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圣和天阳睡在大堂里的桌子上,呼噜打的一个比一个响。

“砰砰砰!”

响起了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呼——哈——”

俩人翻了个身,没醒。

“砰砰砰!”

花前已经听见了呼噜声,又重重地敲了一次门。

此时深更半夜,已经快丑时,正是睡觉正熟的时候。

杠上开花旁边的客房窗户,忽然被打开了。

是在里面住着的徐谦。

他探出头来,问询道:“几位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从他眼中的血丝来看,估计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花前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笑道:“是啊,我们刚从苍羽山脉那边回来,不好意思啊,把你吵醒了,我们家小二就在大堂睡觉,估计是没有听见。”

徐谦听罢,转头看看大堂门口,好像并没有有人来开门的样子。

于是,他说道:“那要不你们来这里睡吧,这里还有一个空的客房,我没让我的手下全都住满。”

说不困是假的,但是如果花前再继续敲门,苟圣和天阳能不能醒不一定,隔壁的士兵肯定都醒了。

“那行吧,我们去挤挤,凑活一晚上吧!”

潭玄他们睡在树杈上都是常有的事情,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徐谦从里面将客房大门打开,没有问询关于出任务的事情,而是赶紧带着他们休息。

“快去吧,就左手边那间是空的,不用客气!”

“行,那多谢了。”

潭玄看着这俩人,有点好笑。

徐谦也许是睡迷糊了。

花前可能也困迷糊了。

谁才是老板啊?

花前很爱干净,经他指挥收拾的客房,也是十分整洁,只是比他们二楼住的地方要小一点。

两张床。

花前和任凌云很自觉地走到一张床上,倒头就睡。

潭玄他们脚搭在地上,在床上横着睡开。

自然,潭玄在中间,两个女生一人一边,也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无话。

直到第二天清脆的鸡鸣声响起。

花前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惊醒,坐了起来。

他赶紧扒拉着任凌云,将任凌云摇醒。

“老任,昨晚你咋没提醒我,错过了宁晓强上老大的好戏啊!”

花前看着任凌云满是睡意的脸,懊悔地说道。

“昨晚没。”

任凌云没了睡意,坐起来搓了几把脸。

他就这点好,没有起床气。

“好小子,老任,合着昨晚你一宿没睡觉,都在偷听是吗?”

花前一副“你不够意思”的眼光,看着任凌云。

任凌云没作声,伸手摸了摸花前的脑门,确认不能煎鸡蛋之后,指了指花前身后。

花前转过身,看到潭玄三个人整整齐齐地睡在床上,顿时吓一跳。

宁晓脸朝西,潭玄脸朝上,妖瑾脸朝东,衣服比睡觉之前都立正。

“我们怎么和他们睡在一起啊?”

“不对,是他们怎么睡在我们屋里啊?”

“嘶——也不对……”

“啊……”

花前捂着额头,反应过来。

他以为昨晚是在杠上开花二楼睡得,但是看见房间这么小之后,才想起来昨晚是在客房睡得。

任凌云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花前。

潭玄三人还没醒,些许是昨晚太累了。

这时,潭玄翻了一个身,将手搭在了妖瑾的侧腰上。

妖瑾一下子醒了,从床上翻身下来,发觉是潭玄的咸猪手之后,目光中多了几分放松。

然后她瞪着偷着乐的花前,后者赶紧闭上了嘴,学着任凌云看向窗外。

潭玄的爪子落在了床上,失去了支撑,于是又转了一个身。

他的另外一只手,显然故技重施,要搭在宁晓的侧腰上。

妖瑾眉头皱得更紧了,瞧见花前和任凌云都没有看这边之后,抓住了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潭玄的手腕。

然后她猛地一拧。

“啊!”

由于胳膊的扭曲,潭玄的身子直接趴在了床上,从大被同眠的睡梦中惊醒。

“疼疼疼!”

潭玄连连叫道。

宁晓也被潭玄的叫声吵醒,看着自己身边被擒拿的玄哥哥,她朝着床头的位置挪蹭了几分。

“哇,你干嘛大早上就对玄哥哥这样啊?”

“对啊,你干嘛啊?”

潭玄跟着宁晓的话,问道。

妖瑾俯视着潭玄,手上又用了力,看着花前,冷傲道:“你说。”

听到有人点他的名,一直憋着的花前可算是解放了。

他转过身,看着床上的潭玄,深表同情,说道:“老大,你不能怪人家妖瑾,你一大早上咸猪手就摸妖瑾的腰,还使劲揉,甚至……”

“再添油加醋,小心你的嘴!”

妖瑾的目光投到花前的身上,花前顿时感觉一阵寒意。

他略表善意地笑笑,重新说道:“就咸猪手放在妖瑾的腰上了。”

妖瑾又将目光看向潭玄。

宁晓伸着小脚,轻轻地踢了踢潭玄的头,嘟着嘴说道:“咦~玄哥哥果真活该,不知道我自己有没有被咸猪手惹!”

她带着兴奋,看着自己有些整齐的衣裳,略有难过。

“徐将军,吃早饭了!”

门外,苟圣的声音传来。

“小兄弟客气了,真是麻烦你大早上给我们做东西吃。”

“不麻烦,我给其他兄弟送去,这是我们家老板特别交代的!”

边说着,苟圣边打开了潭玄等人住着的这个客房。

“妈呀!”

他吓了一跳,托盘上的白粥差点洒了。

“老板们,你们咋在这儿睡得啊?”

苟圣惊讶地问道。

“我们昨晚回来晚了,怕影响您的深度睡眠。”

花前面无表情,带着怨气说道。

“老板你真是太让我感动了,您咋不敲门啊,我和天阳就在大堂门口睡得,怕你们回来听不见,睡得可浅了,就是有条狗路过,我都能惊醒。”

苟圣感动得声音有些哽咽。

“那个……花前,别下死手,找个小二不容易。”

潭玄虽然身处险境,可还是替人着想。

“谁……谁啊?”

苟圣感觉花前对他好像有点恶意,将托盘放在门口的桌子上,脚步有些试探性地朝门外走去。

花前起身,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将苟圣按在了地上。

“md,老子昨晚在外面敲门,都快把门敲碎了,就听见你俩他娘的在里面打呼噜!”

花前骑在苟圣的身上,朝着抱着头的他头上来了一拳,接着恶狠狠地说道:

“还有,你骂谁是狗?谁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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