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阿迪送了钱后的又一个周末

我在网吧和涛哥包宿,后半夜忘记打电话告诉九哥说在网吧过夜,他连着打了很多电话,三点了我才看见,我回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还没死,让他别担心,顺便让他帮忙喂一下百事可乐。

涛哥帮网管上夜班熬到三点,他在柜台的机子玩QQ炫舞,啪啪啪啪的敲空格键。

我蹭涛哥免费的机子看电影,不是什么黄片那个一点的时候已经看过了,看的是变形金刚二,一群汽车人打来打去。

涛哥突然不敲了,低头在那里刷手机,我看他在逛淘宝,这实在少见,一般他想要什么都从大润发直接拿的,他居然在买口红。

“给女朋友买的。”

我猜到他是给小崔买的,不知道小崔知不知道她是涛哥的女朋友。

涛哥更像是小崔的顾客而不是男朋友。

我打不出ji女所以我只能用楼凤来描述她的职业,她们会自动刷新在涛哥,九哥还有我这种人的附近,当欲望超过三百块份额的时候,她们就开张了。

她并不好看也并不年轻,但有些时候男人需要拥抱一些有缺陷的女人恢复自信,有些太漂亮的反而让人觉得不自然所以她的生意并不差,现在是互联网时代在推特和贴吧留几个微信就能让她用的上古驰的包包,她一次只收三百,所以她要么有其他方式创收要么工作的很努力。

我觉得楼凤也还好,反正干什么活干到最后都会被活干,楼凤也只是直接跳到了被干那一步。

无意冒犯,但是我是不会去花那三百块钱的,不是因为我没有便宜的欲望,是因为我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红印子,那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吻痕。

总之无论怎么样我也不会给她送口红。

但这种事都是每个人的自由,你可以在网吧里打胶,可以在路上吐痰,

当然每个月领三千块工资一天净吃些偷来的零嘴果腹,最后给每天背着古驰的楼凤送口红,我觉得也是可以的。

“别犯傻啊涛子。”

“不叫涛哥了,你妈涛子都来了是吧。”

“都混成这样了,你能给她送口红那你就指定是涛子了。”

我还想说点什么,有人从门口进来了,涛哥站起来去招呼他开机,剩下的话我只能咽回去。

太多人和她上床了,我甚至能在推特上看到她裙底的实时更新,我可以把话讲的非常难听,但是每天早上的鸡翅和不限量的便宜香烟,他的慷慨让我只能叫一声涛子。

九哥曾经在睡前和说过一个有趣的观点,有些人对于堕落是有天赋的,总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不断下坠,涛哥对于堕落有着常人难以匹敌的天赋,但的血液里那些让他贷款买球的东西,让他爱上楼凤的东西,最后会置他于死地。

他在二零二二年四月份去世的时候我并不吃惊,只觉得悲痛,这似乎早就注定了,就像你看到一个铁球从十楼掉到三楼的时候你看到了它,你就知道它一定会狠狠的砸向地面,它也如我所料一路堕落到底。

他是一个好人,他宽容且大方,愿意向陌生人伸出援手,即使兜里就一块也能为了朋友拿出五毛即使他一无所有,在他稀里糊涂的结束自己的人生前,涛哥会迎来他的高光。

……

“嗡 嗡 嗡……”

手机振动,消息显示的名字让我停下游戏去看消息。

李文清:“你把赃款花光了吗?”

她的微信头像是一只老鼠,粉色的很可爱

我把钱塞给阿迪的事打字发给了她,之前她从未询问过我这样的问题,我没有主动回答她是因为对于把刚偷来的钱转手就送人让我有点不自在。

游戏里的队友也在同时催促我移动,并且问候我的父母。

“**,你不怕他骗你啊?”

“不会啦。”

“明天你有没有轮班。”

“没有。”

我其实有的,但是偶尔旷一两节也问题不大。

“我们去省图书馆碰头。”

我们的关系在一起偷了东西以后拉近了很多,我们之间产生了美妙的化学反应,我们的爱好有不少的交集,就像喜欢二次元里扶她的和喜欢伪娘的,是能尿到一壶里去的。

“要干什么?”

“你几把废话好多,来就是,别穿拖鞋出门。”

我现在穿的就是拖鞋。

“不穿拖鞋不想去了。”

“你可以选样式。”

我句子还没打完呢,她的图片就传过来了。

两双不一样款式的袜子,一双是蕾丝边的黑丝,另一双是白色还有小草莓点缀,我开始期待明天的约会了。

我喜欢她的脚,她也已经注意到了,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就像有人喜欢跑车喜欢海豚一样,流线型总是吸引着我们。

这周二的时候我们卸完货在货架后面偷偷抽烟休息,她把鞋子踢到一边,把袜子脱了放在暖气口上烤,在狭窄的空间里暧昧的气味和她的脚汗的味道一起涌现,我并不讨厌。

我盯着她的脚死死的看着,看着她圆润的脚趾弯曲活动,我们靠的很近她几乎就是坐在我的怀里,我身体的某些部位微微抬头以表示意,

她注意到了因为我顶到她了,李文清大骂我流氓,但却没有走开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摆弄她的脚趾,最后在以休息时间结束后她狠踢了一脚我的腹部结束,

我被踢中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好幸福。

后来她每次换袜子都会拍照发给我,我把它们都存了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她知道我对她的欲望,但她居然也乐在其中,就像我说的那样,我们确实能尿到一个壶里去。

“都好看。”

“那就不穿了捏。”

“黑色的好看。”

我更喜欢白色草莓,但我觉得我知道她会反着来。

“明天下午三点钟,省图书馆,别穿拖鞋。”

我定了个闹钟,想着待会找两个凳子拼张床眯一会,到八点回去换鞋啥的,穿什么呢,身上这件黑外套都是烟味了,可以借一件九哥的衬衫那个是板正的。

我在那笑眯眯的回消息,涛哥凑过来了。

“什么好事。”

“别看我聊天了,你还是看看口红吧涛子。”

他听了也不生气,只是认趣的歪到另一边。

我在店里躺了几个小时,梦见的是我和李文清在向日葵平原上数星星,一边数一边接吻,每数一个数就交换一次唾液,那是我那个时候能想到的最甜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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