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情骂俏,说着情话的花月终于江郎才尽,于是她说着最简单也是最美妙的情话,对方的名字。

“坠坠,坠坠,坠坠……”花月低声喃喃,一遍又一遍的反复。

玉坠也看着她,她正万般柔情的摸着自己的手指。

“怎么了?”坠坠听着她的语调,花月似乎有一份无奈。

“坠坠,今天我可能又陪不了你了。”她最终还是停止了她想说的情话,因为现实逼迫她要说正事。

花月揉了揉坠坠的发丝,嗅着淡淡而典雅的发香,

玉坠一惊,她这才意识到她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这三天来,她们几乎都像黏在一起的口香糖。

蓦然间,她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低下了头。

她勇敢的望着月月姐躲闪的目光, “是母亲吗?她发现了什么吗?”

女仆们都是江夫人的耳目,这几天来,她们的关系急剧升温,几乎占据了对方的全部时间与空间。

而这些消息,想必江夫人是知道的。

这几天到还可以解释,但日后,肯定是不能如此亲密了。

玉坠的大脑飞快运转着,思索着一切的可能。

对视一眼,都了解了对方所想。

“别担心,母亲没发现。”

“但如果被发现了呢?”玉坠小手摁着自己的心肝。

花月轻咬下唇,眉眼间矛盾又纠结,“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玉坠大惊失色,追问着。

玉坠不懂,明明是至亲,她觉得母女之间应该非常了解才对,为什么月月姐会说不知道。

“坠坠……你不懂,以前我觉得我可能了解母亲,但自从上次她那样对你之后,我看不穿了。”

玉坠想起了上次在豪车上,江夫人刻薄而又冰冷的言语,于是她狠狠的咬起了拇指。

花月用手别开了玉坠咬手指的幼稚行为,“坠坠,这样脏,你可以试试我的~”

“别开玩笑!”玉坠别了她一眼,然后赶紧道歉般轻柔的说,“不是,我刚刚激动了,但要紧的是我们之间的事,先严肃点,别看玩笑。”

“好,但坠坠别啃手指了。”

“当然可以,月月姐。”坠坠歉意的一笑,以示道歉。

为了表示歉意,她难得的不闹别扭,主动揽着月月姐的手,让她检查身 体。

“所以,今天月月姐有什么事,可以带上我吗?”

“可能不行,我要去宴会,母亲想要让我在上流圈子露面,这是我的首秀。”

花月又恨恨的补充道, “可能还有那种意思,就是给我找对象。”

她知道母亲的意思是认识一下别家公子小姐,不说交往结为亲家,但也至少交个朋友。

玉坠急的从花月身子里脱身,“那可不行,月月姐是……”

玉坠刚想说(月月姐是我的。)但她又想想彼此之间的身份差距。

弱弱的补充道,“月月姐……以后别忘了我。”

花月有点火气的说,“别瞎说,我们在浴室里都坦诚相待了。”

玉坠沉默着,她心里乱如牛杂,她无从选择。

花月不见回答,对她补充道,“我已经拒绝很多次了,这种宴会,但是我都快十六了,母亲已经开始下最后间谍了,我和母亲下过约定,收养你的代价是这次的宴会。”

“等我一天,好吗?坠坠。”她深情的望着坠坠,不等回答,然后霸道的印 下水渍。

那一刹那,她头脑一片空白,城墙被眼前倾城的人儿给攻破了。

等玉坠终于从回味中醒来时,月月姐已经离去了。

早晨的光辉照耀着她眼前的几根青丝,心中还依旧不听息的砰砰直跳。

她傻傻的笑着,伸出粉嫩的小舌来缓缓气。

“我……” ——“我……月月姐。” 她发现她暂时无法组织语言了。

叹了一口气,又深呼一口气,“看来,被锁链拴住的,是我,而不是月月姐。”

是的,玉坠倏地发现自己有多危险,她在悬崖峭壁旁。

因为,她陷入的情网比月月姐深,她一无所有,所以格外在乎。

月月姐可以后退一步,但她不能。

她知道,月月姐不会后退,那怕半步。

因为她会在月月姐后退之前跳下去,跳到水里,用水来终结她的一生。

她知道,虽然月月姐是用近乎讨好的方式款待自己,珍视自己,但是她才是感情中的奴隶。

她毫无目的思考着,在房间里绕圈,直到敲门声把她惊醒。

不会是月月姐,她分明知道,但还是这样期待着。

虽然在意料之内,是女仆小姐,但玉坠还是失望的垂下了眸子。

“坠坠小姐,我是缇娜,就是上次和小姐换衣服的那一个。”

玉坠有点印象,她好像是莲莲的姐姐。

不过,应该是干姐姐,毕竟她们都是孤苦伶仃。

“莲莲,她被别人家收养了。”

“小姐,我知道,她和我说,她过得很好呢,今天她在参加宴会。”

宴会!——玉坠睁大了眼睛,等等,为什么会带养女去参加宴会?

江夫人虽然没说不带自己去参加宴会,但就她那不管不问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可莲莲?玉坠还是很关心她的,不过关心中交织着一丝嫉妒,因为她乌鸦翻身做凤凰了。

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转为百分百的替莲莲高兴,妹妹成了凤凰,自己也沾光嘛!

她和女仆交换着情报。

莲莲,她不是养女,她是被找到的亲女儿?

江莲莲,是她现在的名字。

至于姓江,女仆缇娜也无法做出解释。

巧合吗?不过,江家只有孤女寡母这一点很值得怀疑。

“对了,坠坠小姐,这是花月小姐给你的信。”

玉坠拆开了贴有爱心的信封,看后她羞红了脸,就像晚霞一样残红。

“小姐?信里面是?”女仆好奇的问。

玉坠只是笑笑不说话,因为上面写着肉麻的情诗,是月月姐早上写的。

真的,很肉麻,那些文字,但是心里却暖乎乎的,就像冬日的小阳春。

看完这封情书,她才了解,为什么月月姐早起看书,是为了这封情书,来弥补这次宴会的分离。

不过,月月姐可能失算了,她,杨玉坠,也要去宴会,去见丈母娘!(江夫人)

以及那盛装打扮的月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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