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片,是1839年至1842年间坑害华夏人民的致命武器。

英国,是名为鸦片战争的民族保卫战的被抗击者,流通华夏毒品贸易的主使人。

但他们如何也没有想到吧?打开华夏市场的同时,毒品也成了大不列颠不可遏止的瘟疫,祸害着大不列颠无法与华夏相比的稀少人民。让这片本来就称不得洁净的土地愈发肮脏,腐臭。

所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那么回赠的话,是不是更加馨香无比呢?

呵呵……

毒品,是地下暗流中不可缺少的商品,也是在夏尔掩护下,刘所做的真正赚钱的营生。

合作是合作,若是明里暗里有一丝一毫的交接,不得不说都是致命的。此时,最困扰夏尔不是什么女王的忧愁,而是毒品与凡多诺姆名下糖果公司的纠缠不清。新型毒品白色女子,以更高于鸦片的纯度胜过了其它无数的罂粟提取物。女王头痛的是它的大量传播,夏尔头痛的是它竟使用凡多诺姆的糖纸包装流传。而这种毒品,是连刘也未曾接触的。

那么,就只能是别人恶意栽赃了。

想要两年前凡多诺姆的悲剧重演?想都别想!

接近子夜时才急急驰马向伦敦区的工厂赶去,夏尔坐在马车厢内揉自己的太阳穴,疲惫到不行却不能及时入睡,这对平时总是早早上床睡觉的乖孩子来说可是一种折磨,但又不能轻易睡着。纠结得夏尔想要竖毛,很多时候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多大。

12?13?还是差不多更年期的老头子?

“小屁孩一个装什么大人啊?”

“什么装?都开始老了……?!”

漂亮的普蓝色眼睛瞪的浑圆,夏尔不可致信地望着不知何时坐到自己身边的邪魅少女,看着她双臂枕颈翘个二郎腿一副大爷相,不由自主地向另一边挪了挪,离这妖孽远点。

“喂~我好像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吧?~”影笛还是很妖孽地笑,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故意加大了声音∶“你家塞巴斯想加速撞死我啊,你就不管管?”

“影笛你什么时候上去的给我下来…”

“塞巴斯……”

“嘘…………”一个极其眼熟的动作,同时打断了主仆两人的发言,影笛一手把夏尔捞到怀里,转向赛巴斯蒂安∶“你最好安安静静的去开车哟,其他人,可就不一定躲得过了。”

其他人?深更半夜的哪那么多的其他人?夏尔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被影笛按住了哪里张不开口,随人摆弄的样子和平时被莉茜抱住时无异。再说塞巴斯似乎也真嗅到了什么不同的味道,一瞪眼回到驾驶位上去了。

影笛这才松开夏尔,笑眯眯跟个老狐狸似的看他咳嗽个不停,还很好心地帮忙拍两把,被夏尔一手挥开。

“你又来干什么?我记得你说过这事你不再管啊。”

“想你啦呗~不欢迎吗?”

“不…要闹也不该是这时候……”夏尔突然恨死了自己是英国人,对女士要有那么多麻烦的礼仪,弄的他惹不起还躲不起。“但据我所知你不喜欢小孩。”

“据我所知十三岁好像不是小孩了吔~”笑得阳光明媚有如三月芙蓉开,影笛弄得夏尔一阵发寒。“还是说我们可爱的伯爵是个心理年龄混乱的变态少年呢?”

“………”招架不能…他可不可以叫塞巴斯来和她吵?

“你主人呢?”

“5555555…她说她实在受不了我不要我了,夏尔亲你收留我好不好…”

收留她?嫌命长还是嫌生活太愉快得无聊?夏尔一脸警惕不让她抱腿,往边上闪了闪,却因为一个急刹车没有坐稳,扑到了影笛怀里。还来不及发作就听到了车外的对话∶

“阿坝莱恩?拦车可是很危险的,要不是我你就已经送医院了吧?”

“嘿嘿,正因为是你我才敢这样啊!”

几乎想象得到那傢伙挠头傻笑的样子,夏尔皱起了眉头,这个警局候补,又要干什么?

不得不提到,作为女王的暗部,他的家族与警方的关系是非常恶劣的,碍于女王的面子,警方没有任何人敢给他使绊子,今儿个怎么…?

“因为某些关于毒品的原因。需要请夏尔伯爵和我走一趟。”

“这个事情我家主人也在查,不需要外人插手。”

“但已经过了那么久,你们自己也没改变什么不是吗?”

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开始有更多的脚步声靠近,嘈杂了起来,夏尔从影笛的怀里爬起来,打开了车厢门。

数十个便衣警员手持枪械站在外面,看见他出来都将枪口对准了他,夏尔越加的烦躁,手执权杖一笃开始反驳∶

“什么时候皇宫贵族也是庶民可以侵犯的了?”

