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前年整理父母留下的书稿时,不知在哪个墙角边落里翻出一本书来,里面尽是一些弯弯绕绕的道儿,看得她脸红心跳的,身下一股子暖流走过,里面骨露的词儿让她心里又惊又羞,写尽一些羞心的事儿。

那时候的她读毕这书,再看长开了的桑榆,心思就不一样了。

但任她怎么逗弄桑榆,他就是不起反应,完全没有书上那些令人羞涩的情容。可即便是如此,她仍旧对此乐此不疲,桑榆没反应,不代表她也能无动于衷。

她对桑榆身上的气息很有感觉,淡淡的桂香一缕缕钻进鼻子,沁人心脾,尤为是温如软玉的身子,手抚上就忍不住乱动,气息也会粗喘起来,目光含水,一脸的情意绵绵。

这种情势每几天便会出现一次,往往能搅得他不得安宁,而今年每逢远出回来,她都会做这些事儿。

“阮清姐姐~”

桑榆和风细语的望她那么一眼,“乏得不行了。”

对于阮清这年来的所作所为他着实是有些费解,老把手伸进衬衣子里,痒得不行不说,还臊得慌。

阮清心里热起来,又被他一盆冷水浇了个六月飞雪,再对上那双如含了一层泪水的眼睛,就是有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也道不出半个不字来,委屈道:“能忍一忍吗?”阮清温柔地摸一摸他脸侧,像当初安慰小孩一样。

可桑榆压根不吃她这一套,阮清原以为他到这个小大人的年纪,自然便是会懂男欢女爱的事情,细指在亵衣里又乱动了几下,桑榆重重地唉了一声:“阮清姐姐!”

都二十好几的人啦,还是那么爱逗人!

桑榆在心里吐槽她,阮清是身上起了共赴巫山的念头,但是桑榆却将含情脉脉的她当成是在逗人。

阮清和杨淑故意不教他,红袖和花伶不敢起这个心思,在他赖以为生的小圈子,没人教过他这类事情。准确来说他算得上是既没有吃过猪肉,也没有见过猪跑。

“好好好,不动了,哎……”阮清也叹一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可在腹中涌去的邪火却是去不掉的,停下一会,只觉着又焦又燥,俯在他耳边,故意把热气打在他灵巧的耳尖上。这是她的惯用手法,桑榆也不说话,用手捂了被她蹂躏的耳朵,对于她的行为很是无奈。

“桑榆~”阮清细润地叫他一声,晃一晃他的身子,细长的腿勾上桑榆的腰间,腹热处贴在他背脊处,如此得到的慰藉却比揉他要刺激得多。阮清呼吸加重了,温润的双唇游走在颈后,脑海飘出书里的欢愉景色。

“小榆……”她改了个稍微暧昧些的称呼,腰间不自觉地怂动起来,酬麻的感受自下而上直通头顶,走遍全身每一个经络,嘴边发出轻微的喘息。

“阮清姐? ”桑榆身子被她晃起来,更是受不了了,耳廓是免于受刑,颈背却遭了大秧,奇怪的喘息也钻进耳朵里。

心想她莫不是出门回来,被雪冻出了个好歹来:“不舒服吗?”

转过身子,月腰轻轻刮过阮清敏处,小水花变成了一股江潮。纤纤十指狠抓了他的背,恨不得要将他揉进身子里,融进骨子里。

桑榆摸上她秀丽的前额:“没有发烫啊。”桑榆又细细看她脸色,两颊发红,水眼含情,可却烧出一团热火来,直想把眼前的可人烧成降火的丹药,服下肚,化成一汪春水降火。

这面色和眼色倒像是上火,桑榆急道:“我去给你泡点降火的草梅子吧。”

“不用去啦。”阮清手上一点劲没松,反而放了劲,,“搂着就好。”说完,大手一张地推了一条丰润的腿夹着,像是寻找唯一的慰藉,用它来解痒止渴,面目也逐渐狰狞,咬了牙,还一点点把头往桑榆的脸上靠。

他被吓坏了,和她同睡这么久,那曾见过她这脸色和做派,这是那儿跟那儿啊,他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说什么,面色不是那么好看。

“阮清姐,你到底怎么了?真的病啦?我去给你叫杨淑姐吧”桑榆在怀里挣扎几下,“叫大夫也可以。”

阮清没动,唇已经贴到他脸上了:“女大夫!”

“啊!别蹭了阮清姐姐。”阮清已经在他脸上糊一面的口水,现在向着他的唇边靠过去,而腰上的动作也越发的大。

别无它法,他只能使手来挡,四处别过头。阮清似乎也结束了这段奇异举动,在她狠夹自己的腿一通后。

她的动作似乎已经结束了,只剩下低头闷喘,还有一身子的舒柔,像飘在了云朵上一样。桑榆已经被她抓伤了后背,清平滑柔的背多出几道痕,他被阮清吓坏了,全然没有察觉血涌了出来,等她动作结束一会儿,桑榆也平静下来,挡他脸的手转到后背,一下下轻顺着她的背脊,嘴边轻语道:“没事儿啦,没事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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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的初情过后,桑榆一早上都没有和她正经地说过两句话,逗他笑,说事情,他只有两种回答方式:点头,微笑。

“桑榆,吃完饭我们一起去杨淑家玩吧。”阮清给他送上一筷子热气腾腾的青椒肉丝,低头看一眼他的神情。还是那样,露着浅浅的微笑,再嘲她淡淡地点头,再带一声若有若无地轻哼。

“桑榆,你是被生气啦还是被吓着啦?”咬着筷子和他说一声。

桑榆稍稍抬头应她:“阮清姐,这句话你问过十来遍啦。”

这是他今天唯一和她正常说过的长话。

阮清算是完全地失望了,她从末见过桑榆发这么大脾气,并不是像平日中耍性子那样,一会儿就风平浪静,嬉嬉地调戏两句便翻过去。

二人在死寂般的气氛中吃过一顿索然无味的饭。桑榆碗也没有洗,就去给她泡上一杯草梅子茶,这杯闪着暖光的茶让她心灰意冷的心又着起来,又问过他一阵,发现他的态度与回答同刚才并无二致。

今天的雪几乎已经停下了,四周都白茫茫的一片儿,屋檐上的积雪时不时掉落在地面上的积雪之上,就那么糊里糊涂地叠在一起,成为一个小尖堆。

他拉着阮清的小指,一深一浅两个脚印踏出去,离得有些远。阮清带着他去杨淑家,打着是平定他情绪的主意,赌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昨夜在他身上干的是什么浑事儿,而她也能借口去向青梅竹马的杨淑求求道儿,问问法儿。

两人到了御桂坊,一切都如常,只是没有糕点的清香甜绵味道飘散在空中,只有丝丝缕缕的桂花香游在各个角落。

他们到时,花伶和红袖正在挑着棋子玩,杨淑在楼上午觉。花伶是最先发觉两人踏雪而至的,丢下手里的棋,起身就迎上去,笑道:“桑榆,过来陪我下棋。”她站在桑榆面前,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去握他的手。

阮清用冷刀一般的眼神,强行帮她戒掉了这个她眼里的坏习惯。美名其曰:男女有别。当然,这话并没有告诉过桑榆。

这次的阮清像个逃兵,没有给出落得水灵的花伶和红袖一顿示威和眼神警告,小跑着上了楼,桑榆就坐在棋盘旁边,随意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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