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回去的时间已经是出租车交接班的时候了,一听目的地那么远,绝大多数司机都摇摇头走人。
“小姑娘,我们忙着交班呢,你那里太远了……不行不行,就算你长得很可爱也不行。”
于是我就只好坐在椅子上等啊等,等到接晚班的出租车到来。至于网约车?emmmmm,要是以前我直接就订网约车了,可是现在用着苏小曦的身体,还是悠着点好。
新闻上好些个网约车出事的消息呢!
所以我在原地等了大概四十分钟,才终于等到一辆刚交接的出租车到来。这个时候也正好到了下班高峰期,于是路上再一堵车,到家的时间比我预料中的还晚了一个多小时。
“好晚了呀。”
我轻轻打了个哈欠,然后拿出手机:“师傅,我扫微信。”
“好勒。”
司机师傅把计费器摆出来,我偷瞄一眼,吐了吐小舌头。
好贵!
走进庄园的时候,望着空荡荡的庭院,不由得又想起秦宁已经走了的事实。这感觉真奇怪,因为明明就算秦宁在的时候,庭院里也是空的。
毕竟秦宁是主人,不是花园的佣工,怎么会出现在院子里。
“所以说很奇怪啊,明明在不在的时候都一样,却硬是因为环境氛围而触景生情。”
我为自己不争气的小心脏叹了口气,然后默默往里走。安心向前看吧,秦宁暂时不在了,可屋里还有个跟我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的人呢。
“我回来了,秦雪你在吗?”
刚打开门,走进客厅的时候,我就看见秦雪站在桌子前的背影。
“嗯,我在。”
我好奇地眨眨眼睛:“你在做什么?”
秦雪让过一个身位,让我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个奶油蛋糕?
吓,蛋糕?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换好拖鞋后,小心地踱步到她旁边:“那个,秦雪啊。”
“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为什么总觉得秦雪说话的语气好像很高兴。
“那个,”我尝试着询问道,“今天是谁的生日,你的还是……我的?”
“都不是,”秦雪回答说,“我生日在十月,你的在十二月。”
咳,其实我自个儿的生日是在九月,但不一定是真实出生年月日,孤儿院的院长婆婆说她就是在九月那个月亮最圆的晚上捡到的我,就当成是生日好了。
小时候的中秋,院里经常会有做慈善的人以及大学生团体送来月饼,院长婆婆就会给我分一块最昂贵的月饼,让我当成生日蛋糕吃。
说实话,其实月饼太腻了,尤其是坚果类和杂粮类的,只有豆沙月饼比较喜欢,因为豆沙月饼馅儿很松软,而且很甜。
听说真正的生日蛋糕就是又松软又甜……
我虽然没吃过,但看见过不少,桌上的奶油蛋糕跟别的小朋友过生日吃的蛋糕一模一样,只是没有蜡烛和用果酱点缀的“哈皮波斯得”字样而已。
“没人过生日,那为什么要吃生日蛋糕啊。”我问。
其实,心里有点想吃。
小时候没机会吃,长大一点后,虽然工作很拮据,但硬要存点钱买生日蛋糕也是可以的。问题是那时候我已经长大了,总觉得戴着纸质的生日帽,关上灯许愿望吹蜡烛是非常孩子气的行为。
所以直到现在我都没吃过奶油加果酱的大蛋糕。
“谁说要过生日才能吃奶油蛋糕,如果真这样的话,做奶油蛋糕的师傅都没法养家糊口了,”秦雪把泡沫纸做的精致小碟子放到桌子两边,一边一个,并且摆好塑料叉,“回来的时候路过甜品店,看到它的时候突然来了兴趣,就买回来了。”
她转身望向我,嘴角轻弯:“老姐不在家,没人做晚饭,就把这个当晚饭吃咯。”
不是,明明秦宁走了是件很悲伤的事,为什么……
为什么秦雪会给我一种“碍事的姐姐终于走了,千万忍住不要笑出声”的感觉,她可是你亲姐啊!
“你不吃吗?”
我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
“吃!”
我兴冲冲地走过来,秦雪伸手,把我一把按在座位上。
“好好坐着,别动。”
她从沙发上拎起一根小围巾,俯下身,帮我把围巾围好。她双手交缠在我后颈上,手指轻动,似乎在绑蝴蝶结。
近,太近了喂,好香……
和秦宁身上的香味不同,身为妹妹的秦雪身上的少女幽香要稍稍淡一点,却同样诱人。
真是一对小妖精……前提是我还是男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