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他们在战场上学会了杀敌。

木兰第一次动手砍人的时候,力气完全使不出来,和在马上刺人不同,马不会减速,可她会收力,每次都是张铁牛跟在她身边,护着她才让她不至于被敌军不要命的拼死。

第一场战斗,木兰只杀了一个人,回去后就吐了一下午,没人去笑话她,老兵也是那样过来的。张铁牛一个人提着七枚木荐,他的力气在常人中算是大力士了,杨风尘则沉默寡言,兵部司一看,杨风尘提着一小麻袋,里面细细碎碎放着好的坏的木荐,共计三十余个。司徒羽则带回来了五十个。

明心女帝已经开始亲征沙场,战士们悍不畏死,可是也抵不过数十万战士们围而不攻,熬死他们计日可待。

第二次战斗,木兰背着重工,拿着长戟负责边阵的补位,避免的直接和敌军交战。第三次战斗,木兰突破了,正是凝聚的气眼,同时一瞬间就凝结了三条气,重工她不曾放下,待放下,压抑的身体一放松,就突破了。现在木兰一下就达到了百夫长的实力。

第三次战斗,司徒羽一人一剑纵横沙场,明心女帝强者数量稀少,完全不是司徒羽的对手,木兰正是运气提刀,重工原先三百斤,运一气即刻提之,运二气则可挥之,而运三气,则重工也轻如长剑,如臂指使。战场上大开大合,大杀四方,木兰每次挥剑都是血沫四飞,眼中全是拦腰斩断的尸体和溅出的血液。

待一整场战斗下来,木兰身边的尸体堆积如山,尸山血海上,屹立着一个的身影。

“呕......”木兰有一次吐了。

“这就是我要走的路吗?成为将军?”花木兰从未想过这条路,会铺满血液和尸体。

那些如鲜艳花朵的血是她这一生也摆脱不掉的东西。

半年来,花木兰击杀敌军三千一百二十六,这是已知得到的敌军木荐,那些断成俩截的尸体,是所有清理战场战士们最不愿面对的,他们眼中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书生花木兰,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神。

司徒羽也是,温文尔雅的面目下,却是嗜血的存在。司徒羽的木荐只有一千枚。半年共计二十四场战斗,花木兰平均次次都是百人斩。

花木兰晋升为百夫长,司徒羽晋升为百夫长,根据张铁牛和花木兰的要求,最后张铁牛成为花木兰的副官,杨风尘则是司徒羽的副官。

回到大秦,他们才知道,大夏也破了,七国已经少了三国。

“朕很欣慰,你们还活着不少。朕从不亏待勇士,来人行赏。”

随后在金銮殿中,大秦的皇帝,赏赐了花木兰黄金五百两,玉帛二百匹,一座京城的三间样式府邸。其他人也是与花木兰相差不远的赏赐。

“朕下一步,要向韩阳用兵,韩阳王雄才大略,若不是奸臣小人榜身,子孙无不思思念念韩阳王的位置,朕也难奈其如何。”

韩阳只有二十万精兵,但个个都是学气的武者,入门的,聚气境,凝气境,不说多如走狗,但一抓一把是有了。

“我很欣赏韩阳王,韩阳王只要向我大秦俯首称臣,上交兵权,我不仅放韩阳一条生路,也放他韩阳王一条活路,他仍是他的韩阳王。”花木兰、司徒羽和殿中大臣都静静的等待陛下最后的旨意,这才是不容忽视的内容。

“花木兰、司徒羽、张铁牛、杨风尘,你们四人得我诏令,花木兰性烈如火,赐南方之朱雀名,司徒羽性淡清雅,赐东方之青龙名,张铁牛力大稳如山,赐北方之玄武名,杨风尘势如疾风,勇猛善战,赐西方之白虎名。尔等四人,为我四方神兽将军,只听命朕一人,乃万人之上尊主。”

殿下群臣当即垂下头,大秦皇帝独掌大权,身聚四方神兽将军辅助,大秦盛世即将到来,军政俩权牢牢掌控下,无人能反大秦的天了......除非四方神兽将军一道反了。

四方神兽将军的名声很快传遍大秦全国上下,花木兰等人的名字更是成为了传说,甚至已经开始流传出四人的往事经历,但花木兰早做了准备,所有流传的故事中,花木兰都是男的,虽然偶尔会出现对花木兰性别猜测的故事,但都是对花木兰清秀面庞的赞扬之举,没人会当真。

