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间。

夏日的阳光可真是刺眼。

身上禁缠的绷带已经不会渗出血迹。

不过,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毕竟——

对于初出茅庐的愣头青,简单的揍一顿就完事?

这样可笑的强者思维太过于轻敌了。

换来的就是愣头青的猛攻。

明年就不去了吧。

说起来,这几日都在消沉度日,缪尔希薇竟然没有催我。

可我呼唤她也不搭理我。

“能动吗?”

林顷推门而入,端着一碗鸡汤。

“喝吧。”

“这是我亲手做的。”

在我把鸡汤灌入之后。

她补充了亲手熬鸡汤的设定。

大概——味道一般。

缪尔希薇作为神明唯一的用处,就是日常在我的单人宿舍做饭。

也不知道是不是神明的力量,她确实把我的胃口越养越刁钻。

林顷只是看着我喝完鸡汤,欲言又止。

她的表情,透露出经典的,大多数人表达焦急与渴望时都会有的既视感。

例如,遇见某位XP暴击的异性,想要开口——

【名字】【爱好】【联系方式】【我和你】

想要和对方进行以上内容都对话而感到挣扎与腼腆。

“林顷,你是不是觉得找到了同类?”

“也许吧。”

“希望如此。”

拖着大概是真实面目的她微微叹气,离开房间后把门掩上。

她大概哈还在思考之中。

建立起某些不如本意的思维枷锁不断努力直到挣脱。

也许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状态。

究竟是本来的面目?

还是为新生伪装而感到迷茫?

还是说因为这些奇特的心思被我无意或有意猜透——————但又不能确定我猜透了多少而感到【懊恼】呢?

存有正常的少女的纠缠形内心——

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不确定有没有被翻开过。

如我所说,敏感而又多变生疑,脑回路可以时刻大转弯,热爱施加臆想束缚自己——

这是许多女人——作为一个女人的本能。

本能驱使着她们不稳定的内心。

只是,青春期的现在会成倍放大。

【无趣】【无聊】【恐惧】【不安】

都是迷惘的延伸。

一定会有某个时刻,会忽然涌出这类感情。

不过,这确是好事。

热衷于享受青春美好的少年少女们——

拥有【朋友】【家人】【梦想】【未来】

她们如此享受着年轻的活力,如此认为的,理所当然的与幸福相拥。

当弹指流年瞬过——

忽然站在某个角度开始思考起人生的时候,已经站在了社会的新手村门前。

这个时候,会被生活可劲鞭打强制成长——

可作为问题同学的我们,早就在迷茫的时期提前成长,适应的更快。

这就是我的——谬论!

为了掩饰自我的孤僻与怪异。

“汝这家伙啊——真是一个怪人。”

寂静了几日的精神世界终于听到碳基之神缪尔希薇的吐槽。

“神明大人,终于听见你的声音了。能不能给点后门开开?”

“例如,强制催眠?”

“药物?”

想起某些小黄漫里的神奇剧情,借助这些力量,可以轻松的驯服……

“还有时间停止呢?”

“闭嘴——不会!就算我真的会也不可能如你所愿的!”

“我可是一个正经的神明!是享受供奉的!”

我的耳膜微微刺痛——

精神沟通——已经强烈到可以造成物理伤害。

这是我与神明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最舒爽的时刻。

因为——她生气了!

说到底——

一个陌生的——

打破双唯主义的——

高高在上的——

为了自己的乐趣威胁我当渣男的恶役神明——

似乎更像是一个任性的问题少女!

“哼!你要拿不下那些妹子我不当你是个男人!”

【我才不在意你的看法呢 话说我还只是男孩的阶段而已】

虽然我很想这样回答。

“不仅仅是言语上的攻击,我可真的能让你变成女人。”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可怕的威胁之一。

背后忽起的寒风吹的我头皮发麻,双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

我无法想象这一块地方空荡荡的是什么感受。

威胁起到效果后,缪尔希薇满意的奸笑几声。

——————

可以千万不能小看言语的力量。

若是没有建立在对话之上的告白,想必没有什么感情是水到渠成的。

对话可以促进关系的建立。

带着这样的一份罪恶感,我在脑海中模拟着林顷的形象。

起身,下楼。

其实我也是刚刚才发现,我睡觉的的房间——似乎是——

某位女性的——

闺房。

因为,纯黑色的内衣和内裤就这样随意的搭在床头。

定力——

我的定力十分强大。

不过是女性的内衣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也不是——

好吧,我确实没见过,至少,没有这样近距离观察过。

多看两眼如何?

————————

根据之前留意的脚步来推测,林顷大概在楼下处于静止状态。

本着想与她深入交流的我摸着扶梯下楼,顺带观察着这奢华的宅邸。

随后,目睹着林顷端坐于沙发之上——

低着头——握着双拳——身体微微发颤。

状态极差的她正在被一个年龄相仿的女人大声呵斥。

隔着相当的一段距离,都能闻到相当呛鼻的火药味道。

相当刺耳的,女性的嚣张音色。

剑拔弩张的冲突,会导致双方的内心有许多复杂的恶性情绪不断挤压。

“不要以为老爸宠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野就是……”

难听的话被我强行打断。

“能不能请你闭上臭嘴呢?”

“我作为林顷的保镖 有义务保护我的雇主。”

如我所说,我是一个不计后果的怪人。

如此细腻的手臂,真不愧为大户人家的女性——被我这样捏着,一定会很疼很疼的吧?

吃痛的她尖叫着使劲的挣扎想要甩开我的控制——

这是一张与林顷五分相似的脸。

但要成熟许多。

大概是——姐姐?

可惜,男人的力量大多数都有女人的两倍不止。

毕竟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大了一圈。

更何况,我受过专业训练,力量更甚。

“林顷?”

她发出这样的声音后抬起头来,脸色涨得通红,溢满的泪花时刻准备滴落。

神似林顷姐姐的女人被我用力甩开。

因为林顷已经飞速的逃出门外。

虽然我起身奋力追赶的模样看着很帅气,但愈发沉重的罪恶感涌上心头。

我——

就这样为了自我的解脱——

为了神明的私欲——

过分的解读了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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