“皇宫贵族就可以无视法律了吗?”

“就是!贵族就可以为所欲为?”

………………

只要夏尔说一句话,更大的的反驳声便会席卷而来,看来这些警员是对贵族的潜规则抱有太大的怨念,此时都指望发泄到他身上,标准的愚蠢人类想法。

“所以我讨厌人类啊…”幽幽的一声叹息让夏尔瞬间觉得寒毛倒立。竟一下子愣了神,被别人抢了先机。

“你们在干什么?不是说了立刻把他和执事分开的吗?”

“你们难道要违抗女王的御令?”

“女王?哼!我们只知道接到了大人她的吩咐,逮捕进行毒品贸易的夏尔·凡多诺姆海威伯爵,如有反抗,立即剥夺爵位!”

五雷轰顶。

…所谓的过河拆桥兔死狗烹…来得好快…

“哎呀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一句呢喃将夏尔唤醒,身侧影笛走过下到车下静候,待到夏尔想要斥责她干嘛下来时,却吃惊地发现,眼前站着的是自家的迷糊女仆梅林。厚镜片下的双眼一个示意,夏尔立刻将惊讶收了起来。顺势下车,和赛巴斯蒂安分开,分别被警员带走。

夏尔知道,在别人眼里,有威胁的就只有一直陪护在他身边的执事而已,碍于他是贵族,如果影笛那里没被调查出什么问题,更大的几率是被送到被软禁的他的身边,而影笛的目标是以他为目的的天使安吉拉。无疑这是最好的不分散兵力的办法。

切!就当是欠她个人情吧。

而“梅林”,在自家执事和主人都被带走后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样子让人无法不相信她真的一无所知,阿坝莱恩注意到这一点,走到她面前。

“嗯…女仆小姐,或许你也可以来一下?有些事情想问你。”

“啊!这当然可以!只是…少爷他…”

“这你不用担心。”阿坝莱恩的笑容永远那么爽朗。“调查完后自然…”

“阿坝莱恩,要说几次你才不是那么轻信犯人?”

大嗓门都是吸引人眼光的,“梅林”和阿坝莱恩的目光都因此转向了警长的方向,同时也看到了另一个非常“乐意”见的人。

一身纯白,神似天喻的女王殿前执事,阿修。

“执事先生说了!女仆也是疑犯之一,和执事一块带走!”

“诶?那少爷……”委屈极了的样子,“梅林”的嘴撅了起来,像极担心自己孩子的母亲。让人顿起恻隐之心,阿坝莱恩赶快劝慰∶“没事,夏尔那边是我负责,如果真与案子无关,那么我保证他的安全!”

纯洁的笑容,总是拥有治愈的力量,“梅林”转悲为喜,跳起来握住阿坝莱恩的手,兴奋无比∶“谢谢!谢谢先生!少爷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他不会犯那么大的错误的!谢谢!蒙您照顾了!”

说完,竟蹦蹦跳跳地跟上警察走了,看的周围人好一阵无语。好像去警局是去玩而已,少爷在家完全不担心。

标准的少根筋……

明面是如此,两当事人已兵戈来往好几回合。

修∶真不愧是yingdi啊?要梅林本人会不会认为自己有个孪生姐妹?

影∶谢谢~也不看看我是谁?

修∶哟哟,这谁您也有今天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不错吧?

影∶感激不尽,原话返还。

修∶………………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身为女王执事的阿修,惨败。

很多事情,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吧。脸扭曲的几乎可以挤出半桶水来,阿修的绛紫色双眼微眯。以免,夜长梦多。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鹰扑黄雀,青皮草间候。

凡尘世间的食物链无比忠诚地阐述了这一点,但多少人类,却至今没能参透。

所以,专注着自己目标的时候,莫要忘记看看自己的身后哟~

严刑逼供,差不多可以说是刑事“调查”中的一大特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却没人敢去劝阻。于是,和料想中对古刑场几乎完全相符的地下室,“惊讶”了天真无邪的“梅林”同学,无语了屡见不鲜的赛巴斯蒂安和一票路人甲警员。

“哇!!!铐链!!!哇?!!跟真的好像诶!”

“…………”那就是真的好伐?

“哇哇!!!烙铁!!!真的有温度!!”

“……………”没有温度才奇怪吧?

“哇哇哇!!!钢刺铜绾铁处女!!!这不是真的吧?!古罗马刑场啊!!我心中的圣地!!!!”

绝倒!撒旦二代目??

“啊~拥有值得尊敬信仰的小姐啊,你不觉得,这些圣物要亲身体验才更具美感吗?”

