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往哪里去?

这一世无数人可以替我回答这个问题,我叫云作吾,我是大秦人,而余生便往大秦去。

上一世,我唯一有活着的实感的时候,是在旅行的时候。

生命或许是一场巡礼,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在茫茫世间和浩浩书海中寻找自己的碎片,然后将我拼接为我。

然而红尘牵挂无数,人但凡有心,便逃脱不了责任。

既然逃不了,那便面对罢。我怀着神所赐予的责任出生,肩负着着无数人的期盼成长,那己身所在便是实现他们对我的托付。

这是正确的,不是吗?哪怕其中没有我的意愿所在,但也该是我的道,从一开始就没有犹豫的必要。

一个人的责任,无非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我在大秦中,我在天地间。

既然神赐予了我一个意义,那么实现意义的目标便是帮助我的国家——大秦,击败魔王,而平天下。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

大长老捋着胡须,欣慰的看着云作吾。

“此子果是天才,习得的知识源源不断的转化为了不断的创新,跟她的父亲一样。”

“她的道便应当也是和他父亲一样,观测、干涉、掌握。”

云作吾再完成一个阵法,是对弓箭的加持,她这数个阵法的结合已经完成,发表论文进行测评后,就可以代替现有的工业阵法,实现弓箭上的工业革新。

她沉浸于研究之中,她再次开了一个新课题,她想要研究秦的伤药,秦治疗诅咒与毒的伤药因为需要阵法,一直难以大量制作,而精灵骑兵最擅长的就是在弓箭上赋予诅咒,或者刻上毒法,十分阴毒,如果此研究成功,边军伤亡会大大缓解。

她不想停,回望余生,自己享受着远高于他人的待遇,而既然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只能不断前进。

……

嬴胜男走进了那个房间,据说云作吾已经一个月没出来了。

她们已经修习了半年,云作吾天才之名几乎被法师塔所有人所熟知,甚至远远传开,这是引发了秦第二次武器工业革命的天才。

之后自己的表哥、甚至自己的爷爷,应该都会来找上她吧,而这半年云作吾一直在忙,她们没有什么时间相见。

她有些不满,便趁现在这个好机会,过来看看。

她敲门无人应答,但嬴胜男早就把云作吾所有的需要用的房间的钥匙有拷贝好了,便开门直接进去。

然后她看见了一个脏乱的房间,满房间都是文献、药渣、还有各种羊皮纸上的法阵。

那个可人儿躺在这些东西中间,沉沉睡去,她变瘦了一些,眼圈有些黑,似乎好久没有休息了,太累了才不得已睡去。

于是嬴胜男的不满便转化为心疼和愤慨,于是她先收拾了云作吾的床,将云作吾抱在了床上,然后打扫药渣,讲文献和阵法分类整理,然后打开窗帘,将阳光放进。

……

云作吾缓缓睁开眼睛。

身边那刺鼻的味道消失不见,反而多了一股舒适的淡淡的药香,周围那有些让人烦躁的杂乱的文献,似乎被人整理了,整整齐齐的放在她的工作台上。

她向旁看去,看见了许久不见的阳光之下,嬴胜男端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卷古籍正在翻阅,时间在女孩指尖静静流淌,然后女孩抬头,房间里便天光大亮。

嬴胜男眼里似怒似关心,声音却很轻柔:“醒了?你可以再睡一会。”

云作吾支撑起身体:“没事,我还有几个研究没做完,我先……”

嬴胜男声音里含着怒气,将云作吾打断:“我给你烧好了洗澡水,你现在先给我去洗澡。”

云作吾看向她,但发现嬴胜男确实的生气了,有些不解,但她觉得自己不希望这个女孩生气,于是她乖乖的去洗澡了。

水中有药,是安魂香。

云作吾褪尽衣物,在水里躺了下来,这一躺,才觉得自己果然疲惫。

烟雾缭绕,有一点别的什么的香气也进来了,这香气比安魂香的香气还令人安心。

然后一双手温柔的抚摸着云作吾的头发,按摩着云作吾的头皮,接着这双巧手用药物对云作吾的头发进行梳洗,一种令人迷醉、沉溺的放心。

云作吾把眼睛闭上,需要休息的她彻底沉溺于这一双巧手,一点香气和它们的主人所带来的安心感,她闭上眼睛,开始享受。

然后那双巧手抚上她的背,进行按摩,力道刚刚好,可这双手揉搓着,却不老实了起来,从夹肢窝往前伸了过来,然后似乎开始揉搓着某片敏感地带。

云作吾被那触电般的感觉电的一下直起身来,身体又软倒向后靠去,便靠到了一个软软的身体,她面部潮红带泪,睁开眼来,却看道嬴胜男同样有些红的俏脸,看着她似笑非笑,目光柔似水。

那双巧手原来是嬴胜男的,云作吾脸更红了,却有些不愿意离开,她往嬴胜男怀里又靠了靠,她半梦半醒,贪恋着嬴胜男的香气,贪恋着嬴胜男怀里的温暖和那种可以依偎的感觉,她软倒在嬴胜男的怀里不愿起来。

看着云作吾往自己怀里蹭了蹭,嬴胜男却忽然有了负罪感,她便一直抱着云作吾,身体僵硬,有点不知自己该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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