张铁牛负责赵国,花木兰则带领一支五万人的军队,和司徒羽去征战韩阳国,杨风尘带军进攻嘉宁。

若问为何大秦统一之势愈发强大,七国不合作抗秦?大秦皇帝带领了六位将军,分别在七国直接的埋伏了军队,又在各地吞粮,几乎是杀到哪睡到哪,不需要补给,敢援助其他国家的军队都被斩杀,无一人生还,斥候杀手也埋伏到各国城外,传信几乎不可能。没有交流,失去城墙的优势,他们怎么可能是大秦虎狼之师的对手,没有交流就无法形成夹攻之势。

这是大秦的战略,也是抢时间的表现,一旦让他们喘过气,联合起来,大秦也会十分危险。

“朕的名,子衡,我姓嬴,待你们凯旋而归,我嬴子衡,请诸位喝酒。”年轻皇帝哈哈大笑,仿佛天下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木兰赶去韩阳,韩阳的军队虽然只有二十万,但大秦这场进行一半的统一大业,已经损兵八十余万。

大秦没有多余的兵力,对韩阳进行兵力压制了。

“司徒羽,我去一趟。”花木兰眼神平静如水。

花木兰已经看过斥候给她的敌军分布图。

花木兰刚到韩阳外八十里驻扎,还骑着她的枣红马。天色已经黑了大半,现在大家都是耗,韩阳王等待信使的回归消息,即使已经派出十多位信使了。大秦军队则是等待大名鼎鼎的花木兰将军。

花木兰背着她的重工,骑着枣红马一路驾到韩阳城外五公里,马蹄声蹬蹬响,花木兰一个人从马上跃下,在黑暗中前行。远处的篝火噼噼啪啪响,巡逻的士兵不敢丝毫懈怠,害怕大秦夜袭。他们没想到夜袭是有的,但只要一个人。花木兰这半年,聚气十六条,共十九气,这十六气分别是双膝,双臂,双腕,双脚踝,双肩,双小腿,双大腿,后腰,心脏,现在花木兰已经达到不需要可以用气,便可挥动重工。

“敌袭!”士兵刚刚喊出声,木兰已经贴身上来,一记重击,拦腰斩杀他。

随后是黑压压的士兵,从营帐中不断的涌出来,士兵们大多举着盾牌,他们没认出花木兰,但是花木兰一个人面对千军万马,气势着实震慑众人。

“何......何人?”

“朱雀卫,花木兰。”

待众人炸开锅的声音响起,花木兰已经提起重工,在士兵中来回冲刺,她特意挑选这一群只有三千人的营地,她知道自己的极限,如果失败了,不过是死,她还记得当初第一次上战场吐的样子,真是丢死人了。如果不死,就背负着无数血债继续走下去,如果死了,除了那个半年不见笑一次的司徒羽会骂道一句,“怎么这么蠢”,没人会记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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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红马背回一个血人的时候,司徒羽正焦急的等待着,来回踱步。

“花木兰?”看到浑身血迹的花木兰,司徒羽立刻唤来军医。

第二日,花木兰悠悠醒来,面色苍白。军医吩咐不可再多动,休养半个月就好,不是致命伤。

“没想到还有一个凝气中期的将军在那,差点就栽了。”花木兰狠狠的咳嗽俩声,一口污血吐了出来。

“蠢,你怎么这么不怕死?”司徒羽第一次这么生气,“那嬴子衡,值得你去拼命?”