沙哑的声音如同砂纸在打磨锈蚀不堪的金属,再撒上一匙污水,无比黏稠而黑潮的流体加上没有任何人性残存的语言,恶心、污浊、恶臭,让人不想接近分毫。

无法用人字来形容眼前这个东西。

矮小,肥胖,不知年龄的皱褶,肮脏残破的布料勉强遮体,“手”执刑具,却粗短臃肿得像排泄物里蠕动的蛆虫。

这样的行刑者,连人性也泯灭,就基本只是个不可示人的垃圾。不~牵起的唇角几乎伸入两鬓,影笛如此“笑着”接近他,也许,自己只比他好上那么一点点…………

“来吧~小姐,或许我可以看看你近视的漂亮眼睛~”见她接近,那行刑人大口中流下浑浊的涎水,伸出手摘下“梅林”遮了三分之二的脸的眼镜,背对着数个警员,美女影笛对这位野兽露出了自己的面容,顿时鸦雀无声,野兽的血口大开几乎要吞掉影笛凑过去的脑袋,许久之后,才发出声来。

“额啊啊啊啊啊啊!!!!!!!!……………”

浑浊粘黏的锈水卷入了炙热的火焰,声响变得扭曲、尖锐,凿人心腹,几乎挥霍了最后的生命,也不能表达内心的恐惧与惊惶。

惊天动地,撼土逆河。

“…怎么了?我长得很可怕吗?”回头看看数位警员,又转过来瞧瞧已经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不止的行刑人,影笛将梅林那张俏脸的无辜可人展现得淋漓尽致。不,一点都不,呆掉的各位警员很想就这样脱口而出。但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吧?

这一甚么人呐?被美女吓踢水桶说出去多丢人啊这个?!

急急忙忙地让人扛起倒地的蛆虫,没人能藏住自己的惶恐,假装严厉地警告绝不可以妄想逃走,堂堂武装警员就这样,灰溜溜地逃走,颜面扫地。

大门关上的同时,影笛听到身后传来的一声喷笑的轻响。回头,她朝站在不远处的赛巴斯蒂安吐吐舌头。

警局,其实也算得个不小的地方,至少可以宽裕地给特别人士一个宽敞的房间,比如哥伦布,比如夏尔·凡多诺姆海威。

不算非常精致的白瓷茶具,足以诠释非贵族匆忙却充实舒适的生活,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固然是有,却不及贵族间的你死我活,小打小闹而已。在夏尔的眼里,是拿不上台面的低级游戏。

不然,怎么会培养出阿坝莱恩这样心思单纯,可以对罪犯如此微笑的人来呢?

天真得不切实际,至今相信神明和幸福的人呢。

“哪,像你那么大的孩子,应该有不少年纪相仿的朋友吧?”阿坝莱恩努力地逗夏尔说话。“看新闻上…比如伊丽莎白?”

“那是未婚妻。”言简意赅,夏尔轻吮着手中味道尚佳的红茶。

“啊?!那么小……不,不是。我是说,要一起生活的人,那么草率。不太好吧?”

“女人嘛,生孩子的工具而已,何必麻烦。”似乎想到什么,夏尔邪笑起来。“这么说…难道你…”

咦,看来是给影笛带坏了,阴沉又邪气的可不行。

自我反省中,夏尔奇怪自己什么时候那么容易被影响了。却见阿坝莱恩一脸幸福的样子,而话题,也成功地被转开了。

好吧,他就当自己是为了扯话题好了。

一抹,凤目颦眉女子娇容;弹指,碧眼琼鼻欧美佳人;挑眉,球眸湿鼻猫儿裂唇;抿唇,妖邪直媚影笛真容。

精彩华夏变脸绝技,秒杀无疑,赛巴斯蒂安不能不为之拍手叫好,就那张没毛的猫儿脸,别说是人类,在不经意间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也够得怵上一些时日的。

真是奇异的女子…让人心惊肉跳喜怒无常的奇葩。

“好了,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了。”在一堆刑具上坐下,影笛盘起自己修长的双腿。“我是不可能中途退出的,所以希望能和你好好谈谈。事无巨细地。”

“什么呢?你觉得和一个执事抑或棋子谈话有意义?”

“总比和一个毛都不齐的孩子谈靠谱。”

“的确。这也是我不愿和你谈的原因。”打料着眼前看上去没比少爷大多少的少女,赛巴斯蒂安还是补了一句。“之一。”

潜台词就是叫你家长来我要告状。可是影笛是那么老实的角?

“相信我。”影笛无比认真地∶“我的毛绝对长齐了,无论哪里。”

“……耳听为虚。”

“看来你还想眼见为实?”色胚,影笛眼里完全可以读出这样的字眼来,无意间语言调戏了的赛巴斯蒂安仍旧一脸淡定,没办法,谁让挑起这个话题的人不是他。

“哇呀呀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人比黄花瘦接招吧小子!”

PS:在欧美国家,因为盛行的牛仔电影,踢翻水桶有死亡的意思。

(昨日高烧今日补更,见谅)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切换电脑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