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随风飘扬着,寅国臣民站在两列,那领头使节谦雅温润,如孤松独立,此人正是辰国使节霍思毓。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霍思毓,有人恨的咬牙切齿,有人赞叹少年英豪,更有不少妇女为之倾心。

接引霍思毓的是大鸿胪李民修,略带自信的笑看霍思毓:“霍公子,长安城可有河洋城这般繁华。”

霍思毓听得出李民修话里的玄机,嘿嘿一笑:“我在长安城一夜饮酒就能花百万贯,不知李大人一夜能喝多少钱。”

“身为朝廷命官,岂能贪杯误了国事,”李民修见霍思毓不上钩,又话锋一转,“听这话,霍大人好酒?”

霍思毓心里暗骂李民修奸滑,但还是陪着笑:“不仅好酒,好赌也好色,以前也没什么正事,这次蒙天子重恩,出使贵国,也算有了正形。”

李民修心里暗暗赞叹,也对霍思毓多了几分敬重,这位纨绔子弟可不简单:“霍大人青年才俊,若哪日愿为寅国效力,某愿为君引荐。”

“这话李大人莫再提了,外臣一家老小都在辰国,大人这是害我全家啊。”

“霍氏一族也算辰国望族,前些日子老国公谋反,到头来霍家不也是屹立不倒么,况且小霍大人也不简单啊,此次来访想必可以让我等大开眼界。”李民修此话说完,终于过够了嘴瘾。

“李大人说的什么话,”霍思毓气的心火乱冒,但表情却是一滴不漏,阴阳怪气的反驳,“您的嘴可叫我大开眼界了。”

“您和使团就住在此处,”李民修指着驿馆,“很快陛下就会安排接见。”

霍思毓这才舒了口气,心里感慨可算到了:“那就多谢李大人引路了,就此别过吧。”

李民修拱拱手:“大人保重。”随后带着仪仗队走了。

“这王八犊子,真是蛤蟆口吞八卦阵——满嘴玄机啊,”八碗下了马跟在霍思毓后面,把霍思毓不该骂的话骂了出来,“寅国朝野上下都憋着看咱笑话,这一趟可不容易。”

霍思毓听完八碗的话也算解了气,还是平静的跟着引路的侍者:“不可胡言,辰寅两国虽有矛盾,也是人族之事,兄弟阋墙罢了,与妖族的事乃是两族之战,寅国不会在此等大事上糊涂的。”

八碗安排好仆人摆放行李:“公子,咱出去转转吧?我这些日子可真是王八进棺材——憋(鳖)死了。”

“也好,”霍思毓点点头,他也闲不住,最重要的是他对寅国的情报基本都来自危楼,他还是想亲自研究一番,“换上便装吧。”

“要我说,寅国要是摆臭架子,妖国要真打过来,咱直接倒戈卸甲,以礼而降,领着人家挥师南下直接把寅国踏平,”八碗半开玩笑的过着嘴瘾,虽然两国多年没有大战,但是小摩擦还是有的,互相之间都看不顺眼,“倒时候咱给妖当奴隶,寅国给咱当奴隶。”

此时周围已经没有人了,霍思毓也懒得装正经约束八碗:“他们自己心底清楚此事不能落井下石,最多就趁机打劫占点便宜,不会太过火。”

八碗换了身便装,顿时像个地主家的好大儿:“就怕有人欧冶子摆摊——贩剑,”接着话锋一转,嘿嘿一笑:“找漂亮姑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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