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崎岖的山路,成伯庚徒步前行,满地的荆棘似乎在和他作对,都扑向他的皮肤,划的他伤痕累累。
“可恶!”成伯庚大怒,手中的鎏金烈阳手杖被挥的呼呼作响,将周围的荆棘打的惨败不堪,他不能释放妖气,更不能使用功法。
发完怒火后,成伯庚继续前进,一身锦袍早已变得褴褛,血顺着胫骨流到泥土中,他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向山顶,直到他走出了一条血路。
“陛下今日来访,有何见教。”破旧的草屋里盘腿坐着个老者,长须铺满了地面,如同无数的根须。
“荆老,”成伯庚双腿上的皮肉几乎都已经被荆棘掳掠一空,颤抖着跪到地上,“晚辈成伯庚,马上要远征恶敌,以报先皇在天之灵,还望前辈出山相助。”
老人丝毫未动,面前悠悠生起无数紫光,虽只有米粒大小,却散发着磅礴生机,光点缓缓聚集,变成一团光球,最后缓缓落地,成了一颗紫色的桑葚:“你既然能闯过试炼,我自然助你一臂之力,这颗桑葚凝结的生机足够你将生机提高到妖王级别。”
成伯庚捡起桑葚,一口吞下,皮肤滚烫变作赤红色,那滚滚生机让他如火焚身。
“年轻人就是急躁,”老者面前飘起一片青叶,瞬间变大,将成伯庚包住,飞出屋去,落到山下,“不过这般狠劲,能成大事。”
成伯庚从叶中爬起来时,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周围的仆从一拥而上,端茶的,递点心的,披衣服的,擦汗的,不可全数。
“君上,荆老怎么说?”成伯庚的心腹,太师英芜跪在成伯庚身旁。
成伯庚将茶一饮而尽,舒了口气:“赐我生机之力,去找下一位供奉吧。”
英芜捧着提前写好是文书:“荆老还算好说话,下一位在乱岩谷,此处最是危险,但是居住在谷底的戴供奉心软。”
“走。”成伯庚跨上巨枭,示意跟上。
片刻之后他落到了乱岩谷,石壁空洞无数,风向不定,传言一片枯叶在里中翻飞半个月也落不到谷底。
“就是此处。”
成伯庚一跃而下,刚刚荆老给的桑葚显了功效,谷中乱飞的碎石打在他身上并无大碍,一声闷响之后,成伯庚才沉沉落地,谷底有一地洞,深邃幽暗,看不见其中全貌。
成伯庚小心的顺着洞壁爬了下去,洞中只有巨石一方。
“陛下,何事?”洞中忽然回荡起戴供奉的声音。
成伯庚跪倒在巨石前:“伯庚不肖,父皇遇刺无力复仇,今欲远征人族,还望供奉相助。”
“不可,妄造杀孽,有害无益……”
成伯庚狠狠磕到地上,地面顿时裂如龟甲:“勿复多言,某为妖子,上不能报先父之仇,身是妖帝,下不能抚妖民之苦,今宁战死沙场,岂甘苟且偷安!”
“罢了罢了,”那戴供奉听声很是无奈,地上的一块碎石缓缓升起,像是被什么削了几刀,落到了成伯庚面前,“行军定策,如不能决,可书于此石,若再裂,兆不详。”
成伯庚捡起石板,小心收起:“多谢供奉赐宝。”说罢,攀着洞壁就爬了上去。
“非刀兵时节,有违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