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是个筋疲力竭的夜晚(老书就是因为这个晚上发生的事情被封的,有需要者加群,呜呜呜呜。)翌日清晨
我从梦中醒来。
阳光透过轻柔的窗纱照射进来,古板的房间里充满了朝阳的温暖。
“呜啊~”
我伸了个懒腰,好久没睡得这么踏实了。
挠了脑呆毛,我发现这个房间十分陌生,脑袋似乎也有点宕机。
这是在哪?
“唔……”
刚准备下床,却发现我的手臂被另一个人抱住。
是马歇尔,当我看见她的时候,我终于回想起昨晚被支配的恐惧,我像是被针刺一般缩回右手,仿佛晚一秒就会被马歇尔铐在床头。
我的制造的动静太大,马歇尔眉头微微颤抖,片刻之后,她睁开朦胧睡眼,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缇,缇莎?”
“嘘~你继续睡吧。”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得到安抚的她闭上眼睛,没一会又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真有些不习惯。
我是说离开军旅的生活。
现在是早上7点24分,如果继续躺在床上,我会感到不安,就仿佛会错过什么一般,想要恢复常人的生活,看来还需要些时日。
我推开房门,走出马歇尔的房间,准备洗漱,然后做一顿丰盛早餐补补元气。
但是推开门的瞬间,我被吓了一跳。
一个小小的人抱着膝盖靠坐在门边,把脸埋在**,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
“褚楚?”
我戳了戳她,老实说我有点内疚,虽然对她的恨意难解,但我也不该对着她大发脾气,决策是我做出的,后果也应该由我承担。
“地板上凉,别在这睡,回房间去。”
“……”
褚楚颤抖了一下,显然是醒的,我有点懊恼,她是什么时候就在这的?
今天早上?还是昨天晚上?
我苦笑道,恐怕后者的概率更大。
或许我昨天只要拉开了这扇门,我就能看见她,然后她的出现就能中止一切。
但是一步之遥,我没能拉开这扇门。
“哎……”
我摇了摇头,把褚楚抱了起来,她的身上冰冷刺骨,几乎没有温度,可怜的让人心疼。
这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褚楚昨夜就在门口了。
可以想象,寒冷的夜晚,她孤身靠着冰冷的墙坐在门口,想要破门而入阻止这一切,却怎么也提不起勇气,那是一种什么样纠结煎熬的感受?
马歇尔的房间在楼上,而客房在楼下,我抱着她一步一步向客房走去,我没说话, 褚楚也不出声,房间里只有时钟滴答和我的脚步声。
终于,到了,我推开房门,把褚楚放在床上,帮她裹好被子。
整到我准备离开,我的手臂,被她纤细的手指握住。
回头看去,那姑娘泪眼婆娑,嘴唇随之颤抖,但她不说话,一个字也不愿说。
“再睡一会吧,睡醒了就起来吃饭。”
我试图拂去她握住我的手,但是她意外的固执,握住我手腕的手愈发用力。
“好了,别闹了。”
我和她拉扯着,她的手冰冰凉,像是块冰一样怎么也捂不热,我试图掰开她的手指,但那就像钢铁一样牢固。
“骗子!”
褚楚终于开口说话了。
“……”
“你的嘴里没有一个真字,连缇莎也不是你的真名。”
“嗯,我的名字叫瓦伦丁·戴维斯。”
“这个是真的吗?”
“当然!”
“我不信。”
她的手松开了,无力的垂在床边。
“我不信……我不信……”
褚楚呢喃着,泪水划过她的眼角打湿了枕巾。
我无语凝噎,心情十分复杂,我不再看她,决绝地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我没有心情再去烹饪一顿丰盛早餐,草草地把两片面包塞进面包机,随后来到庭院之中,感受还有些寒冷的春风。
日,出之东隅,归于西麓;风,起之缥缈,无孔不入;浮生落叶,有如扁舟;沧桑岁月,漂泊无度;
云,日照而生,随风而动;雨,淅沥而下,悲戚之恸;拂槛春风,云鸟皆鸣;儿女情长,南柯一梦。
怎有大丈夫愁容满面?
所谓,功不成,名不就,欲还家,妻已死。
我虽没有这么惨,但感觉也差不了多少。
心情十分苦涩与纠结,需要一位老友帮我化解心结。
我掏出手机,滑动通讯录,决定就是你了——姬封!
“喂,姬封吗?”
“缇莎?是想念爸爸了吗?”
“滚!我问你,你和你老婆最近怎么样?”
“好着嘞!你看我地朋友圈了吗?我的崽,敲可爱。”
“朋友圈?”
“微信啊,微信!哦,你没有微信吗?”
“什么微信?”
我好像略有耳闻,大概相当于中国的推特或是脸书?
“WeChat!你快下一个,搞快点 !”
“是儿子是女儿啊?”
“我没跟你说过嘛?是一对龙凤胎哦!”
“那恭喜你了。”
“嘿嘿嘿~”
“不过你家宝宝有两个妈妈不会很奇怪?”
“有点,不过无所谓啦,一家人整整齐齐最重要嘛。”
“倒也是。”
我有点羡慕起姬封,幸福美满的生活,而我则是前途堪忧,马歇尔掌握了我的命门要害,我对她毫无还手之力,如此这般下去,对她言听计从只是迟早的事情。
还有对我滋生情愫的褚楚,我对她又恨又愧,我无法对她绝情,也没法接纳她的感情,但我知道,这种暧昧不清,是害人最深的,我想决绝果断,却在选择上踌躇犹豫。
“你听起来很忧愁?在美国过得不开心?”
“有点。”
“哪来中国吧,拆腻子风景秀美,历史悠久,热情好客,治安还好,我可以带你领略故宫的博大精深,也能带你去体验夜市的喧嚣市井……”
“师傅别念了。”
“哈哈哈哈,有什么烦恼可以跟爸爸说嘛,爸爸永远爱你,mua~”
“爪巴!”
“是不是感情上出问题了?”
“嗯。”
“褚楚和马歇尔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周旋?甚至还有点想念叶卡捷琳娜?”
“把监视器关掉,不然我就报警了。”
“hiahiahia~小爷我人称江南小旋风,尤其擅长周旋于女生之间,有多强,我告诉你,我老婆从来就没啊啊啊啊啊啊——”
电话那头传来了姬封的惨叫,随后便是那阵久违的女声发出的质问,再往后,叮铃咣当的声音嘈杂一片,貌似是方宪国在家暴姬封。
我默默地挂掉电话, 姬封果然还是靠不住,像她这样的逗比,只是能悲凉的人生增加一点诙谐幽默而已。
或许是昨晚太过激烈,加之天气转凉,我似乎进入了多愁善感的贤者模式,在院子里对着风吹草木,感慨万千。
“缇莎。”
是马歇尔的声音。
“怎么了?”
我没有回头。
“准备一下,吃完早饭,咱们去列克星敦。
“去列克星敦干嘛?”
“参加芙琳的葬礼。”
芙琳,石墙将军杰克逊之后,和马歇尔一起抵达基辅,营救第五纵队的时候,就是她来来迎接我们的,交情不深,但有印象,她竟也没能幸免于难。
“哦,我知道了。”
我淡淡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