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鸟合韵的啼叫着,扇动着翅膀,飞入了柳梢头。
起舞的风吹过后花园,就像传染症般,水仙花也舞动着婀娜的身姿,就像日本舞女姬。
风儿夹着花儿的馥郁清香,吹入轩窗,吹动了人儿如画的眉眼。
少女修长的睫毛颤动,霎动着。
睁开了那黑色玫瑰般的眸子,那蒙上了水雾,宛若朝露般剔透,神采奕奕。
少女挪动着双肢,习惯性的往前一抱。
传到大脑的不是温暖的肉体,而是冰凉的枕头,玉坠不满地撅起小嘴,”月-月-姐~”
声音娇憨而含糊,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让她人听见似的,她左顾右盼着,眉眼里闪着一股着急。
坠坠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坐的笔直的月月姐在看书。
她坐得很直,甚至没有靠在棕色椅背上。
小腿没有着地,也没有不老实的摆动,只是在半空中悬挂着。
在清晨的晨曦下,胡桃木的书桌整洁而古朴。
阳光反映的晨光点点,把花月的凌乱的发丝染上了金色。
花月拿着0.38mm的水性笔,笔尖和小手不停的颤动着,似乎在做摘抄。
原来月月姐也喜欢看书,玉坠在心里又添加了一笔。
玉坠也喜欢看书,从小姐姐就让她接触着白净的书页那磨磨的蹭感,那不可言状的纸页清芳。让她忘不了那书香味,那种摩挲叶落的书声。
她有点小好奇,月月姐在看什么书?
她尽可能轻的推开了被子,翻滚到了床沿,弓腰前倾,雪白的小脚丫无情的暴露在了空气中。
像个剪刀似的,脚趾头夹到了法兰绒拖鞋,然后伸进去,露出肉色的脚踝和雪白的脚后跟。
她就像一个没了胡须的小猫咪,蹑手蹑脚的在花纹地板上挪动着。
坠坠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姐姐发现了,但她依然持续着她稚气十足的动作。
因为她还是想来一个恶作剧。
于是,她蒙住了月月姐的眼睛,稍微改变一下自己的音色,用婉转的童音说,“猜-猜-我-是~谁?”
她感触着月月姐月儿湾般的眼眶,小指翘起抚摸着柔软的眼眶。
然后趁机瞅一瞅月月姐观看的书籍,那是《洛丽塔》,是坠坠没看过的书。
虽然没看过,但也听说过这本书的大名,或者说有争议的名气?
《洛丽塔》讲述的是亨.亨,和她的继女多洛蕾丝.黑兹的鬼 父故事。
玉坠嘴角一抽,因为她觉得月月姐在映射自己的身高问题。
她踮起了脚尖,比月月姐高大半个身子!(坐高) 嗯,自己超高的,月月姐才是长不高。
确实,半年来,江花月和画中的人儿一样美丽而静止。
而玉坠最近身高却“突突~”的上涨,她确信,以后一定比姐姐高。
“别闹了,坠坠,我看书呢~”她和气温柔的回答,似乎完全没有因为视野被阻而有丝毫生气。
接着把装好牛奶的玻璃杯递给他,“坠坠,这是爱心牛奶~。”
牛奶似乎被热过,还泛着热气。
玉坠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喉咙咕噜一声,张开了嘴巴,露出了整齐的皓齿。
“姐姐是嫌弃我小了?”她问道。
花月尴尬一下,“小有小的好,大有大的妙处,不大不小刚刚好,快喝。”
一口闷咕噜咕噜,粉唇上闪过一丝一丝白露,她用丁香小舌轻轻一抹。
“好看吗?这本书。”玉坠指着那本书,好奇的问道。
江花月给了她一个复杂的眸子,郁闷的回答,“说实话,这里的角色我几乎没有一个喜欢的。”
说着,花月甩了甩小脸,想要恢复视野。
