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话

喂!要饭的,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今天已经好几次了,上杉炼发现,很多乞丐用来擦手的纸张根本就是自己的希望,怎么回事?

联系贝多利又找不到她,这样下去,寻找尼斯特的愿望绝对会破灭,怎么办才好?左思右想中,上杉炼来到了孙氏馆侍,也只好问问他怎么办。

大白天就把门关得这么紧,想防谁呀?上杉炼很不愉快,刚想要敲门。孙殡就一下子走了出来,拉住他的手,你总算来了,里面请。

啊?!上杉炼被弄得摸不着头脑,来到会客室,发现夏玄月正坐在那里喝茶,本来就和她不熟,还是少说话要好。请坐,上杉炼,你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啊……啊?!什么?!上杉炼接过孙殡递过来的酒杯,还没来得及喝。这是上等的雪茄,不介意的话请用,请慢坐,不要着急,分别了这么久,应当好好叙一叙。

说的也是……的确好久没见,不过……上杉炼看着手中高级货,这可是以自己地位平时根本难以高攀的极品。你们,赶快去准备宴席,不许怠慢,我要请上杉炼吃饭,孙殡对下人严厉吩咐道,十二点整要准时。

这是刮得什么风?夏玄月放下茶杯,给老虎足足一整个鹿群,给猎鹰却只有一只兔子。我和这位贵宾还有要事相商,恕我待客不周,你可以自行离开,玄月。

哪里的话,既然已经准备好午餐了,我不参加就太没有礼貌,也恕我直言相告,沏茶的水已经过期了。可能是本府茶叶遇潮的关系,下次我会注意的。

茶杯已经空空了,夏玄月看着孙殡,不会想让女士自己动手吧?嗯……孙殡挥挥手,旁边的仆人赶忙端着茶壶小跑了过来。

最近工作忙吗?孙殡?上杉炼来到孙殡旁边,其实我有事想要拜托你。哪里哪里,怎么能说拜托,有什么难题交给我去办就大可以放心。

太好了!我想……上杉炼还一个关键字没说,就听到夏玄月呼唤他的名,啊!不好意思,夏……。至少记得曾经一起共事人的名字,我是夏玄月,忘了吗?

夏……玄月,上杉炼重复默念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你那时候,你才……。注意男士应有的风度,不过那时,我的年龄确实小了一些。

没有的事,能担当与我们上杉谈生意的重任,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儿,一晃已经成人了,唉,上杉连叹着气,今天夏玄月来这里是因为和孙膑的联姻吗?

是孙氏,我不会不嫁给一位最强的男子,夏玄月喝了口茶,炼来找孙殡果然有要事?不妨跟我这个故人说说。其实……嗯……也不是,不不!应该很重要,不过……啊……

我明白他的心思,孙殡抢过话题,目前尼斯特就在她的馆侍内,直接去质问,尼斯特族人最守妇道,不会什么反应都没有,只需下上几记猛药,她们不会不回应的。

不行!不行!那样做太自私,希望孙殡再给我出出别的主意,上杉连连摇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哪有丈夫赶着妻子走的?你身份地位都相当显赫,难道还要去求着央着吗?你的尊严哪里去了?孙殡指了指对方的心脏。

尼斯特已经被劫走一回,如果这次再逆着来的话,尼斯特说不定就永远不会回来了,上杉炼有些焦急。你错了!上杉炼!孙殡这次指的是对方的胸口,整个社会的规律就这样,能嫁给你,那是万幸中的万幸。

想想看,没有哪一个国家的军队敢跟上杉对着干,你呢?!上杉炼,上杉一族的下一任族长!嫁给你的话,一生不会受欺负,反过来说,尼斯特在她的馆侍就会安全吗?

这……上杉炼思考着,同时有些略略的点头。如今你们的婚礼闹得满城风雨无人不知,跟上杉敌对的人会怎么做?比起撼动不了的你们,孙殡把胳膊搭在对方的肩膀上。

要想向上杉复仇,那些渣子还能找谁?不用思考,结果很明显的只会针对……。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上杉炼推开孙殡,那该怎么办?!

