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澜不知道父亲找自己做什么,但既然要去西凉拼命,再见父亲一眼,也是情理之中。如此想着,苏天澜走出自己的别院,去寻父亲。走到半路,却又觉得好笑。
怎么就是拼命呢?
真若是拼起命来,到底谁会死,还不一定呢!
如此想着,苏天澜双眸之中,又有微光闪过。
快到正厅之时,苏天澜便听到了里面的说笑声。也不知父亲在跟谁说话,看起来似乎心情极好。一直进了厅中,看到下首坐着的男子,苏天澜呆了一下。
那男子起身,对着苏天澜抱拳,“大师兄。许久不见,师兄风采依旧。”
苏天澜嘴角一抽,无奈回礼,“二师弟,你怎么来了?”
二师弟叹气,道,“弟刚出关,便听闻了苏家的事情,所以匆匆赶来,不成想还是来晚了一步。”
……
西凉城,棺材铺里。
李掌柜的有些不务正业,没有打造棺材做生意,反而在桌上捣鼓着一些小玩意儿。一旁,清儿啃着一个苹果,好奇的看着忙碌的李掌柜。白衣亦满心好奇,盯着桌上雾蒙蒙一片,问道,“李兄,你这……是在做什么?”
“模拟阵法。”李掌柜的回了一句,“你刚才叫我什么?”
“啊……我叫你主人啊。”
“乖。”李掌柜的双眼闪着微光,盯着桌上那雾蒙蒙一片。
在那迷雾之中,被李掌柜布置了十多件新打造的小法宝。那些小法宝,在迷雾中各自占据着一个方位。
李掌柜的不再说什么,一直呆呆的看着桌上的迷雾,良久,忽然起身,道,“我得出一趟远门。”说着,走向阳台,正要跳下去,却又折返回来。
来到两副棺材前,李掌柜的思索良久,打开了师妹的棺材,之后跳进去。片刻,织女从棺材里出来。
清儿咬着苹果,瞪着眼睛看着织女,傻掉了。
白衣却满脸的羡慕,吞咽着口水,道,“主人……这手段真不错,教教我呗。”
“想学啊?行,先把你最亲近的人杀光了再来拜师。”织女合上棺材,警告白衣,“不准乱动!”当然,警告不一定有用。所以,用阵法来将两具棺材隐匿了才安全。说罢,织女迅速布置了一个隐匿阵法,藏起两具棺材,这才离开棺材铺,一路向东而去。
清儿还在犯傻,白衣却乐呵呵的一溜烟儿的跑到李掌柜的床边,直接扑在他的床上,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似乎十分享受。
真好啊!
这张床,太神奇了!
将来自己也一定要弄一张这样的床!
这些日子里,没有睡在这张床上,白衣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坦,好似少了点儿什么似的。
“你干嘛?先生的床很香吗?”清儿好奇问道。
“哈哈,这床……”白衣忽然闭了嘴巴。
还是不要告诉清儿了,万一跟自己挣床睡可怎么办。
“也没什么。”白衣道,“你家先生已经走了,你还在这干什么?赶紧回林家吧。”
清儿撇撇嘴,道,“我就不走!”说着,走过来,在床沿上坐下,看了白衣一眼,道,“其实吧,我算是你的前辈哦。”
“啊?”
“你看,我先做的先生的丫鬟,你是后来的。”清儿道。
白衣有些好笑的看着清儿,道,“怎么?你意欲何为?”
“我……我就是想跟你说哦,你伺候先生的时候,泡茶很重要,一定要好茶。先生没什么晶石,又喜欢喝好茶,很麻烦的。过几日,我从林姐姐那里,讨一些茶叶来,教你泡茶……”
清儿是个好孩子,很认真的教导着白衣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丫鬟。
白衣心情好,嘻嘻哈哈的听清儿扯了半天。直到清儿走了,他从床上跳下来,又掀开了床铺。
好似有强迫症似的。
不搞清楚这张床的古怪,他十分不甘心。
可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依然没有任何效果。
说起来,应该去找金策来帮忙。
他的窥天机,很有用的,说不准能看出点儿什么来!
想到此,白衣转身欲前往金家,却一眼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眼神古怪的盯着自己的织女。
“啊……李……咳,主人,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织女不说话,却上前一步,一把推开白衣,掀开床铺,从床铺下的宝库里,取了几件东西,收入储物戒指,“忘了几样东西。好好守着家,要是出了什么状况,你变身的事情,就别想了。”说罢,织女盖上床铺,又走了。
白衣耐不住性子,赶紧掀开床铺。
床铺下,什么也没有。
“哎?”白衣挠挠头,一脸的茫然和震惊。
傍晚时分,金策垂头丧气的来了。他迫切的希望李掌柜能帮自己解决了金刚不坏的后遗症,但李掌柜之前曾经很认真的对金策说,“我的师尊,那个有通天彻地只能的神,因为修炼了金刚不坏,所以一直无后。”
这意思很明显。
连神都治不好金刚不坏的后遗症,他只是神的徒弟,更是无能为力了。
金策绝望了。
即便师祖母临走前曾经说过李掌柜有可能帮到自己。
曾经热情开朗的金策,似乎不存在了。
他没精打采的上了楼,看着趴在床上发呆的白衣,金策道,“李……掌柜呢?”喊李掌柜师叔祖,金策觉得很别扭。
白衣看向金策,想了想,坐起来,道,“金兄,老李的床下,有宝贝。”
背地里,白衣自然不肯喊李掌柜为“主人”。
金策有那么点儿生无可恋的意思,对什么宝贝都不感兴趣。他懒洋洋的在圆凳上坐下来,看一眼茶壶,倒了一杯茶,却无心喝茶。只是看着茶水发呆。
白衣实在是没招,想探究李掌柜床铺的秘密,只能求助于金策。他凑过来,又道,“金兄,我跟你说,老李的床,很不简单。你睡上去感受下。”
“没兴趣。”金策终于把茶喝了。
茶不好喝,味道很差。
白衣不肯死心,想了想,道,“你看,老李会金刚不坏,对吧?”
“嗯。”
“那他有没有像你这样?”白衣问。
金策一愣,茫然看向白衣。
“没有,对吧。”
金策嘴角微微抽动,道,“我哪知道!你如此确定,莫非……你跟他……”
白衣一呆,尴尬极了。“当然没有。我就是推测!”白衣有些哭笑不得,“你的想法能不那么龌龊吗?这么说吧,他……他跟周夫人……嗯,周不语,是老李的孩子。”
“这种事情,不要乱说。”
“嗐,你关注一下重点!他跟周夫人,有孩子!”白衣盯着金策,“如果他跟你一样不行了,能有孩子吗?”
金策忽的一下站起身来,目光灼灼的盯着白衣,“对呀!李……咳,师叔祖呢?!”
“他不在。”白衣道,“出门了。你先别急,来来来。你看,这张床……有没有什么古怪?”
“什么古怪?”
“我觉得吧,这张床,或许能治愈你的问题!”白衣为了探究这张床的本质,显然有点儿不择手段了,竟是胡诌一通,极力想要引起金策对这张床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