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你又调皮了对不对?”

“我..”

“娘亲怎么跟你说的?”

“你怎么能老是不听话呢?”

“他们都是负责照顾你的,你擅自在野外乱跑,怎么可以?”

“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让娘怎么放心?”

“对不起,娘。”

说罢,年幼的林逸仙对林冬倩道了歉。

一旁的佣人们也是安下了心。

林逸仙作为拥有两世记忆的成年人,不愿意接受束缚,他喜欢自由自在的感知着世间一切。

他已经离开了第一个故乡,这里的大陆与前世大不相同。

是历史记忆之中的古代,粗布麻衣,平屋瓦房。

时间悠悠,岁月蹉跎。

五年,唯林家于城独大。

荣华富贵,富丽堂皇。

施舍救济,和谐发展。

“明日乃仙儿生辰,但你的父亲当天才能回来。”

“嗯,没事。”

“我能理解。”

林冬倩轻抚林逸仙,父母何尝不希望生儿育女,望子成龙,养女成凤。

林逸仙自幼以来,对下人通情达理,对父母敬之有加,对他人更是善解人意,知书达理,举一反三。

若是说其最强横天赋,还属剑。

林寒山虽贵为一介世人眼中的羸弱商人,但他早年时期,曾梦想仗剑走天涯,剑是一日未落下,强身健体,身强力壮。

据传闻,林寒山曾在经商途中,遭遇过数十人劫匪,他同护卫并肩作战,剑如龙,身如蛇,游走在刀枪剑影之中,一人斩十首,锐不可当,吓得山匪魂飞魄散,皆是伤弓之鸟,望风而逃。

如今诞下林逸仙,还未等林寒山有这方面想法,他已握住剑柄,挥舞得有模有样。

于是林寒山为他特地打造一把顺手短剑,父子俩即是血亲,也是师徒。

在一朝一剑之下,林逸仙一目十行,学之用之,其天赋足以让林寒山称赞。

林家生此子,今后必是子承父业,家大业大。

“仙儿总是那么懂事,可让娘省下不少心。”

“嘿嘿。”

说罢,林逸仙又出了门,佣人们前赴后继,生怕这金贵的小少爷出了什么意外。

“别跑太远了,少爷。”

“放心,我自有分寸。”

林逸仙虽贪乐好玩,但确实一直没有让佣人们为难过,佣人们每一次觅迹寻踪,吹灰找缝,但林逸仙总会猝不及防的出现。

明明是从前方消失,却从后方现身,实在是出人意料。

今日,也如此。

然。

沙沙,沙沙,沿途全是绿叶茂密的树林,从树叶稀疏的地⽅望去,近处布满了树林,现出了⼀⽚浓绿,远处也布满了树林,出现⼀⽚苍⿊。

⻩莺、鹧鸪、啄⽊⻦、画眉⻦们把这林当做⾃⼰的王国,⾃由⾃在地在树枝间⻜来⻜击、唱着婉转迷⼈的歌。

进⼊森林,仿佛跳进了⼀个绿⾊的海洋,⽴刻便被它吞没了。但越往里走,越像是被所有等待的寂笼罩着,好像在预⽰着暴⻛雪的来临。

“你们是?”

沙沙作响的人群中,走出了几位黑袍黑帽,林逸仙见不到他们的脸。

怪异。

明明是低仰高,但黑帽黑袍的阴影之下像是被施展不可见的魔力,莫说是样貌,就连肤色也不可探之。

蹙眉,但不惧。

“你迷路了吗?”

“没有。”

“那看来附近是有城镇?”

“前方直走,出林。”

“快步一盏茶时间。”

“于一片林中见城镇。”

“镇中人数?”

“万人不止。”

“男女?”

“皆平衡。”

“老少?”

“老稀少密。”

“不错,你多大了?”

“五岁。”

黑袍黑袍为首抚了抚林逸仙的头,是很满意一个五岁黄口小儿的回答。

于是乎,黑袍黑帽皆不再遮遮掩掩。

一瞬,五人皆异光棸,闪芒起。

将一片黑压幽深照得发亮,紧接着。

一柄剑从腰间空间凭空撕裂而出,掐法诀,剑林立。

轻踏而站,扶摇直上。

五人由近及远,由大而小,消失在一片云翳之中。

再不可见。

“仙...仙人?”

大惊,瞠目,结舌,口呆。

御剑飞行这可是仙侠小说中才会有的情节。

**眼眸,拍拍脑子。

没做梦。

眼内闪光犹存,四周灵气依旧点点未散。

视之,遂坚定决心。

.

.

“少爷,您又去哪儿了?”

“没事,我先回家了,你们收拾收拾跟上!”

挥手不停歇。

林逸仙大步流星,犹如追云逐电,但奈何一跨极小,步子不大。

气喘吁吁仍不肯慢上一分一毫,心中汹涌澎湃,迎着一阵阵轻微吹拂的清风,试想。

若是以后御剑迎风,那是何等痛快,逍遥自在,人间百转!

林逸仙试想过,修真大陆,魔法世界,西幻岛屿。

现在,它来了。

梦寐以求的有趣人生已经在补砖加瓦,只等着自己一脚踏入。

父亲,母亲何不皆尝试修仙?

一家三口,仙身逍遥。

来到藏书阁,知识的储存地永远是尘封一切的根源。

“引气入体...”

“混元功..”

“天魔掌..”

呢喃之语随着大脑与双眸的一目十行,不断重复,林逸仙试着搜寻前世曾见过的修仙功夫。

一炷香。

一盏茶。

一上午。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只见翻箱倒柜的书籍遍布狼藉,林逸仙盘腿坐地,指挲下巴,沉思。

一个响指起,好点子总是得在失败之后才会出现。

“娘!”

“在呢。”

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有着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

林冬倩只觉沉甸甸扑上了慵懒在椅子上的双膝,又是抚摸林逸仙的背,又是摩挲一头稚嫩的碎发。

窈窕淑女,秀丽端庄。

“怎么了,仙儿。”

“这种时候的你,肯定是有事求于娘吧?”

“嗯。”

“我们家有功法吗?”

林冬倩轻拢慢捻,端起了一旁的热茶碗与盖,在一次次的吹拂下,蓦地。

热气还未沾染到唇,就碎了。

热汤溅撒一地,惹得林逸仙急忙跳开。

“怎么了,娘?”

一股大力直接蹲下,将林逸仙的肩膀死死抓住,无法挣脱,难以想象明明是水灵秀气的林冬倩,居然露出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

“谁?”

“谁告诉你的?”

“仙儿,你是不是接触了什么人?”

林逸仙示意自己的母亲冷静下来,一五一十将所有事情道出。

只见林冬倩再无了仪态万端,婉风流转。

惶恐不安,怛然失色席卷林冬倩。

在偌大的堂内来回踱步,紧咬指甲。

像是要提林寒山做一件重大决定。

“听好了,仙儿。”

“现在,立刻,马上。”

“通知所有佣人。”

“我们,林家。”

“即刻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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