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她的胸,的确挺有规模,应该有个C,我深吸一口气:“你第一反应是去洗个澡,而不是去医院看看自己的脑袋,我也挺佩服你。”

她攥着我的手,把我的手贴在她的脸上,她脸庞的触感很软,眼神迷离:“别转移话题……我问你,要不要摸?”

我撸袖子:“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你看我掐不掐爆你的奶就完了。”

她高声一笑,把我的手松开了。其实她也就是这样,这个人特别喜欢开玩笑,每次都光说不练。

我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的心情也略微冷静些了,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

她倒是一皱眉:“又抽烟,以前寝室里就你抽的最凶。”

我弹了弹烟灰,到了现在我也相信这一切不是梦了,这是真的,这不是梦。我的老铁,住在隔壁的城市,他就变成了兽耳娘——

接下来,怎么的,摩擦摩擦?

我问她:“所以你是做什么坏事了,遭天谴了?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

她看了我一眼,夕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一边瞳孔被夕阳光照亮,像是琥珀一般的颜色,瞳孔遇了光,收缩成一个极细极细的竖线。不过她的神色倒是温柔的,笑了笑:

“说真的,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咱上去再说。”

……

我自然不能直接上去,屋子前面这一堆铜钱还得收拾好,别看这玩意儿看着就是一堆破铜烂铁,不过我能不能攒出烟钱,基本就靠这个东西了。

鹤镇虽说贫瘠,这些天也经常有外地人来这里观光,临走的时候时不时带一些纪念品——这整个镇子都挺有生活气息的,除了柴米油盐,就是酱醋茶糖,城里人带这些回去太没品,想买点纪念品,也只能在我这儿买铜钱了。

凉秦也没光看着,毕竟这孙子是罪魁祸首,她自然也得帮忙——

帮忙的时候,我有意无意抬起头看她。

她的动作相当灵巧,装满铜钱的纸盒箱子并不算轻,但她也能一步跨三个台阶。我这倒是惊了,我记得他以前身体素质挺差,属于运动白痴那种,走路都能平地摔,想来这跟她变成猫娘有点关系。

我好不容易把一堆铜钱收罗好,放进屋里,然后拉着凉秦上了二楼。凉秦一进屋,就跟进了自己家似的长舒了一口气,直接倒在我的床上。

我见她懒洋洋地伸展肢体,姣好的曲线一览无余,她抖了抖耳朵,垂着眼睛看我。我把视线移开,她好像做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吃吃地笑。

说实话我老铁变成兽耳娘这件事,对我而言产生的冲击还是有点大。身为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而言,一个人脑袋上长猫耳朵,屁股后面长猫尾巴,这件事对我而言就透着一股离谱。

我问她:“你是被科学博士抓走做研究了?”

她垂着眼睛,盯着我看,似是在斟酌言辞,片刻后,她轻声说:

“陆仁,跟你说一件事情,你不要害怕。”

说真的,看见此情此景,我已经感觉已经没什么好害怕的了。除非来个谁,把我的脑袋旋下来。我看着她,等她说下文,我猜想无非就是她钱不够了,准备找我借点钱之类的。

她坐起身来,盯着我看,把我看得发毛。外面日薄西山,鹤镇外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蒙上了一层橙黄的色彩。

她说:

“你可能不相信……你看没看过一种小说的类型,叫做灵气复苏?”

我问她:“什么意思,你说你变成猫耳娘,原因是因为灵气复苏?”

她破天荒严肃:“对。”

我感觉这没得谈了,准备起身弄碗饭来吃。

她立刻道:“我没有骗你……来的时候我得坐绿皮火车,本来是准备去哈市,结果中途出了点事,我跳车了。”

我一愣一愣地看着她,也就她能把跳车这件事,说得就跟去餐厅吃了顿饭似的稀疏平常,我见她身上也没什么伤势,绿皮火车中途不停,那时速至少一百二十公里往上走。

天杀的,天知道她怎么跳下去的。

我脑子抽了,问她:“你跳车干什么,你没买票?”

“买了。”她说。

“那你跳车干什么?”我掐腰问她。

她见我看向她,于是立刻拉下卫衣的拉链,然后掀起自己的小背心,登时露出下半截两团**的胸脯,我特么脑子宕机,以为她要跟我耍流氓。结果一看,她的腹部一条狭长的伤痕,很新,几乎从马甲线延伸至肋骨,但好在长归长,却很浅,却也有些血迹,染红了一点薄薄的背心。

我愣愣地看了半天,我说:“操,你真特么跳车了?”

她严肃:“真跳了,下面是山坡,这是被树枝挂的。我腿脚也摔到了,现在走路都不利索。”

我看你进我家烟囱的时候倒是挺利索的。

但我看这道伤痕之后,我也信了,连忙去电脑桌底下翻酒精棉,我骂她:“真的假的?你特么没事闲的?跳什么车?”

她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

“因为,车上有人变成怪物了。”

……

我听了这句话,脑子半天没转过弯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想了半天 ,问:“什么怪物,你这样的怪物?”

“我才不是怪物……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没素质啊!”她当即眉头一竖,好像被踩了尾巴,声音也高了几度。

我愣愣地看着她,感觉她这波生气有点莫名其妙。她深呼吸了一番,脸色几番变化,看向一边,轻声道:

“不是我这样的怪物……比我,还要惨一点。”

那我真不知道是变成什么鬼了,比她还惨一点,难不成整个人直接变成猫了?不过看她之前那么大反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讲,只能默默听她继续说。

“我当时扣着帽子坐车买票,想着来鹤镇找你……车子中途没到站,我想去上个厕所,然后,忽然发现车厢那边有骚乱。”她思索着当时的场景,声音平稳,道:

“然后,我看见有人变成怪物了。”

我看她说的跟真的似的,眨了眨眼,问她:

“什么样的怪物?”

她伸手比划:“两米多高,虎头人身,爪子比刀子还利……你玩过求生之路没有?那爪子就跟里面的witch差不离。候车厅的人都疯了,人太多,那人也不敢开枪,使劲用警棍锤,一点毛用都没有……然后,然后……”

说着说着,她的脸色逐渐白了,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让她神色有些惊恐。说真的,看她这幅表情,我也差不多快信了,我半信半疑地问她:

“然后怎么了?”

她伸手比划:“然后,它开始杀人了,一爪子削飞半个脑袋,一爪子捅穿一个人……那场面……你吃过豆腐脑没有?一爪子下去,第一个人就开始流豆腐脑了,我……”

我脸色也变了。

我特么开早餐摊的,听这么个形容,我都快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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