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黑影从蝉言背后跃出,悄无声息,一把捂住蝉言的嘴:“快趁现在。”
“一剑劈华山!”关月辉早已蓄力许久,一剑斩出,剑气如长虹贯日。
“啊!大人,我等还未……”几个一铃铛的躲闪不及,直接重伤。
“吼!”招财横身一跃,冲散了压制它的阵法,替蝉言抗下这一剑,身上的妖火顿时淡了许多。
“变式,二剑断大江!”
又是一剑,纵七丈横十丈,所经之处寒气逼人,所阻之物皆作灰烬。
“才出龙潭——却又入了虎穴——那贼人着实可恶啊——”
只见一人唱着词,从天而降,两指夹住剑气:“欺负我的人?”话音刚落,那剑气顿时支离破碎。
夏槐荫掐住孙耗子的脖子,猛的凑了过去:“我杀你全家!”
孙耗子大惊,太快了,一动都不敢动。
蝉言趁机挣脱:“主人,蝉言无能。”
“这哪怪你啊,”夏槐荫把孙耗子的尸身扔到地上,“另外两个,你们运气不错,我不想再杀人了。”
这时几个一铃铛的跑了过来:“几位大人!不好了,有人擅闯伏魔司,陈大人重伤,还请诸位速速回城,以防不虞。”
“可恶,”关月辉愤恨的看了一眼那个一身血红的家伙,“走吧。”
“嘿,还好,”夏槐荫顿时喘了口气,要是关月辉等人执意不走,要和夏槐荫搏命,夏槐荫就算不死,蝉言也难逃一劫,“为了甩开那只阵兽可累死我了。”
“主人你没事吧。”
“无妨,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夏槐荫拍拍自己手里的大包袱,“这回捞的好东西可不少,济泉不愧是一州之府郡,可得消化消化。”
“可是济泉成内现在必定全城戒严,我们该去哪?”蝉言捡起变回猫的招财。
“我有感觉,山胶境内正在卷起一股邪浪,”夏槐荫躺在地上,借由地脉煞气加速身体恢复,“我们这些邪魔歪道正好借着这股邪浪扶摇直上,只是不知道浪头向哪。”
蝉言坐在夏槐荫身边:“那个、主人,为什么我们是邪魔外道?”
“因为正道说我们是。”夏槐荫平静的躺在地上。
蝉言还是不太明白,“可是、可是,难道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是我们有一天也登上高位,是不是我们也就是正道了?”
“不,不是辰国皇帝,不是伏魔司真人,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夏槐荫微微摇头,仰望着满天繁星,“是大道,是天上的家伙。”
“为什么,”蝉言仰头看着繁星,“他们在天上,他们说了算。”
“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我也不知道。”
一瘦小的老汉背着三弦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不知哪位是夏槐荫公子。”
夏槐荫挥了挥手:“我。”
“在下受危楼主人嘱托,告诉公子,半月之内必须离开山胶。”说罢老汉就走了。
“老先生什么时候出发的,竟然如此之快,我们用了十七天也才到山胶。”夏槐荫心中有些躁动,这老头莫非有比凫履还高效的宝物。
“老朽一个月之前路过危楼,楼主便让我捎个口信。”老头笑了笑,“说你们今晚会在济泉城外,着火的方位。”
蝉言眨眨眼:“他怎么知道我们会来山胶,还知道我们在这。”
夏槐荫想起之前去危楼时自己还有些傲气,顿时自嘲似的笑了笑:“危楼,易一阁,这些个老家伙都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