“受人恩泽,定当百倍奉还。”

“蠢。”司徒羽咬牙,“真不想管你。”

隔日,花木兰重伤的消息传出,但随之传出的,还有花木兰深夜单枪匹马歼灭韩阳一个三千人营地,包括一位凝气中期的将军。

“朱雀将军,果然性烈如火。”嬴子衡一句赞扬,传遍大秦京城,一时朱雀将军性烈如火,成了脍炙人口的名句。

“花木兰,不许再去做危险的事情。”司徒羽抚摸着花木兰的额头。

花木兰就喜欢他这个样子,骂也骂不得,当初她想,自己可能对这个男人有好感,后来她觉得这可能是真的有好感,如今仍半信半疑的她,在这一刻,坚信自己是对司徒羽有好感的,胜过喜欢。

半月后,花木兰披甲上马,彼时帐外二十里正惊天动地爆发着大战,花木兰慢悠悠的骑着枣红马扛着重工,到的时候,大秦战士俩万战士就剩俩千了,韩阳五千武者战士,还剩约三千人。

花木兰下了马,笑靥如花。司徒羽就在花木兰后面,司徒羽说,“不许受伤,就随便去杀。”

花木兰听的是后半句。

三千被杀的片甲不留,俩千战士几乎看不到花木兰的刀有多快,在战场上几乎是收割机一般的存在。

韩阳已经难以维持继续战斗的资本了,花木兰实力强劲,需要高手去迎战。

“花木兰,我回朝面圣。”司徒羽说。

不久,京城又收到捷报。花木兰一己之力杀穿三千韩阳士兵,比之上次实力大涨。的确,花木兰已经聚气二十四气了。花木兰开始通经脉,运气速度大大提高。

嬴子衡大喜,四虎符直接给了花木兰一枚。虎符一枚可号令一支对应雄兵,共五十万,俩枚则可号令百万雄兵,而剩下俩枚分别是二十万禁卫军和三十万其他将军手上的兵力。木兰拿到了五十万的战士。

司徒羽带着虎符和十万战士赶回韩阳,嘴角浮上一丝不可察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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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越发酣畅,把战场当成了磨砺武技的地方,殊不知韩阳王已经埋伏七位凝气境高手对花木兰进行伏诛行动,花木兰深入敌军,混在韩阳军中的七位将军立刻驱散周围士兵,联手进攻花木兰。

花木兰终究是不敌七人的,支撑五分钟已经是极限。

“花木兰,倒没想到,你战场嗜杀如魔,却生得一副这样的好皮囊。”

“爷爷我长得漂亮,杀你刀也很快!”花木兰吞了涌到喉口的血,心中却是深深的愧疚,对司徒羽的。

“都怪我,没有听你的话。”

花木兰提着重工大开大合,只是凭借最后的力量让他们暂避锋芒,一旦花木兰力竭,就是他们杀花木兰的时候。

花木兰笃定他们不会冒生命危险,就挥舞着重工,冲进韩阳士兵杀个痛快,七位将军也只是掠阵,绝不交手。

杀了数百人,花木兰知道自己死期已到。她还想着司徒羽或许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毕竟有士兵已经回去报信了,可是她还是没支撑到司徒羽来。

“动手!”见花木兰身形摇晃,便知时机已到。

“换你一个!!”花木兰突然大喊,气势骤增,虽是回光之力,但也不是任何一人能挡的。

一位将军将剑刺入花木兰的腹部,可是他也被花木兰一刀砍掉了脑袋。

“我,没力气了......”

重工落到地上,灰尘四起。花木兰倒下了,模糊的视线看向她来时的方向,如果他来了,他来了的话,一定是从哪里出现......可是等不到了。

花木兰眼皮沉重的合上,她失去战场上听到的一切声音前,恍惚间听到了一声“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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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就滚起来喝粥。”司徒羽脸上结痂,一共三道割伤,想要医好,只有回大秦。

“司徒羽......司徒羽......”花木兰看到自己被包扎的腹部,又看到司徒羽正端着碗粥要喂她。

“我还活着......”

“蠢。你的身子我帮你包扎的,没人知道,你放心。”

“我还活着......”花木兰泪水止不住的流,她曾经想着,死去就是结束,可是她想到司徒羽就不想去死了。

她想告诉他,其实她还牵挂他,所有不敢死,她还想说一切。他知道她是女儿身......

“司徒羽,我不蠢,我明白我自己。”花木兰说,“我从未感受过什么是爱,或者喜欢,我只知道我很喜欢你说【蠢】,我觉得你很亲近我,我也喜欢去依赖你,每次都让你帮我处理伤口......”

