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瞪什么瞪？我总不可能把这把唐刀送给你吧？”姜玠丢了个白眼，“多少人都贪我这把刀呢？我给你就为了听个幕后黑手的名字，贱不贱啊我？”

“可是......”镜飞烟的目光一直落在姜玠手上的那把唐刀之上。

“没有可是，你自己说的想要领悟刀意，我能给你这个机缘就不错了。”姜玠迅速地把唐刀收进空间戒指，但还没完全塞进去就被一只芊芊素手止住了动作。

“你怎么从没跟我说过，还有这么好的刀啊？”齐暝一把抢过唐刀，放在手中打量。出乎意料的，这次唐刀并没有发出什么刀风，而是安静地躺在齐暝的手心中。

“不是，这是......”姜玠倒是忘记了齐暝还在身边，他也是知道齐暝一直以来都想要一把趁手的好刀的，自己这么冒冒失失地拿出来肯定拿不回来了。

“这刀上的锈蚀就是你的刀意？”齐暝能感觉到唐刀之上散发出来的寒意，觉得颇为爱不释手，“这刀可有名字？”

“对对对，我的刀意。”姜玠知道自己这刀估计是收不回来了，也就放弃讨要了，“这刀当时没起名字，就和我那把剑一起叫无名了。”

“无名。”齐暝抚摸过刀身之上的锈蚀，粗糙的触感在之间泛滥开来，隐隐之间齐暝像是抓住了一丝气机，一丝属于刀道的气机。

姜玠默不作声，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这把唐刀拿出来倒是能让两个人同时参悟，之前齐暝一直说想要好刀的时候姜玠根本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个玩意儿在，正巧碰上了镜飞烟才想起来，不过想起来也是白想，反正最后都是落入齐暝的口袋。

姜玠也就不去管处于顿悟状态的齐暝了，将目光投投向了依旧跪坐着的镜飞烟：“现在你可以好好和我说说你的故事了。”

镜飞烟见无望将那唐刀据为己有，心下也是有些可惜，但终究还是信守了承诺，“我此次前来阑珊居确是收了幕后人的指引，说是感应到天眼碎片将在西海出世，而联系我的那位大人自始至终都穿着密不透风的长袍，我半点也见不到他的容颜。”

“你耍我是吧？”姜玠面色一肃。

“听我说完啊。”镜飞烟连忙打断，“我虽然是没见到那位大人长什么样，但偷听到了那位大人与手下的交谈，似乎是成魔教的护法。”

“成魔教？”又是这个熟悉的名字，姜玠想起那个在澜州酒楼的拄拐盲人，总感觉有一场风暴在这所谓天眼碎片之后慢慢成型。

姜玠可从不记得有什么叫成魔教的势力，大半是那魔为了一些目的搞出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连天目强者也会被忽悠着入教，难道这天眼真的能帮助修士进入大天瞳境界？

姜玠心底是很怀疑这个说法的，但他又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天目级别的强者都会加入成魔教，只能说如今的线索实在太过有限，根本看不出这个所谓成魔教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们找你让你寻找天眼碎片想必也给你许下了报酬吧，不然你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这么起劲？”姜玠换了个问题，试图找到突破口。

“报酬嘛，就是事成之后帮助我晋入金眸境界，扶助我镜花门成为西海第一大势力。”镜飞烟挠挠脑袋，“这么大的诱惑我怎么可能拒绝啊？”

“果然啊，不但在修为上给出了筹码，甚至还要扶起新的势力？我想他们此举是在为十年后的八芒会作势吧。”姜玠细细琢磨，但还是没能推测出这成魔教的真正动机，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天眼么？

姜玠纳闷，镜飞烟也不敢随意打岔。齐暝悟道也悟完了，有些茫然地四周张望着。

“那个粉毛姑娘呢？”齐暝倒是发觉少了个人，就开始找寻着。

“诶，对啊！孟鸢去哪里了？”姜玠一拍脑袋，也不去想那诡异的成魔教了，现在孟鸢不见大抵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那么就应该是......

姜玠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一股骇人的气息逐渐升腾而起，就好像有一只眼睛正在凝视着他姜玠的背影，让人心里的不安更盛。

“天眼碎片！”齐暝率先反应过来，那道极为强盛的气息就在阑珊居不远处，显然是孟鸢寻到了天眼碎片。

姜玠倒是没所谓，关于天眼这件事他就保持袖手旁观的姿态，在不曾确定天眼的真正意义之前，他不会轻率地出手。

毕竟暗处的那两个魔还在紧紧盯着自己呢，他们自然是知道他姜玠没死，就等着自己主动暴露踪迹好谋划一个大局把自己一网打尽。

姜玠还是喜欢隐藏自己的行踪，他可不像自己的一举一动尽在别人的掌控之下，那两个魔姜玠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但不是现在。

齐暝没想太多，直接锁定了力量爆发的位置便向那里赶了过去，姜玠也就无欲无求地跟在身后，镜飞烟也才想起来自己也是为了天眼碎片而来，也就默默地跟了上去。

天眼碎片出世的地点也就在阑珊居后不到十里的空地上，孟鸢换了一身粉色长裙，倒是显得格外仙气飘飘，和姜玠最先见到的那个鲜衣怒马的俊俏少年有所不同。

孟鸢身前浮现的是一团柔和的蓝光，当然也仅仅是看上去很柔和罢了。

姜玠都能感受到那团蓝光之中散发出来的威压，孟鸢所释放的那些龙威与这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直接被这天眼碎片压制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天眼碎片的存在倒是有点超乎姜玠的预料，浓郁而纯净的灵力从中微微透露出来，似乎和姜玠体内产生了些许共鸣。

“这灵气......”姜玠皱了皱眉，不说这天眼碎片散发的灵气有多纯粹，光是它能与自己体内力量产生共鸣就足够引起姜玠的注意了。

“说不定，成魔教的目的还真的是这个呢。”姜玠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