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终于让念念把心放下来了，哄回去睡觉。
念念离开之前，目光还依依不舍地留在林夜夜身上，眼睛里挂着湿润的晶莹，仿佛一不留神就要哭死似的。
遇上如此可怕的事情，世界观受到冲击，在人生最迷茫最黑暗的时候，是林夜夜站了出来，她的担当就像她的团团一样令人安心。
念念有点不想走了。
林夜夜看出了点意思，主动问道：“你今晚想在这里睡？”
“……可以吗？”念念期期艾艾地望着她。
“唔，我是无所谓啦，但是如果你再不回去的话，我的鬼就要来了，”林夜夜看了看手机，“压床时间要到了。”
“……晚安。”
念念还是回去了，不过能看出来，她的心情已经放松许多。
起码能睡着觉了。
嗡嗡嗡。
萝莉刚走，手机就马上震动起来，妮诺的新消息出现在屏幕上。
【我是鬼？】
那可不，色鬼。
“当然不是了，只是为了让念念更快地了解而已，”林夜夜微笑着说，“反正她也搞不懂里面的区别。”
【你真是这么想的？】
“嗯……非要说的话，那就叫死鬼好了，如何？”
【怪称呼！】
妮诺下意识地发出回应，忽然感觉不对劲，自己怎么好像越来越被这奶牛妹给拿捏了。
不行，区区人类，得重新拿回主动权。
【你刚才说那些话，就确定了我会出手，要是我不出呢？】
林夜夜早有所料：“既然如此，我们做个交易吧。”
妮诺笑了。
【嚯，敢主动和恶魔进行交易，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林夜夜骄傲地哼唧一声：“我越来越大的，可不只有胆子。”
嗯？
只见她轻轻勾起衣领，向两边扯开一点，露出莹莹的雪白色。
“你明天当我保镖，我就给你……这个一次。”
咕咚，恶魔小姐悄悄咽了咽口水。
她知道，这次又被拿捏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就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三次。】妮诺试着讨价还价。
“她又不厉害，一个孤魂野鬼罢了，”林夜夜鼓起香腮，“就一次！”
妮诺暗骂一声草。
早知道就把那货说厉害点了。
【一次就一次，但是得穿我给你选的那件。】
“你给我选的那件……喔，猫咪镂空内衣啊。”
行吧，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和恶魔小姐达成协议，林夜夜躺下来安详地睡觉了。
过了几秒钟又爬起来，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大喝几口。
【……】
“晚安，妮诺，”少女甜甜地笑，“好梦。”
…………
恶魔小姐会不会梦见奶牛少女，林夜夜不知道，她反正是会梦见恶魔小姐的。
而且被收拾得好狠，梦里的恶魔小姐一边七进七出，一边对她说，区区人类还嚣不嚣张？
清晨带着一丝倦怠的气息，少女从沉睡中苏醒，扶着柔弱的腰肢爬起来。
“昨晚的花样真是多啊，哎哟……”
梦里挨就挨吧，反正现实里的妮诺又不知道。
走出卧室吃早餐，念念已经提前一步坐在餐桌旁。
“早上好，念念，”林夜夜抬手打招呼，“昨晚睡得怎么样？”
“我还行，但是，辛苦你了。”
念念的目光在林夜夜身上打量了一下，睡衣没有穿得很规整，领口从半边香肩滑了下来：“我昨晚起夜的时候，路过你门口，听见里面声音很响，比以前都厉害……是不是那位生气了？”
“呃……应该没有。”
林夜夜默默低下头吃饭。
恶魔小姐虽然是个涩鬼，但也不能什么锅都让她背呀。
饭后，依然是大姐姐开车送她们到罗森店。
“今天下班以后，这次委托就圆满结束了，”站在便利店门口，雅诺帮林夜夜把领口整理好，温柔地说，“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林夜夜轻轻拍开她在自己胸前作怪的手：“随便什么都行啦，冷静点。”
冷静点，念念还在旁边呢。
“没事儿，”雅诺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这个角度，她看不见。”
“大白天的怎么可能看……唔。”
仔细想想，好像还真看不见，因为念念和自己的身高差，从她那个角度，想要仰视的话，视线肯定会被高耸的雪峰挡住。
属于是面坡和背坡的关系了。
稍微过了下手瘾，雅诺目送林夜夜和念念走进便利店，然后回到车上。
车载的显示屏出现一行字——【昨天就是一个小鬼，没啥大事儿。】
妮诺人在家里，哪怕和姐姐对话，也得通过能写文字的东西。
“不需要我守一会儿？”
雅诺昨天半夜听妹妹说过之后，才知道昨天有怪东西造访过便利店。
【不用，我看着呢，你放心回去吧。】
妮诺可惦记着那一次猫咪镂空的乳……呢，当姐姐的别跟我抢。
而且你那兰博基尼停在别人店门口，也不怕影响人老板生意？赶紧回你的地方去。
“好吧。”
雅诺驱车离开，妮诺的意识重新回到林夜夜的手机上，看着cos成宵宫的林夜夜在柜台后忙活，罗森制服穿在身上，胸前紧绷绷的，动作大了还会晃一下。
这，就是妮诺今天的酬劳，提前多看几眼不过分吧。
好消息是今天的客人确实比昨天少，虽然比平常还是要多很多。但经过昨天的洗礼，林夜夜和念念都变得游刃有余。
念念心不在焉，一直往门口的方向看。
“放心好了，现在才中午，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午休的时候，林夜夜安慰她，“傍晚才来，还早得很呢。”
“嗯……”
念念收回视线，一转头，忽然惊叫出声：“啊！”
只见那个一双黑眼圈的幽灵眼镜娘，就站在两人身后。
念念的萝莉叫声吓到了三个人，除了她自己，林夜夜的团团也摇了一下。
幽灵眼镜娘打了个哆嗦，怯生生地说：“我……不该现在来吗？”
坦白来说，你什么时候都不该来。
林夜夜冷静了一下，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没有，只是有些出乎意料。”
“我看现在店里人少，”幽灵眼镜娘低下脑袋，“觉得你们应该不忙，于是就……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