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一开始只是敏感的不像样而已。
年龄的增伤后,我逐渐可以控制这样的奇特能力,开始主动发掘身边的各种细节。
毕竟——没有谁可以身披无缝的天衣。
我【观测】的内容,就是人世间的【缝隙】
我对林顷感到许多的抱歉。
如果仅仅只是作为真心的——想单纯与她结交为目——我
们之间也许真的可以成为朋友。
【观测】她的思维,人格,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双方的共鸣。
而我也确实做到了——
走入了林顷的身边。
带给她千里马偶遇伯乐的假象,循序渐进,最终目的是一个马腿踢飞她。
就是这样残酷的游戏。
不得不说,她那令人闻风丧胆的爹确实有能力,别墅里还内置一个小庄园。
【夏天的微雨蒙蒙】
正好与阳光重合的小雨在空气中还会微微散发一点水蒸气。
对的——就是这样经典的情节。
无论是谁都有脆弱的时刻——此时外界的一切变化都是特殊的存在,可以随时与其共鸣。
庄园内的小亭子——
我如愿以偿的找到了林顷。
嘟着嘴,身体不断发抖,握着小拳头咒骂着名为林薇的女人。
我身上的几道小伤口因为剧烈运动被迸开,微微渗出血液。
“这样病态的伪装游戏——这样肆无忌惮的作践真我——这样浑浑噩噩的消磨时光。”
“这样麻木的走过一生。”
“忽然出现的,唯一的,散发着同等气息的我——”
“在此之前,仅仅只是知道名字的程度。”
“像是某位孩童的好奇心寄居在某样前所未闻的新的物件一样。”
“喜悦,担忧,不安。”
“内心挣扎着是否发出邀请结伴同行。”
独断理论用自说自话表达出来。
哈着紧张的气息进入小腹之中,心跳加速,身体略微发热。
时而掠过的风带着雨露十分凉爽——
难得一见的彩虹挂在远方与阳光互相衬托。
我就这样走到林顷的身边倚靠着亭子的木栏,大言不惭的试图开导林顷。
“你瞧,这就是真实的我。一个没有母亲,失去妹妹的怪胎。”
“打黑拳可是祖传手艺了。”
我利用了一个女人最是脆弱,哭泣过后渴求【陪伴】的时刻趁虚而入,建立自我的形象。
“你不怕她报复你吗?”
“当然不怕。我可是你的贴身保镖。”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呢?”
“关于骆炀安,目前只查到她的个人信息,但她的去向我还在努力当中。”
我不由得在内心【惊呼】
泪眼婆娑的娇柔之态——委屈的抽泣声——内心处于不断被刺痛的状态。
林顷,把我之前对她的印象彻底打破。
想办法接近她——
这是必要的。
我必须要知道一些林顷的过往,在这之前,先要接近她。
“没有朋友吗?”
“我不需要朋友。”
林顷的回答让我感到欣喜。
“那我们可真是不谋而合。”
“毕竟,朋友涵盖了社交丶渠道丶归属丶玩乐。”
“有了社交,就无法忍受孤独,有了玩乐,就减少了属于自己的时间,有了渠道,就削弱了独立解决问题的意志,有了归属,就离不开某个地方。”
“狐朋狗友只会削弱作为人类的求存本能。”
“毕竟啊——牛羊才会成群,猛兽总是独行,不是吗?”
“一直以来一直以来都在做着——”
“一个人的事情”
“一个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许多人的事情”
“许多人也做不到的事情”
“这才是强者的生活,孤寂,无敌。”
我开始阐明自己的立场。
[不需要猜想,我与你就是同类人]
希望能让她这样以为。
林顷把头歪向右侧扬起,目视着侃侃而谈的我。
眼泪,大概是止住……?
我在内心的言说还没结束,林顷的腮帮子又一次鼓足了空气。
像个青蛙一样。
呼吸加速,目光仇视,双拳紧握。
“为什么呢?”
“为什么你一定要懂我呢?”
“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的外衣撕破呢?”
“为什么只有你可以做到呢?”
“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谁谁啊……”
林顷——放声大哭,瞬发的悲痛的情绪会使得喉管夹紧——她的话戛然而止。
【懊恼】
【欣喜】
【无奈】
【羞愤】
“作为一个正直花年的美少女,自我设立的防御机制被某位同龄男性揪住破绽闯入自我的小世界——”
“但却又夹杂了防御机制许久没有得到什么高人的接触而感到独孤求败——”
“换而言之,就是寂寞。”
“然而这样的可恶家伙真的出现了。
“真的做到了这样的事情。”
“却又感觉到恼羞成怒吗——”
“但是,我也真想和他试试做个朋友?”
“你这样反问自己?”
“是吗?林顷?”
这是本能的指引与召唤——
眼前的某位柔弱的异性处于劣势,就会衍生出一种别样的征服欲。
宁死不屈也好,就地服从也好。
需要一个结果。
不自觉的我一步一步逼近被我解读了内心后不知所措的,慌乱的,问题少女——林顷。
“请,成为我的公主吧——”
“不只是肤浅的酒肉朋友——”
“有福你享,有难我当。”
“我愿意当做任你处置的骑士——马夫——卫兵。”
如此,我对她伸出自己的手掌单膝下跪。
不是求婚。
从说一遍,真的不是求婚。
我骆以安是一个有原则的男人。
既然选择了遗臭万年的渣男游戏,那就要做好成为渣男的觉悟——!
我准备好了。
渣男就是——懂你胜过你懂自己——你的安危在他之上——
——对症下药——36计轮换——让你欲罢不能——
不仅仅是简单的甜言蜜语——而是要直击心灵——
请在内心默念吧骆以安。
我——是——渣——
咳咳,重来一遍。
我——是——攻——略——
“开什么玩笑!”
“你就是一个渣男,不要忘记你接触人家林顷的目的啊喂!”
“你以为是什么你情我愿情投意合的纯爱展开?”
吐槽神明缪尔希薇放肆的嘲笑我。
“你……”
我实在是没有心思反驳。
还是先注意当下。
我想,林顷的思想和感情需要得到寄托——
但碍于自己的这些感情有些怪异——是否会得到理解而感到迷茫——
于是选择了虚假的伪装——
用这样的,虚假的,大众化的感情,融入大家的生活中去。
只是,真实的自己始终被压抑着无处安放。
那么如此便好——
她的真实感情,我来接受就行。
毕竟——
我曾经亲眼在小树林里目睹着**生猪仔。
一窝又一窝。
看的津津有味。
还目睹着许多家禽走兽大小便。
形状,气味——
还目睹着动物之间的交配——
动作,气息。
嗯——观测。
不管是什么,观测就对了——!
其实隔壁邻家大姐姐洗澡我也无意偷——哦不,观测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带着断续的哭腔,林顷展开笑颜。
“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我为什么要伪装自己呢?”
“行吧。我也懒得探讨你的秘密了。”
“如你所想,其实我是一个相当欲求不满的女人哦。”
“当然,我指的是精神层面。”
“我很无聊,很想和别人交换思维,一起唠家常也不错。”
“你要是真的想成为我的朋友,想建立一个人类的累赘关系。”
“你要做好我时时刻刻粘着你的准备哦。”
“你要是懈怠了我……”
林顷露出恶魔般的笑容。
同时还有四颗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