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同样都是吸血鬼，体质上面也有着非常大的差别。
这一点……
不仅在场的吸血鬼们很清楚，就算是姜暖这个永生者，也很清楚。
所以，鸡腿毫无悬念地倒下了。
一时间，全场寂静。
所有人表情各异。
“我靠！老大倒下了，我怎么办？”女助理这样想着。
“娘的，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呢。”门口的保镖这样想着。
“老大现在是尸体了吗？”站在后排的马仔们这样想着。
“现在抢救的话，还来得及吗？”姜暖这样想着：“不对，我抢救他干什么玩意儿，死了拉倒。”
鸡腿睁着眼睛，大口地喘着气。
他的手，在地上胡乱地摸索了一番，最后落在了文森特的皮鞋上。
他原地一个圆润的弹跳翻滚，抱住了文森特的小腿。
“不，不要……伯爵……救我……呃……”
文森特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唉，我避开心脏位置了，你死不了的。”
不能同类相残，那也是吸血鬼联盟的规矩。
规矩这种东西，就像是裤衩子一样，虽然看不见，但大部分时候还是挺有必要的。
文森特作为一个伯爵，甚至还是规矩的制定者之一，当然会在不麻烦的时候，顺手维护一下规矩。
“可是……唔……咳！”
鸡腿咳了一口血。
原本就青灰色的脸，现在更青了。
太疼啦！
这种位置被打一枪，竟然这么疼的吗！
文森特蹲下身，向他伸出了手，晃了晃手掌。
鸡腿愣了愣。
“给钱，我帮你减轻痛苦。”
文森特说话很直白。
“现场就有两个永生者，只要她们肯卖血给你，你大概今晚就能活蹦乱跳的了，说不定还能玩俩小妞。”
鸡腿听明白了。
原来是这个“减轻痛苦”，不是削了他的头直接消灭痛苦。
“我，我给钱……给……”
他脱下了手上硕大的金戒指，脱下了劳丽诗手表，又摸出了口袋里的几张大钞，放在了文森特的手里。
“救我，呃……”
文森特摇了摇头。
他侧过脸，看着姜暖：“这么点钱，你很难愿意让他吸血的吧？”
姜暖：“啊，这……”
说实话，给再多，她也不愿意啊！
让这么又肥又老的一个臭男人吸她的血？
呸！
想得太美！
文森特又看向鸡腿：“你看，她不愿意，你得再给多点。”
鸡腿翻了翻白眼，捂住了心脏。
被子弹击中的地方很疼，但失去财富的感觉，让他更疼。
文森特道：“我听说您刚刚在西郊买了一套别墅，是真的吗？”
鸡腿：“……”
我能说这是谣言吗！
我说这是谣言的话，这个可恶的家伙能信不？
文森特狡黠一笑：“一套别墅，换你一条命，很值的吧。”
鸡腿几乎要晕过去了。
他这只是疼，并不要命啊！
可是，眼睁睁看着那俩完美的血食就在眼前晃悠，看得见却吃不上，这种抓心挠肺的渴望感，再搭配上这可怕的疼痛感，让他快疯了。
强忍了十几分钟之后。
他咬着牙，屈辱道：“换，我换！！！”
……
谈妥了之后。
姜暖被叫到了跟前。
文森特拿了一把小刀给她。
“来吧，你自己动手，看着给。”
姜暖犹豫着不想接。
老实说，哪怕是这种没有肢体接触的献血，她也着实不愿意。
主要是……
鸡腿长得太丑了。
真的，太丑了。
远看很丑，近看就更丑了。
文森特摸了摸下巴：“他说了送你一套位于西郊的别墅，那别墅可价值五千万呢，你不心动吗？”
姜暖哼了一声：“就算他送给我，你也会立刻以我欠你钱为借口，直接要走吧。”
文森特笑了起来。
“你挺懂我的。”
姜暖叹了口气。
嘴上不说，心里忍不住想：别说我是个聪明机智的穿越者，就算我真是个二哈，跟你相处这么些天，也该了解你这个人恶劣的本质了。
在这种明知道自己不会有任何收益的前提下，她干嘛还要给自己划拉一刀呢？
见她迟迟不动手，文森特正要从她手里拿过刀，亲自动手，怜怜抢先一步，拿了刀子。
姜暖和文森特不约而同地侧过脸看她。
怜怜认真道：“这种事情，应该我来的，毕竟，我是姜小姐的奴隶。”
话音刚落，她便在手腕上划拉了一刀。
嫣红的血液，从伤口处缓缓滴落。
一种奇异的芬芳，渐渐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屋子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口水吞咽声。
在场的都是吸血鬼。
而且，都是很久都没有进食过人类血液的吸血鬼。
在闻到永生者的血液香气之后，如何能够不心动呢！
文森特沉默着，看着眼前这一幕。
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
进食结束。
鸡腿怀着一种劫后余生一般的庆幸，站起身，驱赶着这些跟班们，快速离开了御城高中。
当然，被这样狠狠敲诈了一笔的他，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姜暖给怜怜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
望着那些开着豪车离开的吸血鬼们，心里有些忧虑。
这个时候，文森特突然将刚刚打劫来的手表和金货丢给了姜暖。
“房子归我，这个就算是你的好处吧。”
姜暖打量了一下手里这些玩意儿。
想到它们曾经是一个油腻胖大叔的东西，莫名有些受不了。
于是，她果断地把它们转手递给了旁边的怜怜。
“这个就送给你吧，拿着去买点好康的衣服。”
姜暖微微一笑。
怜怜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这、这个很贵的，主人！”
“没关系，这是你应得的。”
“感谢主人的赏赐，我会继续用生命保护您的！”
“呵呵呵……”
姜暖扶额，尴尬地笑了几声。
正迎着怜怜那单纯无辜的大眼睛，她突然就感受到了豢养奴隶的快乐。
软妹子，太棒了！
要是能再多养两只就好啦！
“好了，该回去上课了。”
姜暖这样说着，很爷们地勾着怜怜的肩膀，准备带她回教室。
走了一半，她又被文森特叫住了。
“你准备一下，马上要应付放学的打卡了。”
说着，文森特丢了一套JK制服过来。
“把这个换上，上镜能好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