爱的皮肤蜡黄,长的很难说好看但也算惹人关心,买零食,送礼物,钱也没少花,遇到事第一个站队。

皈依者是有狂热的,平时在宿舍里受欺负的本来是她,这会总算有人替了她的位置,我猜她心里是万分感激的吧,为了证明自己和李文清断绝关系或为了别的什么,一个女学生能在其他四个女生面前把裤子脱了尿出来,多少是有点极端的。她可能是被欺负怕了,这下终于轮到她欺负别人了触底反弹一般的报复,也可能她就是个垃圾人,总之人是复杂的。

我对她的经历完全感同身受,我高中的宿舍生活也可以算是备受折磨,我记得最深的一件是我有一次睡觉觉得枕头怪怪的,有一股味,躺上去还有点黏,但是那天太困了就没在意,只听到其他人在咯咯的笑,最后笑声像泄洪一样爆发彻底绷不住,我做起来检查枕头,发现里面是已经发酸的汤圆,他们粘在我的枕芯上,我怎么洗也洗不掉。

但这些在听到李文清舍友往暖壶里撒尿的壮举以后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李文清的叙述并不一定就是事实,受害者会加大自己被害的事实,有可能那些人没对她做这么过分的事……

但过往的经历让我对这个世界实在没什么信心。

……

那个**的站在路边,穿的白裙子,像那种偶像剧里什么都不好,每天装傻一堆老总倒贴的白莲花,是叫白莲花吧,我对这一块不是很熟悉。

她看起来不像是会往别人床上撒钉子的人。

“确定是她吗?”

“确定是她。”

……

……

……

“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我扭头问她。

她缩起来了,躲在我背后这是第一次见她这种状态,我家狗被猫打的牙都掉的时候曾见过这种状态。

“她要走了。”

“我看见了。”

如果别人冒犯了你,你不做反应就是看着,等待所谓的天谴报应因果去惩罚那个人,你得等到下辈子。

如果有人踩了你一脚你什么也不做,那你活的和路边的垃圾桶有什么区别。

“李文清,等着哦,你等一下。”

“你要干嘛,她男友在呢。”

“看着啊你看着就好了,她叫什么来着?”

“张*何,不是,你要干什么。”

这里这个*号不是想保护她的隐私,只是因为我记不起来。

张什么何的身边站着一个黄毛的小青年,他靠着一辆电瓶,抽一根细烟,时不时甩一甩他那过长的刘海,然后用手把刘海往后撩,他可能觉得他很酷,但我觉得他长大像我家的狗。

旁边有个卖臭豆腐,味道很冲,旁边有一桶油渣参着泔水,我往摊主的小车上夹了五十,就把桶提走了,他没看见也就没追过来。

我朝着张*何和他的男友走去,

久违的勇气和决心充满我的胸膛,肾上腺素也来助威,我的手有些抖。

我拍了拍她的肩

“请问一下你是不是张*何同学。”

“啊。”

“请问你是不是张*何同学。”

“你踏马干嘛啊干嘛啊。”

他的男友推了我两下,我没有理他继续问。

“你是不是张*何同学!!”

我的声音很大,整个广场的人都停下了脚步朝我们这里张望。

“我是。”

“太好了,对不起张同学。”

他男友打了我一拳,正中面门,我听到咯嘣的声音,像是什么断了。

我朝着他的胯下狠狠的踹去,我用的力很大,大到我的脚踝都踢崴了,隔着回力的球鞋我也能感受到他两个球夸张的形变。

我希望他和张同学确实是男女关系,也左爱了,不然确实太亏了,因为他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起来。

黄毛男连着小车被我踢翻了,周围的人群传来一阵尖叫。

“你是不觉得往别人床上撒钉子,啊不撒针,很幽默,是不是,觉得往别人暖壶里尿尿很幽默?啊,我问你”

她瞪着我张大了嘴巴没有回答。

我把泔水对着她的头浇了下去,她的白衣服顿时变得色彩丰富起来。

她开始尖叫,有一缕沾着又油的青菜挂在她脸上,我帮她把青菜拿掉,轮圆了抽了她一耳光。

我的回力鞋脏了,很可惜我没倒准,有些全倒我脚上。

我自己愣了一下,然后朝街角跑了过去,等我跑出十米来远,

张某开始大声的骂娘,

草我马草她马的,一边哭一边骂,

以此让自己显得没那么窝囊。

我返回去,又给了她一耳光。

……

我和李文清一起跑了两条街才停下来,

她的脸红红的,像是将要升起的太阳。

她看着我像在看罗马将军安东尼。

人总是会在某个瞬间想和另一个人更进一步,我们的瞬间就在这一刻。

“鞋子脏了。”

“我知道。”

我昂起头,我刚刚跑的时候就发现鼻子出血了,我尽力不让它漏出来。

她把鞋子和白色草莓袜子脱下来,强迫我和她交换,她的码数和我一样,真是奇妙。

“为什么袜子也要换。”

“就当是奖励了,不准对着它打胶。”

我没有作出任何承诺。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我想起之前那个抹胸的事,我知道这个时候提出一定会被同意,但我没办法打断这么美好的瞬间。

她亲吻了我,我又含到了那个可爱的小球,我们陶醉的互相交换唾液,我们拼命接吻,像是下一刻就要被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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