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老姐后,我决定再去那个公园碰碰运气。

我到那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公园里根本没有人,而且好几盏路灯因为年久失修不断闪烁。秋天已经过去一半,冷风呼啸而过,穿两件都嫌冷。那种气氛怪诡异的。

我顺着记忆来到那棵大树下。树下有一块新翻过的泥土,那是为了掩盖我挖石头的坑而掩饰而已。虽然很粗糙,但就事实而言,它很成功,至少没人发现。

白天的时候太过匆忙,甚至没有好好观察过周围。我现在是处于一座小丘靠近底部的地方。四周都是和眼前的树同种的树木,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全是根据地势起伏种植。但是除了树下的一小圈其他地方都长满了及膝高的野草,勉强能分辨出那些是人工种植的绿化。树下也都是铺满了落叶,根本没人管理。

因为是赶时间而诞生的近道,不存在人多了这一道理。也就是说,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根本不会有人发现我在干什么。

我不禁感叹自己运气十足而笑出了声,马上就拿出珍藏的小铁锹,开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还真挖到了第二块石头。它的断面有一块凹进去的地方,可能是和上一块配对的,刚好一凸一凹,只是比上块小了点。疲惫的我再次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打算把整块地皮翻过来。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也就刨了又一个小时的土,吃不消了。冷风让我的大脑冷静下来。看着地上一片狼藉,不想进局子我咬咬牙把土埋回去。这又是一个小时。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我一边盘算着明天再关一天店,一边拖着劳累的身躯躺倒在床上。朱茵婞睡的很安稳,细细的呼吸声就是我此时最好的安眠曲。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昨晚的疲惫还没完全消散,腰酸背痛的差点起不来。

“终于醒了?”熟悉且亲切的声音萦绕在耳畔,夹杂着一丝急切的情绪,我迷迷糊糊的打算昨晚的收获告诉她。但是当我看到那熟悉的脸庞时,我察觉到了异样。

光滑的脸颊,沁人的香味,丝滑的秀发,现在在我面前的仿佛是十年前的她。我以为我还在梦中,梦里什么都有。但是腰肢传来的剧痛使我清醒。

这不是梦,这里是现实。那我眼前这个女人是谁,如果是我老婆那她为什么感觉变得年轻,我记得她没买这样子的化妆品。但如果她不是我老婆,那朱茵婞在哪,这个女人有何意图。

“那个,你觉得我...”我没等她说完,不顾背部传来的阵痛,一个鲤鱼打挺靠近她,“啪”的一声双手捏住她的脸,使劲的揉。嗯,有年轻时的感觉了。

“你丫的发什么神经。”一记手刀落在了头顶,这熟悉的痛感,是她没错了。但问题是,“你咋变漂亮了?”皱纹没了,黑眼圈没了,白头发没了。

听到我的提问,她停下的第二记手刀。“我怎么知道,今天一早起来就这样了。”

我还在捏着她的脸,虽然不及少女的那般吹弹可破,但这绝对不是一个年近半百的该有的皮肤质感。

“别揉啦,都一把年纪了还这样。”

“但是手感很好啊,反正一把年纪为啥不让我揉啊。”我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抱过她,使劲的往她脸上蹭。这软软的感觉,好舒服。

她没等我蹭多久,一把推开,“很痛的啦,大胡渣子。”

我愣住了,摸了摸脸颊上年久失修的胡子,好像是长了点。在她的再三催促下,我不得已去修剪一下。

电动剃须刀的震动从脸颊传到脑颅,嗡嗡作响,是我清醒些。问题很多,最显而易见的是为什么我老婆会变年轻。从我胡子长度来看我应该没变年轻,也就是说问题出在她身上。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嗯嗯啊啊啊!!!”一阵尖叫从客厅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扔下剃须刀冲出去,发现朱茵婞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地翻滚。

“怎么了!!!”我抱起满身冷汗的她。

“药,痛,啊!”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了吗。她的药就在卧室,很近。我在一堆药中找到了镇痛药。但是当我回来的时候,地上全是混着血的呕吐物,而朱茵婞就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人傻了。镇痛药掉在地上撒了一地。那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呼~~”轻微的呼吸。我反应了好一会才发现不是我发出的声音。

还有救。我急急忙忙打通了急救电话,不顾令人作呕的呕吐物,竭尽自己所有的急救知识,给她做人工呼吸。

一次,没用。两次,没用。三次,四次,五次。不知道过了多久,朱茵婞的呼吸似乎有些恢复,但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心脏按压手慢慢停了下来,恐惧蔓延了全身,我的意识也渐渐模糊。

可能过了好久,也可能只过了一两秒,反正我已经丧失了时间观念。门外的吼声支撑着我的意识。我知道那是希望。腿发软,扶着墙也要把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两个白衣服。

“没事吧,醒醒,别睡,听得到我说话吗!!”一个医生使劲摇晃着瘫倒在地上的我。

“我,我没事,先救,她。”我艰难的指着那边的她。我看着医生将她抬上担架,满意的闭上眼睛。

“喂,喂,该死,还有一个,再叫个担,”之后我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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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你以前可没说过这种事情。”陈小芸坐在床上对陈德劳大吼。

“轻点,声音轻点,扰民了。”

陈小芸一想到楼下三个黑社会瞬间躲回被窝。“我怎么不信呢,怎么这么玄幻的感觉,我可是坚信科学的人。”

“科学?就算你相信科学不代表就不会有不科学的事情发生。”

“那怎么回事,当年我听你说老妈是死于胃癌,可你刚才又说老妈死前检查出来的只是胃炎,胃炎变胃癌是个小概率且发生时间很长的是好伐,这才一天都没有吧。”

“对啊,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经过这么久的冷静,我猜这和这块石头有关。”

“不是吧,老爸,你现在是得了幻想症吗。”陈小芸一脸惊恐。

“什么幻想症,你听我分析。你妈前一天不是被石头划破手了吗,而且等我叫来护士后,原本残留的碎片消失了。不是一直有传言说石头可以治病,大概是因为它有那个什么增幅的作用。而且你妈变年轻就是很好的证明。但最关键的是你妈摄入的量过多,又或者这石头纯度太高,反正就是吃太多导致体内细胞活化过度,连原本没多少的癌细胞大量出现并扩散,然后就,”

“停停停,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呵呵,你爸的知识岂是你能窥探的?”陈德劳骄傲的甩了甩为数不多的头发。

“吹,你继续吹。”

“哼,你也就这样了。”

“算了,然后呢。”陈小芸不想继续争,她累了。“按照你的说法,你现在手上应该有一大一小两块石头,怎么就剩这块大的了。”

“不,这是后来发现的那块小的。”

“诶,竟然是小的那块,不应该啊。”

“所以继续听我说,接下来和你爷爷那边的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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