“啊?都不喜欢,那为什么要看?”玉坠见状收回了小手,亲昵地绕在月月姐的脖子上。
“因为,书中的多洛蕾丝.黑兹,和我有点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补充道,”当然我不是说性格,而是说……”
说到一半,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像泄露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月月姐奇怪的举动引起了玉坠的怀疑,“是什么?”她睁大了眼睛。
“没什么……”花月的耸了耸肩,装作无事发生。
玉坠把眼睛张的像个核桃,盯着月月姐,“是不能说吗?”她委屈巴巴的说。
因为她意识到,这和姐姐的秘密有关。
“不是……”花月急忙回答。
(“难道我可以说出,多洛蕾丝.黑兹的母亲因鬼父而死:因为她发现鬼父对继女的恶心想法,一时愤怒不小心被车撞死。这和她们之间的关系很相似,只是她,江花月,没有鬼父那么恶心,因此自己饱受着道德的折磨。”)江花月把这些话烂在了肚子里。
“那为什么不说。”玉坠有点生气,下移着调皮的小手,从鹅颈到腋窝。
“叽~咯叽~咯。”玉坠想用挠痒来逼迫月月姐说出秘密。
“哈~哈~哈。”花月敷衍的笑着。
“月月姐不怕痒?”玉坠眨了眨眼睛,震惊的说着。
花月放下手中的书,收腿起身,“可能就是有些人不怕吧~来,我的好妹妹,姐姐帮你好好按按摩~”她坏笑着。
“别……嘤嘤嘤,月月姐我投降。”玉坠见月月姐朝自己走来,心里一惊,小笋腿后撤起来。
她后撤一步,花月前进一步。
几步之后,玉坠发现已经无路可退了,她挠了挠自己的一髻青丝,喘着气倒在了床上,“休战!月月姐,我不过问了。”
虽然被妹妹抓住了不老实的手,但她依然坏坏的说,“但是我不同意哦~因为我想要收割战利品。”
身娇体柔的玉坠怎么打得过花月,两下就被推倒了。
好听的喘息声在花月耳畔回荡,晨日的光斑照在妹妹的发鬓上,小脸红扑扑的,游丝如血般拍打在花月脸上。
她感觉,今天妹妹格外光彩照人。
感觉心里痒痒的,一下忘记了当初的条约,搂住了妹妹的细腰。
“月月姐……”坠坠眨着的眼睛泛着水雾,抿着唇子。
花月意识到了,妹妹在引诱自己,因为她既不想违背条约,又想要她亲热。
她们都是一样的孤独,那么渴望着温暖的肌肤,哪怕只是拥抱,就满足了。
于是马上代入了角色,“别装可怜,小妞,给爷乐乐~”她托着坠坠的下巴。
然后温柔的说,“这是早安吻。”
其实是想要更深入的接触的,在她们这个年纪对于那些懵懂的事情总有着不一样的骚动。
想要去更多的了解那些一直被大人们禁锢在脑中的事情。
也想要和爱的人进行一场成人仪式,以证明爱情并非是一场游戏。
但是两人心中都有鬼,一个觉得道义上过不去,一个觉得身份上难以匹配。
柔情完后,她也看不进书了,仔细的欣赏,把玩着妹妹的小手,妹妹的手纤细而白嫩。
布满花纹的衣袖外是银琉璃般的白皙手腕,霜打过般白嫩。
如梦般的手背嫩如婴儿,幼嫩光滑的小鱼肌就像雨丝打过的古画。
凸起指关节就像几行白玉串珠,串珠旁凹下的小洼似乎可以养起小鱼。
小指微微翘起,细细的褶皱,就像卷起的羊毛毯。
这是光滑的大理石雕刻品,是萝丹认为过于完美的“巴尔扎克”。
她不停的把玩着,就好像这是她未来的幸福。
一下没忍住,在小指腹处吻了一口,吮了起来。
“坏人,乱来,哪里都亲吗?”玉坠嗔怪着。
“是啊。”她理所应当的回答。
“那个 脏 地方也要亲吗?”
“当然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