赶快将她接到你的床上,一切自然而然,谁会愚蠢到自不量力的去上杉馆侍?话是这么说,我也可以派人保护在尼斯特馆侍周围。

不要犯傻了,上杉炼,那帮酒囊饭袋,不!尼斯特族人会请上杉族人入馆侍内吗?不进去的话,谁会在冬天于大街上通宵达旦?孙殡给上杉炼倒满两杯酒,一杯递给上杉炼。

祝你成功,你的妻子正寂寞难耐的等着你,据我所知,上杉炼是一位热血勇士,勇往直前不退缩才是真正的你。我已经不想再失去尼斯特了,请出一个两边都能顾及到的方法,我已经焦头烂额,帮帮我,孙殡。

啧……你如此懦弱要我怎么帮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孙殡离开上杉炼,走到远处坐了下来。

尼斯特能自己来找我的话就好了,孙殡帮不了我,我还是去找贝多利吧,说着上杉炼来到门口,伸手开门,不过他没有马上走出去,而是停留了一会儿,我走了……

慢!还有一个办法,你可以去尝试一下,孙殡叫住已经站在走廊里的上杉炼。真的?!能两全其美?!

这个方法实行要慢一些,成功之后就会根深地步,不会反悔。这么好?!那赶快告诉我,慢一些也没关系,快说呀!

……孙殡犹豫了半天,最终在上杉炼的不断催促下,还是说了出来。尼斯特喜欢的人只有贝尔利特,你在尼斯特面前战胜贝尔利特,就会万事大吉。

也就是说证明你比贝尔利特强,在尼斯特面,理解吗?不是杀死,是打败。太简单了!太轻而易举了,我怎么没想到啊!回头我再来重谢你!没几秒钟,上杉炼就不见踪影。

对你刮目相看,孙殡,你也有不顾自己身份帮助别人的时候,我也就此告辞。希望下次你不要再来,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竟然不要让我在闯进去,见不到尼斯特也没办法表示呀,上杉炼左右苦恼,想找一家酒馆冷静一下,嗯?那是……

你没有资格碰我!而且我只是一个清洁员,不参与那一类的服务,请你自重!把手赶快拿开。穿得这么少,还站在这种店里,竟然说自己不是艺妓,你脑子锈掉了吗?哼哼哼!呃!

你有多少钱?档案敢口气这么大?上杉炼掏出一张卡片递给旁边的老板。

二十多分钟后……所以你才来找我?那你找错人了,那方面我一点经验都没有。少女陪上杉炼坐了下来,虽然难以置信,唉,没有办法,本来以为你们之间都有共同点……

……!我自己的喜好,倒是可以跟你说一些,不知道能不能作参考。那样最好!我们进店里去说吧,上杉炼推开门,请。

枫息,是我的名字,马上就要到午餐时间,进去的话不太方便,我去搬两把椅子,请在这里稍后。啊……嗯,我知道了,上杉炼待枫息离开后,一个人无聊的靠着墙边,嗯?那是!

坐在这里吧,根本没过一分钟,枫息就回来了。椅子真硬,对了,这个酒馆怎么开在这种地方?会不会太扎眼了?

这里的老板背景很深,对周围警察打点的也非常周到,再加也是一种需求,高官们又都是常客。果然太煞风景,得让他们搬走,上杉炼看看周围,又看看醒目的看板,记得前几年这里是蛋糕店,味道也不错,好好的怎么不干了?

开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远离市中心,不会动不动就被盘查。确实这里也算是郊区了,你们老板在哪里?

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再跟他说一说,店后面就有一栋公寓,租下来,提供上夜班的少女住宿。我这就去!上杉炼猛地站起来,也没顾虑歪斜的椅子,也没迈几步,却被枫息拽住。

你不是找我有事吗?说完后再去也不迟,坐在这里吧。也是,像你这种年龄的女性一般都喜欢什么?什么能讨她的欢心。

至少经常来这种地方,是不会被清高少女欣赏。那我还是赶快离开吧!上杉炼这次是准备用跑的,可刚前倾身体,就被枫息绊倒。

听别人说话听到一半就走,很没有礼貌,坐下来,我还没有说完呢。有什么赶快说,我绝对不能被人看见我来这里!

不用着急,十一点之前,附近不会有什么车辆,还有一个小时,你可以放心,有什么问题继续问。那!假如妻子在婚礼上被劫走,到现在都没回来,是不是表明她不是真心想要嫁给我?

