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茶茶是未婚妻的小名,而猹猹……因为任然小时候嘴馋,喜欢半夜跑到瓜田里去偷吃西瓜,为此挨了父母不少的毒打。
任然给未婚妻讲过《少年闰土》的故事,未婚妻就戏称他为“猹猹”,猹猹和茶茶,听起来就很般配的样子。
“讲完了,你可以从我身上下来吗?”
被提醒了一下,南知水才觉得自己有点不矜持了,红着脸松开他的腰,手指局促地纠缠在一起。
“先把衣服脱了烤,小衣也脱掉,穿新的。”
任然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套文胸和小可爱丢在床上,就钻进了耳房。
南知水照做。
她现在身上穿的,除去贴身小衣,都是任然给她的,其实她一直很好奇,任然的乾坤袋里为什么会装女人的衣服,现在看来不仅装了女人的衣服,连那么私密的东西都有。
该不会是……
就在南知水产生念头的时候,任然的声音从耳房里悠悠飘过来:
“别瞎想了,都是我做的,本来打算卖给璃月商会,便宜你啦。”
“你还会做衣服啊?”南知水又被他的才华小小地震撼了一下,“也是哦,毕竟你连首饰都会……”
“亲爱的娘子,求你先穿好衣服再跟我聊天,求求。”
“在穿啦在穿啦!你好烦……”
任然提供的小衣,在南知水看来款式极其大胆下流,她原本是拒绝的,但是想到穿着它任然应该会喜欢,便努力克服了心理障碍。
况且也没别的穿。
还有纯棉的吊带睡裙,包臀修身的款式,紧紧地贴在她身上,南知水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自己把自己给看脸红了。
她羞得钻进了被窝里,将自己裹成了毛毛虫,才喊任然从耳房出来。
任然也换了新的衣服,清爽的短衣长裤,在这个男修士喜欢在身上挂满花里胡哨的法宝彰显财富地位的时代,显得过于简单了。
但是南知水很喜欢。
午饭是鱼头豆腐汤。
把南知水从最深处可达一米五的小溪里捞出来的时候,任然顺手摸了一只小鲫鱼。
小鲫鱼似乎因为久久不见的晴朗天气,很欢脱的样子,于是任然决定给小鲫鱼一点小小的帮助,让它在这美好的天气里充分发挥鱼生价值。
鲫鱼不适合吃肉,但炖汤就很奈斯。
南知水靠坐在任然怀里,要任然喂她喝汤,出被窝了,但是没有完全出。
只是露出两条雪**嫩的胳膊,以及在小衣和文胸衬托下格外诱人的酥软胸脯。
任然往她身上多看了几眼,不过也仅限于此,最终任然喂她喝完了汤,也没做出什么旖旎逾矩的举动。
南知水看在鱼汤好好喝,豆腐好好次的份上,原谅他了。
午睡之后任然把庙门口的那张小板凳搬到床前,借着穿过树林的柔和日光,看书。
南知水看着任然,依旧带着睡意的朦胧眼波,人却是不老实,粉嫩圆润的脚趾伸出来,轻轻地戳他的腰。
“好无聊,陪我玩。”
“玩什么?”
“玩你和未婚妻没玩过的。”
不愧是你,角度真是有够刁钻的呢。
任然仔细地努力想着,想的时间越久,南知水的脸色越黑。
好讨厌啊,总感觉我的男人被前任都给开发殆尽了,一点点干净的地方都没留给我……
终于南知水有些气急败坏,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给我表演魔法好啦!你们以前是宗门的天才,肯定没接触过魔道吧?”
“瞧你这话说的,难道我们陨落之后就接触魔道了?”任然的笑容依旧很温柔,可那眸子里南知水注意不到的角落,却藏匿着试探的警惕。
还好南知水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缩进被窝,背对着任然侧躺着,这个动作的肢体语言比较简单,“要哄”。
于是任然从背后圈住她,右手伸进被窝,隔着睡裙在她的小腹上摩挲。
自打境界突破之后,每一晚她都要任然摸着这里睡,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魔法我不会,我给你表演魔术吧。”
“魔术?那是什么?”
“一种……以假乱真的戏法。”
于是,疏影横斜的午后,任然带着南知水来到一片草甸。
青草散发着略带苦涩的香气,并没有因为毒雨的存在而萧条,反倒是拥有格外的生机。
南知水自然不可能只穿着那么不要脸的睡裙就出门,任然给她找了一件轻纱材质的披肩,又往她的小脑袋上扣了一顶淑女帽,这样子南知水的打扮便多了一些灵动,而不是单纯的骚。
在穿搭上女孩子的喜好多半还是要婉约含蓄一点,不像直男,只要能凸显柰子屁股大白腿的他们都喜欢。
南知水在树荫下很优雅地弯腿坐着,淑女帽扣在一边,手里拿着几颗刚才摘到的小甜果,小口地吃着,亮晶晶的眸子很是期待地看着任然。
任然去捉了一只鸽子,用手托住它,另一只手喂它吃谷子。
天空之上不时飘过云朵,遮蔽了阳光,站在草坪上的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忽明忽暗,隐隐绰绰的表情看不清晰。
他一字一句地问:“你,在仔细看吗?”
“嗯哼!”
“那好,我开始了……每一场魔术都有三个步骤。第一个步骤是,以虚代实。魔术师展示一个真实的东西,一副牌九、一套手镯、或者一只鸽子,让你看这样东西,叫你检视它。看,它的确是真的,平常得不得了,但是,其中一定有假。”
“唔!这只鸽子是假的?”南知水惊讶地问。
“这我不能告诉你啊,鸽子是我当着你的面从林子里抓的,所以你作为观众,至少现在得承认它是真的,对吧?”
南知水点头表示赞同。
“第二个步骤是,偷天换日。魔术师利用这个普通的东西,做出令人叹为观止的表演。”
话音未落,任然忽然两手一拍,南知水只觉得眼前一花,鸽子就不见了。
她惊呼:“你……你把鸽子弄到别的地方去了?还是放进乾坤袋了?”
“现在我身上既没有乾坤袋更没有储物戒,如你所见,从刚才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灵气流动,所以任何灵术、符篆也都是不可能的。”
任然指了指摆在身边的莹晶石,那是一种感应到灵气波动就会发光的石头,因为很多修士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运转一些心法,所以这种石头经常被拿来制作夜灯。
而任然身边的这一块,自始至终都没亮过。
“现在你很想找出秘诀,但是绝对找不到,因为你根本没有真正在看。你并不是真的想知道,你只是想被骗。”
“你干脆直接说我眼瞎脑子笨好啦!”
南知水笑骂着,把手里的小甜果往任然身上丢,真是的,好讨厌一男人。
任然闪身躲过小甜果攻击,脸上的神色依旧严肃,语气也蛮正经的:“但是你还不会鼓掌,因为把东西变不见还不够,你必须把它变回来,所以魔术都有第三个步骤,最难的部分,我们称之为——”
“化腐朽为神奇。”
只见任然突然在南知水面前俯下身,揭开她扣在身边草地上的淑女帽。
纯白的鸽子,飞上南知水的肩头,发出“咕咕咕”的欢快叫声,亲昵地蹭蹭她的面庞。
短暂的错愕后,南知水拼命鼓掌。
满眼都是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