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忙……你先坐着。”
林夜夜来到一旁，和念念在店内后方形成拱卫之势。
“怎么样，”念念抓着衣角小声说，“是不是很可怕？”
“……那倒也没有太可怕，”
林夜夜往眼镜娘那边瞅了一眼，如果抛开地上没影子这一点，看上去就是个很普通的宅女。
简单扎起的麻花辫，厚厚的圆框眼镜，熬夜而睡眠不足的黑眼圈，营养不良苍白的脸色……嗯，五官倒是挺好的，有点像二次元手游里那种颓废系少女。
“东西就放在柜台下面，”念念贴在林夜夜身边，悄声说，“让她拿了亚克力就走吧。”
林夜夜轻轻摇头：“不急，跟她耍耍。”
“……啊？”
“咳，我是说，今天就这么走了，以后再来怎么办，不如趁机好好聊一聊。别担心，一切交给我，你先去倒杯茶端过来。”
我用一次乳……请来的恶魔保镖呢，别慌。
林夜夜走到眼镜娘身边，微笑问道：“美女，怎么称呼？”
“你、你好。”
幽灵眼镜娘抱住飘起来的麻花辫，小心翼翼地说：“我叫……这个。”
她从麻花辫里找出一枚发卡，递给林夜夜看。发卡上用彩色荧光笔歪歪扭扭地写了个名字——
“小知？”
幽灵娘小知点点头，把发卡重新放回麻花辫里，时不时小心地打量一下面前的人类少女。
这个人类胸好大……
林夜夜倒是放松下来，知道名字，就意味着有了沟通的基础。
“小知啊，就……我好奇一下，你当初怎么死的？”
念念刚端了茶走过来，听到林夜夜这句话，小手一哆嗦，差点把杯子里的温水茶倒在林夜夜团团上。
还好稳住了，不然幽灵小姐就只能喝奶茶了。
“我……我……”
小知也没想到，林夜夜一上来问了这么个问题，给弄得有点懵。
“你别急，我只是随便问问，”林夜夜转头接过念念端的茶，“来，喝点茶水。”
她真就把茶递过去了，小知也还真就喝了一口，然后脸色变得不太好。
“怎么样？”林夜夜问道。
“有点……苦。”小知面有难色。
林夜夜转头看念念，意思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念念快哭出来了，“高叔平时泡的只有苦荞茶。”
“没关系，茶是人生百态，苦也是其中滋味，”林夜夜随口糊弄一句，继续问小知，“怎么样，放松点了吗，感觉你太紧张了。”
小知羞涩地点点头：“感觉好多了，谢谢，你真是个温柔的人。”
念念站在一旁，开始怀疑人生。
这一边，她的大胸妹同事问女鬼你是怎么死的，然后说你太紧张了，放松点。另一边，女鬼被灌了苦荞茶，然后跟她说谢谢，还说你是个温柔的人。
是我不对，还是这个世界有问题？
不管念念如何，反正林夜夜和小知是进入状态了。
“怎么死的……其实我也忘记了，只记得醒过来以后，就变得轻飘飘的，还能从墙壁穿过去。名字也不记得了，只找到了这枚发卡。”
小知一点一点地讲述，林夜夜在旁边认真地听，时不时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后来发现会吓到人，就在宿舍里躲起来了，也不知道躲了多久，看着隔壁寝室的女生一届又一届地毕业，心里还是很羡慕，”小知露出渴望的神色，“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毕业。”
“照这个情况看，你可能很难毕业得了，不过这不重要，”林夜夜轻描淡写地把话题转过来，“今天怎么有兴趣来逛我们这儿？”
念念在背后悄悄拉了下她的衣角，小声说：“是昨天来的。”
“……喔对，昨天怎么有兴趣来我们这儿？”
小知苍白的脸上浮出几丝红晕：“因为，昨天下午我在墙里活动的时候，看见隔壁寝室的女人带来了很好看的小本子，还有立牌，然后偷听了一会儿，才知道这里在做活动，有可爱的小女生和……和……”
林夜夜眨眨眼睛：“和什么？”
小知的目光悄悄落在少女的团团上：“和胸很大的漂亮小姐姐。”
林夜夜闻言，转头对念念说：“听见了吧，是因为咱俩来的。”
“……”
念念很想说，从话语中的停顿和情绪来判断，明显是你和你的团团占比更高一些，我只是顺带的。
林夜夜拿出手机：“大老远的来一趟……不，来两趟，也不能让你空手而归，来，咱们也合影一张。”
“真的吗，谢谢你！”
小知兴奋地摸出自己的手机，来到林夜夜身边，轻轻咔嚓一张。
林夜夜一只手拿着自己的手机，另一只比了个剪刀手的姿势。
得到合影后，小知对林夜夜连声道谢，顺便对为她端茶的念念也道了谢，然后拿上亚克力立牌走了。
“慢走啊，”林夜夜挥着手说，“以后常来。”
念念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还以后常来？”
“咳，我就客套一下，别人店里专业的服务员都是这么说的，”林夜夜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小声说，“她应该不会当真吧。”
没想到刚要离开店门的小知，回头对她说道：“不了，谢谢你，但一中离这里太远了，我很少出远门的。”
“喔，那就好那就好……不是，我的意思是，真可惜啊真可惜。”
这回幽灵小姐是真走了。
念念一下子瘫坐到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虽然没出什么事，但和女鬼这么接近地说了话，对一个萝莉而言还是太刺激了。
“太危险了，林夜夜……夜夜？”
念念发现林夜夜还站在里面，望着店门的方向发呆，不禁心底一凉，连忙伸着小手在她面前晃：“歪？林夜夜，你还在吗？你你你可别……”
“我没事，”林夜夜把念念的小手拦下来，“只是刚忽然想起来，一中……是我的母校啊。”
念念轻舒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中了降头，原来是……等下，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好像是校友来着。”
林夜夜认出来了，那枚发卡是学校旁边“哎呀呀”店里的商品，看流行款式，应该就是自己高中那几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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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更晚一点，可能要十二点之后，但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