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舌头,疼。”蝉言一张嘴,全是血。
夏槐荫捏捏蝉言软糯的小脸:“撑住,等摆脱了易一阁,我给你买糖吃。”
说话间一支符箓穿过云霄追了上来。
“阴魂不散。”夏槐荫从红袍内侧抽出三只飞刀,破了那符箓,飞刀像是有理智一样自己飞回来。
商不禄洗完澡,知道自己的符箓被破了:“底牌不少啊,十二子母刀都炼成了。”
“老板,你说的是啥啊?”花洛惜正在算账,随口问道。
商不禄光着上身,在院子里吹风:“六对母子魂,炼魂成刀,六长六短,变化无穷,凡被伤者,不出三日,毒发身亡。”
“那这次是追不到人了?”
“王乔的凫履本来就厉害,没想到那小子连履凫术的心诀也知道,自然是追不上了,晦气啊,我一回来就被人白嫖了,”商不禄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着花洛惜,“损失算在你身上!”
“凭什么!”花洛惜不满的把算盘一拍,罢工表示抗议,“你都不给我发工资,人家现在还是你的工具人,哪来的油水给你捞啊!”
“你要是看不走眼,能有这事!明天开始扫地,做饭,也是你的活了。”
“喂!你怎么这么黑啊,你的心是煤球吧!”花洛惜火冒三丈,但却还是毫无办法,“当初可是说好了的,你包吃包住,我给你打工,你这就是违反协议!奸商!”
“首先,你们两个是我的货物,你和算盘讲过人性吗?”商不禄摇摇手指,然后指着花洛惜的脖子,“其次,你当初交换的,是你的一切,所以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哪怕我让你现在脱光衣服在猪圈里上吊。”
“那、那能怪我吗?谁知道一个普通人会拿着造价这么逼真的货过来的,普通人又没那个手段!”花洛惜不服气的拿团扇挥了挥。
“你运气好,”商不禄笑着挖苦道,“以后要继续勤快啊,好好把本事学了才是正经。”
“你……”花洛惜气的说不出话。
“老板在吗?”一个老头中气十足的走了进来,看打扮少说也是大户人家的仆人。
“客人有什么生意?”商不禄笑嘻嘻的迎过去。
“我要买一天寿命,你看看几个钱。”
“白银三百两。”商不禄眼睛都不眨,脱口而出。
老人有些疑惑:“想都不想,你不会是忽悠我的吧?”
“不敢,我易一阁向来说到做到,你若不信,还来这里做什么?”
老人倒也爽快,从怀里取出一枚玉如意:“好!你看看我这枚玉如意值不值。”
商不禄看了一眼,随手拿茶水在石桌上写起契约:“料子不错,收了。来,这是契约,签个字。”
老人却没有动手:“那我怎么知道我阳寿多没多啊。”
“再给我一百两,我找个鬼差给你查看就是了。”
“给,”老人也不吝啬,递上一块沉甸甸的金锭。
商不禄不知道念了什么,在空中一画,一个青脸鬼差就从地里爬了出来:“先生唤我何事。”
“这老头,还有几天阳寿。”商不禄指了指老人。
鬼差翻了许久手里的名册:“禀先生,五百一十天。”
老人签下自己的名字。
“现在呢。”
“怪也,先生又把谁的阳寿挪给他了一天,五百一十一天了。”鬼差也不是第一次见,也没那么惊讶。
“你退下吧,好处少不了你。”
“是。”鬼差又钻进了土里,地上没有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