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的药效似乎还没有到头,身体还是有些站不稳,脑袋也因为被着忽如其来的打扰而昏昏沉沉的,似乎并不是只有我是这样,别的伙伴也也如此,仅凭耳朵也能听到那不稳的步伐和依靠在车厢墙壁上的摩擦声。

“啧,对了,还没给你们试药呢。”

说话的人嗓音很低沉,让人想到嗓音坏掉了的唐老鸡,难听又沙哑,他似乎拿出了什么东西,随后一个一个的将大家的面罩揭开,拿下嘴里的布团,随后暴力抓住头发,哐当一声摁在墙上,拿住针管朝着脖子扎下。

“额啊啊啊啊!!!!!”

被针管所注入的药剂随着血液循环到身体各处,被针管所注入药剂的其他人表情扭曲地躺倒在地,像是受到了无比的疼痛一般,浑身打颤,不停的用脑袋撞击着墙壁,甚至头皮撞破,鲜血流了满地也丝毫不在意,只是为了能让疼痛缓解些。

“你,你做了什么......”

眼前的大家像是被火焰给灼烧到的虫子般,到处的翻滚,痛苦的哀嚎着,甚至有的眼白已经上翻,嘴吐白沫,昏倒在一旁,没了声音,只有虚弱的呼吸声才证明其依然活着。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你是什么东西”

眼前的男人留着短寸头,十分的干练,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行动却十分的干练,刚刚给其他人揭开面罩的解扣也十分娴熟,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行为。

“你们到底要干......噗额!”

甚至都没有看清,腹部就传来了一阵灼热的疼痛感,像是被重物击打了一样,清楚的感受到腹部扭曲的感觉。

什么?

我被打了吗?

力量大的甚至连肺部的空气都被挤压出来,意识到这个事情的我想要喘气,却不知为何无法呼吸,就像是嗓子被什么东西堵塞住,但下一刻,脸上又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甚至一瞬间意识都要被这力量给打昏过去。

“切,废话真多,要是还活着的话就到那边蓝色棚子拿镐头!”

头发被随意的拽起,然后被用力的甩在墙上,发出重重的闷响,意识还未清醒,脑后就传来一阵湿热的感觉,以及细针扎入皮肤的刺痛。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其他人会发出那种痛苦的哀嚎了

药剂随着针筒注入到血管中,随着血液循环到身体各处,被扎的地方仿佛是被烧红的铁块烙过一般发烫,灼烧感从刚开始的脖子逐渐传遍全身,身体像是被扔进火炉一样,冷汗直流,浑身的酸痛像是超负荷锻炼后猛然停止,心脏的跳动传遍全身,每一寸的皮肤像是被无数根细针扎着,让人止不住的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疼,好疼,痛,好痛啊!

想要站起身,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向着墙壁倒去,眼睛里像是有个虫子住进去似的,疼的想要将眼球挖出,但禁锢自己四肢的麻绳却无比坚韧,即便手腕被粗糙的绳子表面磨出鲜血,也未能挣脱,大脑像是住进去了很多的人,各种难听又嘈杂的声音从脑袋的另一边传到另一边,像是恶魔的低语,蛊惑着赶快将灵魂献出,这样就能不用受肉体和精神上的痛苦,早日死去。

“小....默.....!”

即便是因痛苦而扭曲了声音的叫喊声,也能在下意识的认出这是谁的声音。

“鸢熙!!!!!”

可惜我的声音也因为痛苦的叫喊而变得沙哑,晦涩而又难听,她靠在正前方的车厢墙壁上,强忍痛苦,露出了自认为满意的微笑。

“忍下去啊!!!小默!!!!”

因痛苦而泪流满面的她向我这样吼着,但是身体上的痛苦却又怎能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能消去的啊!

“我一直戴着你给我的项链!你不也是戴着我给你的围巾吗!所以感到痛苦的话”

“就靠着我的围巾吧........”

她竭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口中的话说完,随后靠墙倒去,脸色惨白,闭上眼睛,承受着药剂的痛苦。

“知道了.......”

疼痛消耗着全身的精力,我尽可能地将话语说出,随后依偎着那鲜红的围巾,强撑着身体上的痛苦。

不知不觉,身体上的痛苦已经消失,我微睁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高大的矿洞附近围了一圈的铁栅栏,上面的针刺似乎能轻易的将皮肤划破,而旁边则是一座庞大的二层建筑,里面住着那些将我们绑架到这里的黑衣人们。

尝试着站起,却发现自己身上的麻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摘取,取而代之的,则是脖子上被戴上了一圈黑色的电子项圈。

“醒了啊?”

先前的男人漠视着看着站起的我,指着旁边的蓝色棚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先前说什么来着,醒来就去那边的棚子吧?你在干什么?”

“我.......”

“什么我不我的,赶紧过去!”

头发再次被拽住,然后被随意的拉扯,像是被随便扔掉的垃圾般,朝着棚子边上拽去,那里,大家都统一的排成纵队,手上拿着镐头,听着上面一个带着眼睛的男子讲话,而我也匆匆地拿上了镐头,排到了一旁。

“嗯~一百三十人,现在还活着七十八人,还不错嘛,这次的试验品和药剂都很不错”

他站在台子上,望着我们,在他轻视的眼中,仿佛我们已经不是什么有名字的人,而是一个个小白鼠,供他实验的物品,

“我们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我们其中的一人不解的问道,但他看着还未了解事实的我们,不由得捧腹大笑,随后缓缓走下高台,拿起手中的遥控器,说道。

“当然是来挖矿啦?”

“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们挖矿的主力,兼职小白鼠啦~”

他轻推了下眼镜框,向大家展示了下他自己手上的遥控器。

“这玩意控制着你们脖子上的项圈,只要你们有反抗的迹象,就会遭到电击哦?”

说着就按下了按钮,项圈的电击流瞬间顺着脖子传遍全身,麻痹刺痛着身体,有人甚至直挺挺的向后摔去,双手因为电流的原因而死死抓住镐头,而我也因为这忽如其来的电击而直接跪倒在地,大口喘气好一会才能自主站起。

每个人眼中瞬间对眼前这个人产生了恐惧感,而他对于大家的态度也十分的满意,悠闲地再次站在高台上,晃了晃那遥控器。

“事先说一下,这玩意基本上我们每个人都有哦?可别想什么反抗之类的”

“并且也别想逃跑,只要项圈检测到你逃出这里三公里,存储在项圈里的烈性炸药就会将你们的脑袋炸开花哦?”

“顺带一提,你们刚刚注入的药剂,基本上两天一次,好好期待一下吧。”

说着便悠然地走下高台,然后向着建筑走去,而他离开后,一个穿着厚夹克的光头闷着脸,缓缓向我们走了过来。

“那么现在,你们就下矿吧。”

一月的寒冬里,穿着单薄衣服的我们,穿上了破着大洞的矿服,下了矿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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