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伯庚回到皇宫时已经疲惫万分,即便如此,他也没讨到多少好处,暗箭卫总教头也是供奉之一,赐了一滴妖血,羽族那位供奉赠了一支箭矢,其他几位供奉要么不搭理他,要么一顿臭骂。

“这群老东西,吃我的喝我的,到头来跟我装大爷。”成伯庚喝完手中的酒,把酒杯狠狠砸到地上。

英芜捡起纯金酒杯,递给身旁的侍者:“下去吧。”

“是。”

英芜走到阶下,仰视着高高在上的成伯庚:“陛下,您初登大宝,根基不稳,他们自然轻视您,只要……”

“嗯……”成伯庚知道英芜没说的话是什么,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成仲辛不死,他的权威就不算完整,“可是他并无过错,妄下杀手,只恐坏了我的名声。”

英芜脸上顿时挂起谄媚的微笑:“此次出征,便是机会。您留他在后,他若有心起事,势必动手,您只要留一位文武双全的朝中重臣监国,提前交代好,一有风吹草动,先斩后奏,不等他集结妖军,便可擒获诛杀。”

成伯庚一听喜上眉梢:“好,就依你说的办,那这监国之妖……你可有妖选。”

“此等大任唯有三朝老臣,篱易丞相才能担当,”英芜自有他的打算,他是成伯庚一手提携上来的新贵,篱易在朝中颇有分量,在妖国民间也有些贤名,若是与成仲辛斗上,二妖无论谁败,对他都是好事,“丞相大人素来忠于先皇,刚直不阿,朝中诸臣,唯有他最不可能被说动。”

“就他吧,”成伯庚细细一想,也觉得靠谱,“你自己写一下文书,我乏了。”

“臣这就去通知他。”

英芜才宣了旨,成仲辛就收到消息,心里不由得发毛,赶忙召集门客商议对策。

成仲辛虽然心里打怵,但是还在强装镇定:“大哥留下监国的是篱易丞相,若是动他,恐失民心,若是不起事,大哥明显已经对我有敌意了,只怕是坐以待毙,各位若有高见不必藏着掖着。”

尺福最先开口:“给我半个月,先把篱易名声坏了,再给他扣几个罪,不难。”

尺福说罢,再无开口,既不反驳也不赞成,就连成仲辛也没有表态。

“此事不易急躁,”过了许久,沧懿缓缓开口了,他对尺福一直很忌惮,“非仁德之举,也怕打草惊蛇,篱易虽是刚直贤德,但是难保身边没有宵小之辈。”

“要是丞相忽然站到咱这边呢?”说客莂藿眉头紧皱,他没有信心说服篱易,按辈分说,那算是他师爷了。

笃猎耐不住性子,恨的咬牙:“咱连夜逃到封地,立即起兵,一路强攻,夺下王都,新帝两面受敌,焉能活命,到时候我等只要和人族讲和就是,人族若是不识抬举,我愿带兵先行,直取长安。”

尺福一口反对:“成本太高了,且不说我们能不能打赢篱易和人族,大皇子若是和人族讲和掉头反扑,风险太大。”

夏槐荫忽然开口了,脸上满是戏谑的笑:“我听说篱易是正直之妖,不如帮他巩固权势,越厉害越好,至少他把握大权时既不会偏向谁,也不会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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