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晴轻轻看了她一眼，美目中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如果你真的感谢我，包括补习方面的感谢，就来帮我一件事吧。”
“行，”白静静连忙挺起大大的胸膛，“力所能及，一定帮忙。”
只要不是上我，一切好说。
柳婉晴坐到床边，纤纤玉手似有似无地拍打着床铺：“你如果看过我的作品，应该能看出来，我画的题材局限性很大。”
白静静微微一怔，茫然地眨眨眼睛：“不会啊，晴老师明明什么都会。不管是高难度的战场，还是极具特点的幻想场景。人物立绘更是出神入化，无论异世剑与魔法的风格，还是科幻机甲风，都是登峰造极的！”
她有点小激动，想当初刚拿起画板开始学画的时候，就是看着柳婉晴的作品。那时白静静一直想着，未来也要成为她那样的画师。
柳婉晴给各种游戏画过主视觉图，所以白静静经常能够看到。
要不是因为面前还摆着一篇《女学生去老师家里玩，即使是信任的人也要当心哦~》，白静静早就化身小迷妹扑上去了。
只是因为怕被上才没有那么做。
柳婉晴轻轻叹了口气：“可是，日常呢。”
“日……常？”
白静静眨眨眼睛，愣住。
仔细想想，她好像，确实没看见柳婉晴画过日常向的作品。
“可是，可是那种不是最简单基础的吗，”白静静小声说，“晴老师连那些高难度的作品都信手拈来，怎么会……”
“不一样的，我不会画日常悠闲风格的作品，尤其是连续起来的漫画，”柳婉晴的目光落在那份画稿上，“可是你不一样。”
白静静不自觉地挺了挺胸，纤细的腰肢更直了。得到仰慕对象的认可，她的内心有些雀跃。
然后就听见柳婉晴继续说道：“你画得一点都不好，基础太差了，就是瞎画。”
“……”
少女的笑容渐渐消失。
“当然我知道，你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就‘自己练’的程度来说，已经到极限了，所以如果把要求放低一点，也算是很不错的水平。”
柳婉晴话风一转：“但是你的画有一种独特的个人风格，使得整体很融洽，使整个作品自成一体。这样的风格，让你的作品整体上能够胜过许多基本功更强的人。”
白静静嘴角抽了抽：“是，是吗。”
虽然是很中肯的评价，但是这几句话的过山车，对少女的心灵伤害太大了。
柳婉晴拿起那篇漫画，又仔细地看了一下：“简单来说，很纯真，有一种野性的美。”
“……”
您这是夸人的话吗？
“等你开始正式学习，把基本功补起来，你的画会有很大的提升。当然，我也会倾囊相授，”柳婉晴放下画稿，认真说道，“作为回报，请你帮助我，练好这种画法。”
哦，这个啊，没问题！
白静静悄悄松了一口气，心想只要不是上我就好。
“我愿意帮助晴老师，可是关于这方面的东西，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诚恳地说道，“我自己画的时候，完全没想那么多。”
柳婉晴手指轻点书桌：“这个我明白，所以我有自己的方法。”
白静静把旁边的椅子搬过来坐下，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其实我很早就想明白了原因，我对于日常的理解，和你们是不一样的，”柳婉晴轻声叹息，幽幽地看向白静静，“就拿我们两人来说，我们之间已经差了十岁。”
“欸？”白静静歪头。
“我曾经接触的日常，和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时代的了，完全不一样，”柳婉晴缓缓说道，“那个时候，网络氛围远不如现在这么天马行空，当时最新潮的流行词，已经变成了很尬的老梗。”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有一些难以言喻的忧伤：“在我那时候，喜欢东方就已经是很前卫的事情，可是现在……”
白静静闭着小嘴巴，不敢打扰柳婉晴的回忆。
“总之，我尝试过接触现在年轻人喜欢的东西，可是那些大多数都太光怪陆离，”柳婉晴再一次拿起那份画稿，“但是幸好，也不是所有的东西我都无法接受，其中有一些是我也喜欢的，比如这个剧情。”
白静静微微一愣。
不是，怎么还说剧情的事儿。
“我在你朋友，也就是洛萱的群里，听她们聊过很多脑洞，其中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关于女老师和女学生的故事。可是我自己尝试了一些，怎么也画不出那种感觉，所以当时就请你画了出来，”
柳婉晴深深地看了眼画稿，感叹地说：“很幸运，你完美地画出了我想要的那种感觉，无论看多少次，我都会忍不住洒下雨露的恩泽……虽然基本功是差了点。”
白静静尴尬地低下小脑袋，心说我已经知道错了，能不能不要再提基本功的事儿。
不过再仔细一想，等等，晴老师刚才是不是开了个车？
“咳，那个，晴老师啊，我有哪里可以帮助到你，”白静静主动问道，“给你分享我当时画稿时的感悟？”
“不，那样没意义，”柳婉晴淡淡说道，“我只需要你，帮我体验一下这个剧情就行。”
小屋子里安静了几秒钟。
“那个，晴老师啊，”白静静微笑着问，“我该怎么帮助你，给你分享画稿时的感悟？”
假装没听见，再问一遍吧。
柳婉晴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拿起桌上的手机：“白静静，你微信多少，或者支付宝也行。”
“……啥？”
“洛萱能找你给她朋友当租借女友，我也可以租，”柳婉晴说道，“陪女朋友玩角色扮演，很合理吧。”
有理有据，无法否认。
“不是，这，”白静静急了，“这不一样。”
这不还是要上我吗！
“有什么不一样？”
柳婉晴还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狡辩。
“我，内个，那个，内个……”
白静静内了半天，忽然福至心灵：“就算是当租借女友的时候，也不是一开始就做涩涩的事情！”
柳婉晴翘起修长的美腿：“哦？”
“就是，我们要先互相认识，理解，而且还稍微约会一下，然后才做涩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