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腿这样说着，一边让人去前面开路，引领着一众的人，往前面的会客室走去。
文森特就在这群人中间。
而姜暖则站在他的背后。
两个人的表情都差不多。
简单地形容一下，就是一脸dio样。
“我们吸血鬼联盟的规章制度，想必我不需要跟您过多地说明了。”
“毕竟，当初制定规则的时候，您是有份的。”
“身为伯爵，您可以在私底下乱搞，但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在明面上乱来啊。”
鸡腿絮絮叨叨地说了这样一堆废话。
文森特听得打了个哈欠。
真是些无聊的话题。
他之前已经很明确地说过，那只永生者的主人不是他，而是站在他身后的这只中二病的憨憨。
为什么还会有这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找上门来呢？
唉。
事情一下子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今天还能不能准时放学，回家泡澡啊？
文森特很担忧这个问题。
回头看了一眼姜暖，却看到姜暖正在跟鸡腿的女助理互相打量欧派的尺寸。
真是绝了。
前面开路的俩人，一左一右地拉开了会客室的大门，恭恭敬敬地当起了门神，请伯爵以及联盟的管理者们，以及那个擅长花边新闻的社长进入。
姜暖作为文森特的附属品，在家里享受和二哈一样的待遇，出了门那就享受和伯爵一样的待遇。
所以，她其实也很惊讶，自己竟然可以陪着文森特坐上座，并且享用和文森特所用的一样的红茶。
文森特就很淡定了。
这种场面，见多了。
鸡腿拉开椅子，很费劲地把自己的大屁股放上去。
“啊，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就一个希望……”
鸡腿这样说着，仰起头，灌了大半杯的茶水。
又轻轻地把杯子放下。
还用那根粗硕的小手指垫了一下，做了做缓冲。
显得很有水平的样子。
“我希望你们把那只永生者交出来，分配给有需要的吸血鬼，比如我。”
但这一句话说出来，就暴露了他的猥琐。
姜暖“啧”了一声。
眼神里带上了些许鄙夷。
同为男人的心理，他还看不出来这位鸡腿先生藏在血眸底下的那份涩欲吗？
想要明抢就明说，还搬出联盟规则来。
文森特叹了口气：“我理解鸡腿先生想要一位永生者伴侣的那种迫切心理，但是……”
说着，他顿了顿。
将手里的空杯子，重重地搁在了桌上。
一件完美的珐琅彩赝品，就这样瞬间四分五裂。
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地搓了搓胳膊上乍起的寒毛。
“我之前也已经说过了，那并不是我的奴隶，而是我夫人的。”
说着，他就搂住了姜暖纤细的腰。
顺手又捏了一下她的腰间肉。
“喂！”
姜暖暗暗地掐了回去，并且递给他一个很凶的眼神。
不过，她这点力气，不痛不痒的，杀伤力还不如这一个眼神。
文森特自然是不会从了她。
“我的夫人，在这件事上大约还是有些发言权的，接下来就由我的夫人说明吧。”
说着，文森特就抱着她的腰，将她略微举起。
放置在了桌上。
从小接受了“不能坐在桌上”的教育的姜暖，当然下意识地就要下来。
又被文森特堵了回去。
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腹部。
耍流氓也耍得非常自然。
所有人都在打量着她。
眼神里，或有困惑，或有恶意，或有羡慕。
就在这样的气氛里，姜暖轻咳了一声，点了点头。
鸡腿：“……”
点头是什么意思啊！
文森特：“说话，不要点头。”
姜暖便尴尬道：“其实，伯爵说得没错，那个，怜怜，的确是我买下来的。”
鸡腿哼了一声：“那么请问，有什么证据吗？”
姜暖嘀咕道：“还要什么证据啊？当时拍卖会场里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您这双眼睛再小，也应该没什么视力障碍吧。”
鸡腿勃然大怒：“你敢骂我瞎！”
后面的吸血鬼，立刻亮出了牙齿和爪子，对姜暖虎视眈眈。
姜暖哆嗦了一下。
下意识抱紧了胳膊。
“呃……”
“鸡腿先生，能否不要吓唬我的夫人？”
文森特的手绕到了她的背后，小心地拍了拍，算是安慰。
“我的夫人已经说得很明确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鸡腿冷笑一声，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把袖珍枪，猛地拍在了桌上。
“想走？”
后面的那些吸血鬼，也都纷纷掏出了武器。
不过，在有枪械管制的现在，不可能每个人都有枪。
所以……
他们掏出的，不是双节棍，就是长刀。
乍一看挺喜感的。
鸡腿很嚣张地笑了笑：“其实，谈判解决问题，是最好的局面。但，如果伯爵和伯爵夫人不配合的话，我也做好了跟二位撕破脸皮的准备。”
这个时候。
后门嘎吱地响了一声。
两个穿着职业正装的金发洋妞，压着怜怜的肩膀，把她丢了进来。
怜怜身上没啥伤，衣服也还穿得好好的，显然没有遭遇什么非人的待遇。
只是，嘴巴里塞着一块布，手脚都被绑了起来。
脸上脏兮兮的，眼神楚楚可怜。
姜暖瞳孔猛地一缩。
我靠！
她们竟然把我的小可爱绑成了粽子了！
她立刻就冲了上去，抱住了呜呜哭泣的怜怜。
三两下就解开了她的束缚。
文森特揉了揉眉心，站了起来。
他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走向了鸡腿。
鸡腿艰难地咽了咽唾沫，颤抖着双手，举起了枪。
“你……你……你就算是……”
“就算是伯爵，也不能破坏规则！”
“你……你不要过来了……不要……”
砰！
惊恐之下。
枪走火了。
文森特既不躲闪，也不防御，就这么直直地站在那儿，硬是接下了对方的这一枚子弹。
所有人都紧盯着他的身体。
似乎是想要看他什么时候倒下。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姜暖和怜怜都愣在了原地，没反应过来。
文森特中弹的地方，开始缓缓地渗血。
他重重地吐了口气。
伸出手，用指甲在里面掏了掏，将那颗沾着血的子弹，掏了出来。
嘴角微微上扬。
“这几百年的时间里，枪械的制造工艺，还真是颇有长进。”
用两根手指夹着这颗子弹，瞄准了眼前的鸡腿。
“打得我，挺疼的呢。”
咻——
子弹被他用飞牌的手法，飞了出去。
扑哧！
血花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