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拉扯,卞允思终于还是被推进了星晗的房里。
众女嬉笑着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了把门反锁。
“卞公子,明日蚤时,姐妹们陪你用早膳,今天晚上好好表现哦。”
卞允思试着推了一下门,没能推开,看来确实锁住了。他长叹一声,在凳子上重重的坐下,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股间有些凉。
“卞...卞...卞公子,你...你的...”
我的?我的什么?
卞允思往下一看,这才发现在刚才的混乱中他的腰带已是被解掉了,这动作一大,裤子就极其丝滑的从自己的腰间直滑到了地上。
“公子...”
星晗脸颊飞红,局促不安的嘤咛着。刚过15岁的她在不久前刚来到望月楼,一向只是负责唱曲以及作为望月楼的活招牌来招揽客人,至今未经人事。见到一向温和有礼的卞公子今天竟是一进门就拔针,心下已是方寸大乱。
卞允思其实也有些尴尬,母胎单身的他脸皮厚是厚,但在这种事情上却是意外的腼腆。
“星晗,小王可还穿着内裤呢,你不用这么害羞的。”
在望月楼里,卞允思自称是某大族的公子,唯有对星晗,他自称是当朝的皇子之一。
星晗起初并不相信。并不是不相信卞允思说的话,而是不相信堂堂大汴朝的皇子会冒着被自己的王妃胖揍的风险来光顾青楼。直到卞允思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给星晗观看,星晗确认此物确系御制,这才不再怀疑卞允思的身份。
卞允思每次来望月楼几乎都是直奔星晗房中,或听曲,或抚琴,有时又与星晗对坐,共品香茗,再或者给星晗讲些荤段子,一边看着星晗从神色平静渐渐变的满脸通红,一边像个痴汉一样嘿嘿的笑。可是在身体接触上,他却是一向自重,至多不过是与星晗拉拉手或是搂搂抱抱之类的,再就是一些星晗不知道的了,比如趁她睡着对她上下其手......
卞公子是个正人君子!星晗一直这样坚信着。
“内...内裤?”
“嗯,对啊,内裤,没见过吗?”
星晗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来自西洲的舶来品。中原所用丝麻之类的材料缝制出的衣物弹性颇差,难以贴身。西洲人好航海,于海洲发现了一种叫做棉的植物,所纺出的衣物穿着极为柔妥,全无不适之感,而且弹性也是颇佳,在中原一向是有价无市。再加上中原之地近些年饱受战乱,东西航路阻塞不通,渐渐的如内裤一类的衣物竟是在市场上几近绝迹了。
当朝圣上在统一中原后,曾向西洲人讨要棉的种植技术,不料却是被其一口回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棉质衣物在大汴朝就是显赫大族的象征。
“怎么可能见过嘛!内裤...穿的这么里面,又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
“怎么,想看吗?那你是要我就这样穿着,然后你来看呢,还是...我脱下来给你看呢?”
“卞...卞公子穿着就好了,不用这么麻烦的!真的!”
看着星晗一脸紧张的样子,卞允思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
“棉质衣物倒确实是挺少见的呢,星晗你想看的话就看吧。”
不知道为什么,卞允思总觉得话题似乎被引到了奇怪的地方去,不过穿着看总比脱了干好,前者也许会有点羞耻,后者那可是狗命都有可能不保。
“欸,真的可以吗?那星晗可就要看了哦。”
是啊,毕竟还只是15岁的少女,好奇心重,和自家那个小公主还真是很相像呢,卞允思有些感叹。半年前自己在青龙湖边邂逅星晗的场景,他至今仍是记忆犹新,当时只有14岁的她在画舫上与周围那些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所谓名妓们显得格格不入,只得怯生生的躲在船舱里,悄悄地望着岸上。
是怎样的巧合啊,自己和星晗四目相对。又是怎样的冲动啊,自己偷偷地来到望月楼找星晗。明明之前一直恪守族规,就是为了能稳稳当当的继承皇位,难道这一次对视就比皇位还重要?
自己身为皇室中人,也不缺少兄弟姐妹。可是那种在父皇起事前的温暖,却是再也难以找回了。这半年来,是星晗陪他度过一个又一个无聊的日子,并给与他那种缺失的温暖。星晗对他的意义,也许,没有人能代替吧。
卞允思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星晗这才拿开了那双遮住自己眼睛的小手,一脸认真的观察了起来,对...卞允思的内裤。
“卞公子,这些花纹是棉花独有的吗,好漂亮啊!”
在卞允思的进口裤衩上,一条用金线缝制的小金龙栩栩如生。这是当朝圣上卞启节专门延请西洲的炼金术师刻印上去的,只要注入足够的魔力,就可以让这条内裤在短时间内不可被脱下。卞启节对自己的这个方法也是颇为自得——封印了作案工具,金针入鞘,自己这儿子难不成还能在外面沾花惹草?皇室族规提醒您,丁丁并非法外之物!
“呃...这个...是西洲的刺绣...”
“欸?西洲也有刺绣吗?我以为只有江淮郡才有刺绣。”
“这个...谁知道呢,哈哈...也许是西洲人为了提高内裤的价钱找江淮绣工代工的也说不定...好了,星晗,我也该把裤子穿上了,让别人看到了多不好啊。”
“嗯?别人?现在不是只有星晗和公子两个人吗?星晗还想感受一下棉的触感呢。”
感...感受触感?好像倒也不是不可以哦,毕竟现在这里只有自己和星晗两个人。不对,房顶上还躲着一个呢!卞允思几乎已经感受到了自己那老色批师傅正在投来的灼灼目光——一分羡慕,两分嫉妒,三分赞许,四分色气。
“咳咳。”
卞允思清了清嗓子,顺便清了清脑子。
“星晗,这不好吧。这样吧,我回头有机会帮你也买一条,你想怎么摸就怎么摸,可以吗?”
“真的可以吗?不会麻烦卞公子吗?星晗该怎么才能报答卞公子呢?”
卞允思一边提着裤子,一边点了点头。
“报答的话就不用了吧,举手之劳而已。”
“可是...怎么可以白拿公子的东西...那,星晗给公子唱首新曲吧!师父前几天刚谱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