“花木兰,你想说什么?”司徒羽目光垂下,不知所视。

“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呵。”司徒羽站起来,把碗重重摔在地上,“你不知道我背负着什么,花木兰。”

司徒羽转过身,声音坚定。

“我姓司徒,嬴子衡灭了我的国,我要复国,你喜欢我?呵。”又是一声冷笑。

“我帮你!”花木兰捂着伤口,从卧榻上下来。

“我帮你!”花木兰再次坚定的说。

“背叛给你恩泽的人?”

“我......我会打下韩阳。”

“花木兰,好好做你的事情吧,我不需要你的喜欢。”

“花木兰,你的东西,”司徒羽把虎符扔给花木兰,“你若真是个有恩必报的人,那这恩,你怕是还不清。”

虎符在花木兰手中泛着烛光映射的光芒,上面奇异蜿蜒的花纹,可以和另三枚虎符凑成一整块。

花木兰没死,反而被救走,韩阳王胆战心惊,他不怕敌军千军万马,却畏惧不怕千军万马的敌人。花木兰是一个传奇,但那是对于大秦,对于和大秦为敌的人,花木兰是噩梦。

花木兰再休息了整整三个月,中途大小战役多次,但是都没有爆发出决战的趋势。

韩阳王打算对花木兰策反,其实他并不抱什么希望,他需要时间,已经有一名信使带回一条安全通往山与海的路,只需要他带领大军,一路冲到山与海,俩国便是生死与共。

一封信书呈到了花木兰的面前。花木兰读完之后,知道韩阳王是想要她高抬贵手放过韩阳城百姓一命,韩阳王有一小女儿,绝色天香,今年才十四岁......

花木兰暗叹韩阳王为国为民,可以牺牲一切的果敢,但是她不对韩阳王小女儿感兴趣。

“对了,司徒羽,有兴趣韩阳王的小女儿吗?”

司徒羽除了投过来冷漠的眼神外,再无他物。

花木兰知道了,他也不感兴趣。

花木兰直接撕掉信,起草了一封回信。

“否。”这就是花木兰的回信,简单明了。

韩阳王收到信后,也是深深吸了一口,本想着会有一俩天的时间,没想到,才半天。

已经没有时间再拖延了,他必须马上集结军队,从那个方向冲出去。

军队还余下十二万,而那些奸臣都留在韩阳和百姓们赔罪吧。如果不是他们拖延了韩阳王的时间和精力,他也不至于如此吃力。

这条路是信使用无数生命堆出来的,韩阳王走在军队最前方,他驾着一匹高大战马。走到一个时辰,战马却是猛然一挺,嗥叫一声。

“韩阳王,别来无恙。”花木兰身后蹄声不绝,远远看到一排横着黑线逼近,那是花木兰的五十万大军。

“没想到......”韩阳王苦涩道。

“你可以问问你旁边那位。”花木兰微笑着。

韩阳王狰狞着面孔拔出佩剑,他凝气境巅峰的实力,和花木兰相当,自然无人能挡,一剑斩杀叛徒后,韩阳王忽然下马,单膝跪在花木兰面前。

“我听闻大秦天子有意于我,我愿臣服大秦之下。”

花木兰正想答应,忽然又想到司徒羽。增强大秦的实力,就是让司徒羽复仇的机会变得更低。花木兰打算拒绝,司徒羽却抢先应下了。

待缴下所有人的武器,花木兰才问司徒羽为何如此。

“蠢。”司徒羽就说了这一句。

路途遥远,加上军队繁重,这一路走了俩个月,比司徒羽带着虎符来的时候慢了不少。

回到大秦,嬴子衡很满意花木兰的战绩,同时捷报也不断从赵国和嘉宁传来,破国在即。

花木兰想着如何辞下虎符,但是皇帝接下来说的事情却让所有人大惊。

“朕派人去接了你的父母住在了你的府邸,朕还发现,你的弟弟和妹妹。”

“花家,养了个好女儿啊!”嬴子衡豪爽的笑着,群臣一头雾水,但是花木兰却如遭雷击。

“朕一直寻一位能替朕征战天下的皇后,可那些柔柔弱弱的女人见血便吓得走不动路。”

“原先说南湘国的雨眠长公主武艺不错,更不怕打杀,后来才知是明心女帝的侄女,也是千面的徒弟,文武双全,若生为男儿定是一方枭雄,可是我请的花轿去,给我空轿抬了回来。”嬴子衡说。

花木兰终于知道,为什么陛下要娶一个即将灭国国家的长公主。接下来就是她了,她的确武艺不错,不知道和那个长公主比如何,但是打仗她还没输过,的确算的上谋略武将。

“朕很中意你,花木兰,你意下如何?”

