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带着一闪而过的杀意。
文森特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又催促了一句。
“快点，别让我等太久。”
“我不要！”
姜暖愤愤道：“穿这个出去，我一世英名就全毁了！”
文森特奇怪地看着她：“女孩子穿女装有什么问题？”
女孩子穿女装是没什么问题。
问题是她没把自己当女孩子……
姜暖还要再狡辩几句，文森特却大手一推，把怜怜推出门，然后给门上了锁。
随手拉下窗帘。
偌大的房间里，瞬间阴暗下来。
一片死寂之中，似乎还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姜暖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胸。
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变态伯爵。
“你、你干嘛，你别乱来……别乱来啊！！”
文森特眸光一闪，搓了搓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太磨叽了，只好我亲自下手帮你了。”
说话间，他的手下已经开始行动。
短短几秒钟之后，姜暖身上的衣服和布条，白色蕾丝袜，棕色小皮鞋就全部被扯了下来。
幸好环境够黑暗，也没有人看到她那红得要滴血的脸。
以及，她那咬牙切齿的模样。
文森特一脸正义地拆开了JK制服的包装，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展开。
“站住。”
姜暖扭头要跑，一只脚都已经踩进了柜子里，又被文森特叫了回来。
姜暖愤愤地喊道：“你够了你！”
文森特：“你最好快点，十分钟之后，有人要用这间会客室，你不会希望所有人都来欣赏你的草莓色儿童款内衣吧？”
姜暖：“……”
混蛋！
这不是儿童款！
不要瞧不起平汝啊喂！
文森特步步逼近，姜暖步步后退。
两人在柜子边，展开了一场关于制服的争夺战。
姜暖嘴上不说，心里却坚定地想，若是让我抓住了它，我分分钟把它从这窗户口丢出去！
嘶……
不过有一说一，这个天气，只穿个内衣真的好冷啊。
这就不是穿内衣瞎逛游的季节嘛。
没看见人家吉格还穿着**的呢大衣嘛。
文森特：“别抢了，再抢就撕破了。”
姜暖一只脚抵着柜门，一只脚踩着石砖，坚决不撒手：“破了就破了，我又没打算穿这个，你赶紧松手！”
文森特：“你玩真的？”
姜暖：“松手啊！”
两人的撕扯之下，这JK制服的上衣，果然不堪重负，发出了“刺啦”的一声响。
“呃。”
姜暖不知道它哪儿破了，但，心里却涌上了不妙的预感。
文森特突然出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制服还牢牢地捏在他的手掌心里。
文森特的眼神明显带上了些许不耐烦。
“我可不喜欢调皮的夫人呢，姜小姐。”
说话间，他便用卑鄙的精神控制，制服了姜暖的所有肢体动作。
她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文森特那两只骨节分明的手，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游走！
“啊啊啊……！”
姜暖的内心，开始惨叫。
可是，却无力反抗。
……
十几分钟后。
姜暖被他搂着腰，走出了衣柜。
身上穿着一套裙子超短的JK，她的心情能够好到哪里去嘛？
更何况，现在文森特还没有解除对她的精神控制。
她只能被迫看着镜子里这个裙子超短，领口超低的银发少女，摆出一个扭捏的造型！
“唉，还不错。”
文森特目光下移，看了看她那双修长的腿。
“可惜没给你准备长筒袜，显得有些违和。”
姜暖气哼哼地撇过头去。
长筒袜是关键吗？
关键是她没穿打底裤啊！
这么短的裙子，穿出门去，要是一阵风扬起，她就彻底身败名裂了。
这个时候，外面的敲门声已然响起。
文森特看了她一眼：“你能乖乖地配合我吗？能的话就眨一下眼睛。”
姜暖使劲地眨了下眼睛。
文森特又道：“至少穿着这套衣服，拍完照，能做到吗？能的话，眨一下眼睛。”
姜暖抿了抿嘴唇，不太情愿地眨了下眼睛。
文森特微微一笑。
摸摸头。
“真乖。”
他随手解除了精神控制，就着搂腰的姿势，带着她往门外走去。
社长一脸幽怨地看着他们俩。
手里抱着一个旧式的相机。
“伯爵，伯爵夫人，哼。”
他想到了自己那个被砸烂的相机镜头，自然忍不住要哼一声。
不过，他的抗议，显然没什么要紧的。
文森特也许是这种事情做得很顺手了的缘故，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可内疚的。
顺手指了指这栋楼对面的那栋楼。
“去那边的空教室拍吧，记得给我美颜一下。”
……
怜怜蹲在门口，望着自己的主人远去。
“主人是不是没有穿打底裤啊？”
“而且，背后那一道口子是什么意思？”
她心里这样想着。
“好像已经看到了草莓色的东西，这……”
“啊！好像还有蕾丝花边！”
有点纠结啊。
是不是应该上去提醒一下呢？
想了想，又觉得可能这就是当下流行的衣服款式，便又忍住了提醒对方的念头。
“算了，可能是我睡得太久，跟不上潮流了吧。”
怜怜这样想着，抚了抚胸口，舒了口气。
再看向姜暖时，眼神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说起来，主人长得真好，穿什么都这么好看啊。”
……
一路上，姜暖都猫在文森特的怀里，揪着他的衣襟，作为自己的护盾。
眼神警惕地观望着四周。
好在，这一路上很安静，一个活人都没有遇到。
文森特看她这个鬼鬼祟祟的样子，也是莫名觉得好笑。
“你在偷人吗？”
他颇有些玩味的语气，再一次踩到了姜暖易怒的神经。
“究竟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啊！”
文森特正色道：“是命运。”
“我塔喵的……”
姜暖将即将溢出喉咙的脏话，又咽了回去。
骂他有什么用？
他的无耻，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谩骂，只会浪费自己的口水！
必须得想点别的，更有杀伤力的招数，才能解了心头的愤怒。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社长身上。
“社长啊……”
“嗯？”
姜暖捉了捉他的袖子，随手塞过去一张钞票。
“嗯！？”
姜暖微微一笑。
她对社长比划了一个口型，并且偷偷地指了指身边的文森特。
社长摸了摸下巴，一脸沉思。
回想着刚刚姜暖给他比划的口型。
“想不明白啊，她是想要让我拍得涩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