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夕阳西下,布谷鸟时钟在傍晚五点准时响起,趴在床上看了一下午小说的我这才意识到时间的流逝,关上手机屏幕揉揉疲惫的眼睛,用耳机当天线接收我最喜欢电台的信号。
“哦~小说看多了感觉有点烧眼睛~”我用指肚擦掉眼角的泪珠自言自语道:“手机里的电也不剩多少了,得要省着点用才行,只听广播不开屏幕的话应该能一直坚持到晚上睡觉吧……正好,现在也到了做那个的时间了。”
我甩掉身上那张盖了一下午的被子,面朝天花板伸了伸懒腰,披上最喜欢的印第安花纹小披肩,赤脚踩着毛茸茸的地毯来到敞开着的落地窗边,徐徐微风参杂着植物的香气吹过脸庞,吹起窗帘,耳机里舒缓的古筝音乐好似山间泉水般滋润心灵。
几只看不清品种的鸟在栋栋楼宇的阴影间飞行盘旋,远处天空一片橙红,悬挂了一天的太阳缓缓落下地平线,阳光暖暖的,柔柔的,就算用眼睛直视也不会觉得刺眼,原本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宁静祥和,直到看见那辆红色跑车慢慢倒进我家花园,欣赏大自然时的美好心情也在一瞬间变的荡然无存。
“嘁,坏人回来了。”
那身穿黑色紧身衣,染着黄色头发的不良少年,既是最讨厌也是我最离不开的人。
他在一个平常的下午突然出现,一见面就自称是我的亲生哥哥,我傻乎乎的信了,之后他又送给了我这台设计精妙的现代设备,我起初很感谢他,认为他是上帝派来救赎我的天使,后来发现他不过是个披着伪善外衣的恶魔。
不服从他的无礼要求就得不到驱动手机的能源,为了度过这被囚禁在卧室中的难熬日子,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出卖灵魂,一次又一次微笑着接受虐待和羞辱。
“小雪梨,你最喜欢的哥哥放学回来了哦~”
“哥?!你……你拿着电熨斗干嘛?”
“还不是想要让一直闷闷不乐的雪梨过的开心一点。”
哥哥说着把手中的两块铁熨斗磨的“锵锵”直响,烧到最高温度的熨斗底,红热的仿佛要融化掉一半,我害怕地连连后退,整个背都贴到玻璃窗上,手握电熨斗的哥哥却步步紧逼,把那两块烧红的电熨斗摆到我面前,嘟着嘴将滚烫的热气吹到我脸上。
“和大学课堂里的女同学比起来,雪梨的胸实在是太小了,不仅雪梨你自己,哥哥也在为你发愁呢,今天听班里的女生说用这种方法可以快速隆胸,哥哥听到以后真是开心的不得了,第一时间就想到要回来给雪梨试一试了。”
“变……变态!”
“放心嘛~哥哥是不会亏待雪梨的,哥哥跟你发誓,只要雪梨能坚持三秒钟,我就给你三天份的充电宝,怎么样?”
“三……三天份吗……”我因哥哥的诱惑稍稍犹豫起来。
“想好了就自己脱掉外衣,把胸部露出来吧,雪梨你要知道,哥哥这么做也是为了让雪梨的胸变大一点,让雪梨变好看一点,是为了雪梨好啊。”
“可……可是,哥哥的这个东西,好烫好烫的……”
“喂!我说你能不能别总再这样磨磨蹭蹭的,快给老子把衣服解开啊!!!”
“不要——!!!”
哥哥愤怒地喊叫起来,我的衣服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自己破碎成粉末,来不及用手遮挡,尚未发育完全的胸部就那样坦坦诚诚地展示在哥哥面前,大脑没来得及反应,两块烧红了的电熨斗便已压在了我白皙稚嫩的皮肤上。
“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呼……”
“起作用了,起作用了医生,大小姐她醒过来了!”
“呼……呼……”
胸口处的剧痛让我猛地张开双眼,这才发现刚刚的一切都是在做梦,此时此刻我正摊散着上衣,坦胸露乳地平躺在一张干净的病床上,手腕脚踝被用纱布捆绑在病床四角,除了拿着心脏起搏器的医生和激动到快要哭出来的佳佳姐,赤蚁姐和塔利亚的姐姐们也都像要给我动手术一般围在我的病床四周。
尽管已经极力掩饰,睁开眼睛看到大家陪伴在身边时,感动的泪水还是忍不住地流出眼角,只是自己坦胸露乳的样子被大家围着看的话……心里总感觉有点不太自在。
“清醒度测试,我说一,三,五,七,九,你跟着我说十以内的其他偶数,现在开始,一三五七九。”
“啊……啊?”
“没有清醒。”医生说着把再次通电的心脏起搏器在手里磨的“滋啦滋啦”响,“你们帮我按住她,我们再来一次。”
“好!”
“二四六八十!二四六八十!别电我!我已经清醒了啊!二四六八十!二四六八十!!!”
虽然知道姐姐们是出于好心,但她们一个个仿佛僵尸般向我伸出双手,穷凶极恶的像是要吃掉我的样子还是把我吓了一跳,确认到我精神正常的医生终于放下了那个危险的电熨……呸!起搏器,大家也连忙凑过来帮我解开绑在手腕和脚踝上的纱布,姐姐们的手冰冰凉凉的,碰在皮肤上的感觉好舒服。
“切~真扫兴,我本来还想再看一次冬蛉的反应呢。”医生收起起搏器,低着头小声嘀咕道。
“医生,你刚刚是不是小声嘀咕了些什么可怕的话……”
“呦依~呦依~既然冬蛉醒过来了,我们现在该快点执行下一步计划了。”头上缠满绷带的青乌姐说着叼起一根烟,嘴角似笑非笑微微扬起,一双万花筒般五颜六色的苍蝇眼看的我稍稍有些失神。
“计……计划?什么意思,还有……青乌姐姐!你怎么变得伤痕累累的?”
“有关我身上绷带的事情之后再说,九香妹妹,到了你施展能力的时候了。”
“人家都说了人家是你们的弟弟,不是妹妹了啦~”长相可爱的小弟弟嘟起嘴,生气地抱怨道。
这位满头卷发,操着一口别扭的口音的椿象型“害虫”和我一样是刚刚加入塔利亚的新人,与总给大家添麻烦的我比起来,九香他可就能干的多了。只见他先是用手指揉了揉脸蛋,然后张开嘴,像吐烟圈一样从嘴里吐出一圈又一圈淡粉色的烟雾,没过多久漂浮的粉色烟雾便将这不大不小的封闭病房全部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