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来的几次都没遇上，我又不得离开山胶，”李青云把洋葱切丝凉拌了一下，“总算遇到了，既不是在酒楼吃酒，也不是在我的天师府品茶，反倒在伏魔司的厨房里吃煎饼。”
“你老想着遇我做什么？”商不禄切了根黄瓜进去，一同卷进煎饼里，“我就一个做生意的，你要想买什么差人来即可。”
“不不不，”李青云放下菜刀领着商不禄出去，君莫扫和花洛惜正在厨房门口蹲着吃面，“我想和你聊聊以前的事。”
“情报买卖是危楼的活，你找我做什么。”商不禄把卷好的煎饼吞剑艺人似的一口塞下。
“你是知道的，危楼里那位放纵惯了，他不乐意说，就算是真人亲至也没办法，所以只好来问问商老板了。”
“他不愿意说，就有他的道理，那我也就不能回答你了，毕竟我和他不是敌人。”
“这消息算我买的，”李青云敲击着门板，“价，你定。”
“巧了，危楼那家伙老早就跟我做了个生意，他出高价要我在任何信息保密上和他永久一致，他不说，我就不能说。
我倒是奇怪，你一个天师，打听这个做什么？于你无用，还会惹一身麻烦。”
李青云挠挠头：“是啊，为什么呢？我师父就是当今朝廷伏魔司九位真人之一，但是他的修行在一次探秘之后就受阻了，终日把自己锁在阁楼之中，不见人，在居住之处还布了瞒天阵。
我怎么问也他也不说，我去查了那次探秘的卷宗，同行天师没死的都自杀了，有一个在山胶当差，我去查了他的生前几日。
此人本是极注重仪容与琐碎之人，回去之后不吃不喝不洗漱，躺在床上就一动不动，徒子徒孙日日去劝，皆无用，最后把自己活活饿死。
我查了很久，他的一个徒弟说偶然听到师父在梦里念叨大道之争，上古伐祸。”
“你们这些个混蛋，真是吃饱了撑的，”商不禄端起烟杆抽了起来，“探秘的地方是哪？”
李青云狡黠一笑：“既然商老板有需求，那我们就做个生意，我告诉你地方，你回答我问题。”
“跟我老板抖机灵？”君莫扫不悦的放下碗筷，“现在，就在这把你杀了，再用裁邪术把你魂魄拆成碎片，花不了一个月，你不说的东西我们也能知道。”
“莫扫，跟你说了多少次，咱不是土匪，你这样多不好，”商不禄笑了笑，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话锋一转，“不过你说的这法子倒也挺好。”
“哈哈哈……”李青云哈哈大笑，“商老板你这是何必呢？就随口说说，哈哈哈……”
“没点天师的样子，我见过的所有天师里，你是最欠揍的。”商不禄吐出一口白烟。
一直默不作声的花洛惜凑到君莫扫旁边：“你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君莫扫点点头：“听说过，回头跟你说。”
伏魔司的地基很高，能够俯瞰周围的一切，商不禄把李青云拉到墙头，指着熙熙攘攘的集市：“我们所保密的，前人所争的，不过就是这人间烟火，民生之本，他就希望你们这些后人好好活着，好好活着晓得吗？
听我一句劝，不要再查了。”
李青云看着各家升起的袅袅炊烟，神色严肃：“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