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依然是熟悉的房门，熟悉的咔哒声，熟悉的薄纱睡衣，黑色丝绸的质地，与白花花的团团那么相衬。
“来了。”白静静点点头，目不斜视。
别问，只要看着一个地方，不经常往其他地方看，那就叫目不斜视。
再说了她身为美少女，本来就比大姐姐矮一点，目不斜视刚好看着团团，很合理对吧。
“晴老师，我把试卷带来了，但是没有写完，只写了一部分。”
柳婉晴还是提着一双小拖鞋放在她面前：“先进来吧。”
“进来”这两个字是绕不过去的，必须有。
白静静换好粉色的小拖鞋，进屋到沙发上坐下，把书包取下来。她一抬头，发现桌子上有个冒着热气的水壶。
柳婉晴见她在看水壶，主动解释道：“看见你发消息要过来，我就烧了壶白开水，现在温度应该正好。”
“……”
行的吧，你都做成这样了，这水里就算真的有什么，白静静也认了。
大不了往床上一躺。
咕咚，咕咚，咕咚，吨吨吨。
等白静静喝完水，柳婉晴也从卧室里出来了，虽然没穿上正常的衣服，但是拿了纸和笔，多少有了点老师的感觉。
她看见白静静跟前空空如也的杯子，关心地问：“你很渴吗？”
白静静一愣：“为什么这样说。”
“你一坐下就喝了一杯水，一大杯，”柳婉晴轻轻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很渴。”
是给你烧了壶热水，没让你一口气全干了呀。
白静静小嘴微张，半天说不出话，刚刚喝下去的水还留了点在唇角，水嫩嫩的。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捧起水杯的时候想着，要是水里真有问题，喝太少了万一陷入挣扎，那岂不是为难自己。索性一口气喝光，大不了往床上一躺。
“我，稍微补一点水，”白静静想了个理由，“已经补好了，可以了。”
女孩子多喝热水没什么问题，而且她也特别需要补充水分。
“好吧，”柳婉晴拿起试卷，“让我看看。”
白静静乖巧地坐在旁边等待，见柳婉晴看得很快，就主动解释了一句：“这些题，是有我朋友在旁边辅导才做出来的。”
“你朋友，就是群主么，我记得她好像叫洛萱来着，”柳婉晴看完了卷子，“有哪几道题做得一知半解？”
白静静连忙指出来。
今日的补习出乎意料的顺利，进来坐下喝了杯水，然后就进入正题。柳婉晴虽然穿得有点涩，但是她真的教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毕竟是当老师的，一说话就能抓住题目最根本的要点，白静静在家里听洛萱辅导了好几天，都没听懂的地方，柳婉晴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
至于刚才喝的水，也是单纯的热水而已，身体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只是多去放了两次圣水。
补得太多了。
“解题的思路我都给你写在卷子上，回去好好背一下，”柳婉晴温柔地说道，“入学考试的要求只是及格，不必全部融会贯通，记下大部分就好。”
白静静伸了伸懒腰：“谢谢你，晴老师，真羡慕你的学生，有你这么温柔体贴的老师。”
正常话术，商业互吹，但柳婉晴却摇了摇头：“你误会了，我教书不是这样的。”
“……欸？”
“我上课比较严肃，也没有那么多内容，而且我并不负责文化课。”
白静静茫然地眨眨眼睛。
“这次帮你补习，我专门去复习了以前的知识，”柳婉晴继续说道，“有些年头了，稍微花了些时间。”
白静静心里咯噔一跳，一方面有点受宠若惊，另一方面……
“没想到晴老师对我这么好，”她摆出甜美的微笑，“谢谢晴老师。”
但是让人不禁想问，真的是说一句谢谢就可以了吗。
“其实，如果换成别人，我肯定不会做到这样，”柳婉晴看了看她，欲言又止，“你……先过来一下吧。”
白静静歪了歪头：“过来？”
柳婉晴朝着旁边的一个屋子走去，白静静也放下东西，起身跟上去。
“这里是我休息睡觉的地方，也是我工作的地方……对了，我忘记说，其实当老师只是我的工作之一，而且在我心里，绘画老师的工作只是兼职。”
她这么一说，白静静也就顺势一问：“那老师你的主职工作是……？”
“跟你一样，”柳婉晴从桌柜下摸出一张签名明信片，“是个画师。”
白静静接过来一看，那是一张非常精美的场景画，异世风格的龙与少女，构图和色彩那叫一个登峰造极，而且她还有一点熟悉。
再一看明信片上的签名——
“WQ老师！”白静静惊了，“原来你是WQ老师！”
她知道这个名字，业内真正顶尖的大佬，而且成名已久，自己当初刚开始学画的时候，就经常用她的作品学习。
而且白静静记得，WQ老师偶尔还会在B站直播画画，她还看过几次，貌似弄了个虚拟形象，成熟性感的大姐姐皮套特别涩涩。
再仔细一看，放置电脑的桌面上，刚好有个麦克风，和一套像是面部捕捉的装置。
坦白来讲，在这个业界大佬的身份面前，绘画老师确实只能算得上兼职。
“你还是叫我晴老师就好，”柳婉晴说道，“其实，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白静静眨眨眼睛：“我能帮上忙吗？”
柳婉晴不说话，只是默默地从桌柜下摸出几张稿子。
白静静再一看，emmmm，《女学生去老师家里玩，即使是信任的人也要当心哦~》
这不是当初柳婉晴跟自己约的稿子吗！白静静亲手画的！
“你当初在群里打广告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因为觉得有一种特别的个人风格，”柳婉晴缓缓说道，“当时，抱着试一试的心情，我跟你约了一份漫画稿。”
白静静小心地说：“这份稿子，是我在群里接到的第一个单子，我画得很用心，也很感激晴老师。”
只要不聊这篇漫画的剧情，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