花木兰垂着头,不敢多言。

群臣中,有人细声细语,有人斗胆开口向陛下问,“花木兰,莫非是女儿身?”

“正是。”陛下点头。

于是许多人都将视线投向花木兰,如果当初他们早些交好花木兰,那就是交好了将来的皇后娘娘。

可是花木兰不想嫁,她不愿意。她把祈求的目光送向司徒羽,可是司徒羽如同没看到一般。

“花木兰,你意下如何?”这不是询问,这只是给她留的颜面。

“我......微臣只是一介草民,能为陛下排忧解难已是万幸,不敢再奢求其他。”

“待你为后,又有谁敢说你的不是?”

有大臣开始出来反对,表示花木兰虽然功名显赫,可是终究是庶出的身份......皇帝一皱眉,这群大臣如果聚集起来反对他,的确是很大的阻力。

“微臣自知不再适合担任朱雀卫......”这是威胁了,花木兰甚至想要退出四方神兽将军。

“那就暂时放下这事,待你想好再说。”嬴子衡声音平静的说,“花木兰,功高,赏金万两,巾帛千匹,你的木兰府,隔日我便找人给你扩个宅。”嬴子衡在龙座前,转身背对群臣,身披龙袍的年轻皇帝志在必得,威严的声音虽顿了顿,但仍在继续,“朕暂不打算向京城选妃,木兰,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

花木兰女儿身的事情被皇帝勒令,暂不许外传,金銮殿上的臣子们自然不会去触皇帝的霉头。

皇帝为功臣们论功行赏,退朝后,木兰心事重重的找到了司徒羽。

“司徒,我......你为何不帮我......”

“帮你什么?当今圣上文稲武略,不世之功早已超越了先帝,这后位不知道多少人眼红,你倒好,直接推辞掉。”司徒羽回答。

“我不会去当那个皇后,我也不喜欢那个皇帝。”花木兰狠狠掐了自己一下,“你知道的,你明知我喜欢的人......”

“花木兰,你若是知道我,便会后悔说出这句话。你猜猜你现在的样子,脸红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大秦朱雀将军丢人现眼到朝堂,说出去有人信吗?”

“司徒羽,我不会后悔。”花木兰坚定的说。

司徒羽大笑不止,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声音几乎尖锐,可是花木兰听着,却是有那么些冷凄。

“你不是不想嫁给那皇帝吗?现在去吧,告诉他,你身边有一个南湘国余孽,把我献了,保管他不再找你麻烦。”

“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做。”花木兰咬着嘴唇,神色忐忑不安,花木兰绝对没有这么想,她只是担心司徒羽的身份被发现。况且,就算把司徒羽出卖了,她怎么就能和皇帝一撇俩清?

“你做不做是你的事情,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去试一试吗?”司徒羽嘴角勾起来,嘲弄的笑意让花木兰不敢去看司徒羽的眼睛,“可以保证,皇上不会再找你谈后位的事情,你仍然是你的朱雀将军。”

“你若是现在不去,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一次也没有。”

花木兰听司徒羽几乎尖酸刻薄的声音,心里面却是涌上一股无名的怒火。

“你当我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司徒羽,你这混蛋!”花木兰作势要扇司徒羽,可是举在半空的手,在挥出去前又止住了。

“让你打都不打?”司徒羽屹然不动,面无惧色,甚至还把脸凑了过去。

“司徒羽......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花木兰眼睛开始缀满泪水。

“花木兰,”司徒羽将目光移到别处,“我不可能为你止步的。”

“我知道了。”花木兰轻声说。

花木兰用袖子在眼睛上使劲的揉了又揉,直到所有泪水都被擦掉,顶着发红的眼眶跑走了。

司徒羽看着花木兰离开的方向,悄然攥紧拳头。他摸向自己的胸口,跳动的心已经失去了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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