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等她出院后出去大吃一顿的,可是拿单子的时候医生特别叮嘱不能乱吃东西,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就坐在她的旁边,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还是很虚弱,靠着我的肩膀一直在发抖。
“吃不下了,餐厅纸。”她把吃剩一半的快餐盒递给我,我从背包里拿出餐厅纸给她。明明以前连一人份的快餐都不够吃的说,还好我午饭吃的不多,只有两个菜包。不过这快餐是真的淡,专门为病人做的也不可能重口味到哪去。
“这什么?”我转头看她,差点把饭喷出来。她正双手捧着一坨卫生纸团,就是包裹着那块石头的纸团。我连咽饭都来不及,从她手中抢下石头。“小心点,这东西很重的,拿不动就不要拿。”
真是的,这石头怎么也有4斤多,她怎么想都不想就拿起来,这掂量一下就能知道拿不起了吧。
因为刚才抢的太快的原因,薄薄纸层散架了,露出锋利的切面,最重要的是上面有血。我惊了,急忙看向朱茵婞,左手大拇指流血了,好像还能看见一些碎石片留在伤口。她表情十分痛苦,我因我的过失而感到慌张。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我使劲安慰她。这可是医院啊,最不缺医生的地方。她的盐水还没挂完,不可能带她去找医生。“我去找医生,你别乱走,我很快回来。”
“医生医生,医生有吗。”我不顾医院规定大喊,引起一堆人的围观,很羞耻,但是无关紧要。
“那边的,别吵!”我的举动成功引起一个护士的注意,但是你不是也吼的那么大声吗。
护士积极忙忙的跑过来,我带她去妻子那。她看到我妻子的手的时候呼了一口气,“就这点事不用好慌张的。”她的冷静与我的紧张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做了一些简单措施,站起来,看了看朱茵婞的吊瓶,已经所剩无几。“血已经凝固了,没事了,我去拿点酒精,待会回来的时候这个就可以拔掉了。”
“好的,谢谢。”我紧紧地握住朱茵婞冰冷的右手,“对不起,一切都会变好的。”但是她不说话。我的心也揪起来,但我只能等待。我清理了翻到的快餐,将石头用好几层纸包起来放进袋子再放到背包最底层。
护士的动作很快,包扎,拔针,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简单交代几句,护士就去照顾别的病人了。
我扶起她,但是她抖的比刚才还严重。我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她一直在冒汗。我又想叫来护士,但她马上用手捂住我的嘴,然后在我耳边轻吟“我要”。
我的理智似乎下线了会,等我回过神来时,我站在厕所前,被一群路人不断用奇怪的眼神看着。
又原地蹙了一会,朱茵婞从厕所里出来,脸红红的。这娇羞的表情再次触动老夫的心弦。
“笨蛋,都一把年纪还做那种事。”她用小拳拳捶我胸口。
“怎么了嘛,反正都老夫老妻了,做那种事又怎么啦,你以前不是一定要我做,不做还要受惩罚什么的。”
“那你也不要用公主抱带我来厕所啊,用背的不好吗。”
“还不是怕你憋不住,而且背的话双腿岔开更憋不住的吧。”我无奈的诉苦,小芸还很小的时候经常在我背上睡着,然后尿我一背。
“那...”
“好了,都好了。”我看到她一脸涨红,忍不住把她一把抱进怀里,“回家了。”
“...嗯。”她也轻声的回应。
——————————
“说好的不杀狗的呢。”陈小芸使劲搓着双臂,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嗯?我不是已经在讲正事了吗。”陈德劳胡乱的用手比划着,“这不已经捡到石头了,主线剧情都开始了。”
“你好水啊,你往里边添油加醋了很多吧。”
“哼,读书人的是怎么能叫水呢。”
“呵呵,一个大专毕业的糕点师还在这秀。”
“大专毕业怎么了,你一个研究生都考不上的家伙连糕点师资格证都没有。”
“你那资格证就是学校糊弄人的玩意,而且没资格证就不能做面包吗!那堆大妈都说我做的面包比你的好吃。”
“切,讲不过你,我继续讲了。”
“直-接-重-点。”
——————————
我们回到店里的时候快下午4点了,刚好遇见了来看望朱茵婞的老姐陈德美。
“姐,你怎么来了?”我明知道她是来干嘛的,还是要出于礼貌的问候一下。
“来看弟妹的,”她晃了晃手中的袋子,看上去是一带袋品,“别看了,你吃不着的,补阴用的。”
“切。”我打开店门,迎面而来一股酒香。很多面包烂掉了,没办法,为了照顾朱茵婞已经3天没开门了。“你们先进去坐会,我要处理一下烂掉的面包。”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如果这些面包能全卖掉的话可以赚近千块呢。可惜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老姐正在把玩我捡回来的石头。注意到我回来,陈德美和朱茵婞同时看向我这。
“喂,老弟,这玩意哪来的。”陈德美甩甩手上的石头,半开玩笑的对我说。朱茵婞也以焦急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她们为何这样,毕竟对我们这种平民来说这可是能当做传家宝的东西。
“医院外边的公园里一棵大树下捡的。”我很老实的交代了,而且要体现出这东西的价值还得靠老姐。
“哦吼,你这可是走了狗屎运了。”陈德美仔细观察着石头,“如果去掉这层壳的话,至少也有两三斤。”
“这么重的吗,我以为不算壳的话,大概只有两斤吧。”朱茵婞目光被从石头断面露出的晶体所吸引。
“不过就算只有一斤,按市价也可以拿到至少15万。”我惊了,朱茵婞也惊了。
“但老弟你还是晚了点,在正火热的时候,这石头可是被炒作到2千一克!”陈德美故意用一种很神秘的语气说着。
“两千,运气差点有一百万,如果运气好点...”朱茵婞掰着手指,差点喘不过气。
“弟妹,别太高兴,那是以前了,现在被镇府制裁了,不能超过黄金的价格。”陈德美安慰着受惊的朱茵婞,然后转头严肃的看着我。“所以老弟,你打算怎么办?”
我早就有所打算,就是老姐不来我也会亲自找上她,“还能怎么办,见者有份,五五分,反正姐夫不就是干这行的吗。”
“呵呵,你小子原来已经算计好你老姐了。好吧,五五分,一言为定。”
“当然,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