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了一件汗衫和牛仔裤，汗衫很宽松这样可以掩饰她的好身材，但正如真理无法埋没一样，有些其他东西也难以掩盖。
“怎么说，今天想做什么。”
她扭头问我，脚底下的皂荚鞋发出好听的咯哒咯哒声。
“不是你叫我来省图书馆吗？我以为你有安排啥的。”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拽起我的衣领嗅了一番。
“你这个外套好难闻，一股子烟味，呕。”
“哪里有。”我一边说着一边闻了一下，确实，九哥这外套确实有味。
“我是那个借别人的。”
“你怎么内裤不借别人的。”
“下次争取。”
她踢了我一脚在裤子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子。
“诶，你想看电影吗，觉看电影确实像是约会的会去做的事。”
“嗯。”
嗯就是不想去的意思，这个我已经是知道的啦。
“那想去先吃饭吗？”
“嗯。”
“我们去放火把你的学校点了吧。”
“嗯。”
“你好你妈矫情啊，那你想去哪嘛。”
“你妈讲两句，就急了是吧，我想吃东西。”
“可以AA吗？”
“什么穷逼，讲声好听的就请你。”
“妈妈。”
我把她逗笑了，我也跟着笑了，占了便宜还有饭吃很难再找到这样的好事了。
她挽着我的手，我们像藤蔓一样纠缠在一次，从省图书馆出发对面就是明珠广场，我们沿着小食街往里走寻找有空调的店面。
“妈妈能带我吃烤肉吗。”
“这个店桌子好油，再走走看一下吧。”
“妈妈，能整个水果汁喝吗？”
我的声音有点大了，引的旁边有个流鼻涕的小孩和另一个青年的侧目。
“可以了差不多得了私底下叫叫就成了，我给你买，别喊这么大声。”
“谢谢妈妈。”
现在所有人都听到了。
她拽着我，气的直跺脚，我们像两只见光的老鼠一样逃开。
…………
她很愤怒给我拽到角落一顿骂，一会你妈一会我妈的，如果这是在动画片里她头上肯定会有一个红色的💢，但是我在苦苦哀求了三十秒后她宽恕了我，还是决定带我吃顿好的。
我们去北京羊肉火锅店落了坐，桌子是实木的，空气里漂浮的麻酱味道让我更加饥饿。
我想拿过菜单看一下菜，但她却和我说她点就好了，她在美团下了一个一百零八的套餐又零星加了一两个小菜，就让服务员下去上菜。
“真的你请啊，不太好吧。”
“等我下完单才说不太好是吧。”
我听到噔噔的两声响，那是鞋子被蹬掉的声音，我感觉到她的“白色草莓”搭到了我的大腿上抵到了我的肚子，在我的柔软的肚皮上扭动，我的心也随着扭在了一起。
“喜欢白色草莓吗？”
“喜欢。”
“那我们待会回去给你买点草莓带回去吧。”
我们都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但是我们都在玩一个装作不知道的游戏。
“好的。”
“要叫我什么？”
“好的妈妈。”
这个词再次说出口我能感觉到我的心脏比平时任何时候都更加愿意工作了。
她凑过来，我也贴了过去，我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我要……”
我永远不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服务员用番茄和麻辣锅底打断了我们的暧昧，我们尴尬的坐回去，李文清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
牛肉，羊肉，还有土豆片和生白菜肉丸之类的，这些都是生冷的冻食上的很快。
她的脚红没有收回去，袜子上的毛毛把我挠的有点痒，李文清说她不收是因为冷的慌，但是店里明明把我们俩都闷出汗了。
滚烫的不住往外冒泡的番茄火锅，夹过一大把羊肉片，一两下就从红色变成了美味柔软的褐色，再乘着羊肉片滚烫用筷子夹着往往麻酱里一搅，配上叫起来嘎吱嘎吱的花生碎，放进嘴里味道是鲜美且温暖的。
“诶，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情侣为什么要亲嘴。”
她在我折腾土豆片的时候问我。
“这个土豆片可以放到番茄锅里先煮着，等那个土豆煮烂了以后可以最后喝那个汤，热气腾腾的土豆一咬就碎了，这个番茄可以让服务员再加点高汤，最后煮出来是很鲜甜的番茄汤。”
“我问你话呢。”
“别踢肚子啊，刚吃的羊肉要被踢出来了。”
她上手掐我，我也掐她。
“你回话呀。”
“通过肢体接触来确认关系，通过神经质的动作来确定和对方的关系这是从猴子时期就有的习惯。”
“是吗，猴子亲嘴吗？”
“应该也亲吧，我之前看纪录片猴子还会贿赂和手冲呢，这种行为都可以归类为社交行为吧。”
“那你想和我社交一下吗？”
李文清这么问我。
如果这个时候有yes 和no的选项我已经在她说出交字的时候把键盘嗯碎了。
“好啊。”这是我的回答。
“好你妈个头，还社交，喝你的番茄土豆汤去吧。”
她噗的一下笑出来，我只能做了个鬼脸继续往汤里倒土豆。
……
“诶喂我吃羊肉，往这里塞。”
她张开嘴，我又看到了她那个了可爱的舌钉。
“你不和我社交，你自己吃吧。”
“让你喂你就喂。”
她在满意咀嚼的时候问我玩不玩生化危机，我说是那个biubiu非主流打僵尸的游戏吗，她说是，那我玩过二代还是几代，李文清说游戏出了新的，要是有空可以去她家一起玩。
“什么时候。”
“下周吧。”
“为什么这周不能去。”
“这周还有点事。”
“那一定约定好了。”
肉吃完了，我想再点一些，李文清很慷慨的把她咬了一半的肉让给我，吃完了还是饿，她在骂了我几声猪以后，为了省几块钱跑去店外给我买了两串烤面筋，我唯独这个时候，不参杂任何欲望的想叫她妈妈。
结账的时候她在付账之前突然问我。
“下次来，要不要逃单。”
“不好吧，这样服务员要赔钱的。”
“那就找一次不讨人喜欢的服务员，拜托了我真的想试一次。”
我确实是她的共犯了，我没怎么想就点头了，她顿时喜笑颜开。
结完账出门她就把我拉着了，朝着马路另一头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