根本不需要思考,她绝对没有准备向你托付终生,你要认真自省,她为什么会在婚礼上消失。怎么做才能挽回?我想尽了一切办法,结果就是这样,上杉炼摊开双手。

从另一个角度也可以解释,既然她已经站在现场,说明是抱着一定觉悟去的,很可能你关键时刻表现太差,让她太伤心。我已经做得很完美了!就连结婚戒指都……

她中途离开不是正好说明你的缺陷在哪里吗?少女在自己人生最辉煌的时刻,选择退到幕后,当时她应该在你面前脸红过、也羞怯过,最后没有把握住,是不能怪别人的。

我也知道,种族隔阂的很厉害,这样就否定我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你知道罗密欧与朱丽叶吗?枫息问道,去看一看能使你受到启发。

我哪有时间看那种东西?族里的工作已经让我焦头烂额了,根本没时间去剧场。看来你还是一个头目,时间不多可以看书,托手下去书店买回来,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以我的身份去看莎士比亚的名著,有些丢脸,再说,一本书好几十万字。托手下读完,过后把重点部分讲给你听,也不是不可以,有很多执掌大权的人也是这样吩咐下去的。

让我的手下去夺奥运会金牌,去夺武术大会冠军,他们闭着眼仍有富裕,但要他们读书就有些困难了。那样只好让你的未婚妻说给你听。

那怎么行?!尼斯特会更看不起我的,快是快,能不能凸显一下我的长处。回家去把你手下得到的金牌奖杯挑一两件送给尼斯特就可以。

奖杯奖牌都是纯金打造的,他们不一定舍得拿出来,并且那不是给他人做嫁衣了吗?如此,你拿自己的去,说不定会成功。

我没有参加过一次比赛,哪里去弄金牌什么的?买金子,自己打造一个,现在的伪造技术什么都可以做出来,除了心之外。

不如买金砖去送给尼斯特来得方便,反正都是金子,伪造更不方便。最好铸成一颗金心,对你来说一点也不困难,又冰又硬且绚丽,正好代表你的一切。

这个办法好像过于……激进,何必送金心呢?不能带着逛街,也不能当成首饰挂在脖子上。削成正好适合脖颈大小重量,再穿上丝线,一般少女一定会倾心。

想一想,尼斯特戴着会不会太招眼,被强盗盯上该怎么办?你就亲自去,邀请她去剧场,去看天鹅湖。

是看原版的,还是看姆塞斯版本。……!枫息一时间惊呆了,要不是哪里的时钟敲响十一点十五,可能她还会处于失职当中。

看悲伤结局的更能感动尼斯特,在礼请少女的时候,一定要委婉,其实,太强就成了恐吓,尼斯特是不会买账的。枫息在这里工作有一段时间了是吧?上杉炼左右看了又看,冒出一句,也难怪。

什么时候邀请她好呢?这个星期六下午怎么样?上杉炼迫不及待地掏着口袋,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从这里向左走,四条街后,在那里打听,应该有一座学生剧场,门票十分便宜,演员质量跟专业级别的差不多少。

去那里会不会显得我没有诚意?我知道这个城市有一座容纳几万人的歌剧院。你还是干脆送给尼斯特金砖,省的去挤座位。

话是那么说,不过这里真的够破旧的了,于中午十二点,上杉炼并没有去吃午饭,真的!今天真的是演天鹅湖!这么巧?!

还是去买一件像样的衣服,上杉炼看着自己的衣领,碰巧不远处有一家服装店,就去那里!去哪里?炼?是巧合吗?贝多利从剧场内走了出来。

贝多利?!上杉炼十分吃惊,你怎么也喜欢上歌剧了?!因为我在这里等你,等了一个多小时,没想到你才来,唉……

哈哈!你也变得幽默了,上杉炼指着贝多利,正好!帮我挑挑衣服,下午我想去礼请尼斯特来这里看天鹅湖,说真的,和她第一次一起来这种地方,我根本不知道要穿什么才好。

快点快点!我已经定了十六点的门票,然而上杉炼都跑出了好几步,贝多利依然一动没动,你在干什么?!贝多利!

诶?!贝多利一惊,啊!嗯嗯!我现在就过去。你这种速度,走到太阳下山也来不及呀!上杉炼又跑了回来,拉起了贝多利的手,尼斯特还在等着我呢!

尼斯特已经同意和你一起?哈哈……没有,我连尼斯特的面都没见到,是伞股告诉我,说,一定会来的,上杉炼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

没想到尼斯特还能原谅我,这次绝对不能再有什么闪失,所以才请你来帮我。如果炼在乎服装胜过对舞台剧的喜爱,那该多好,贝多利仰天长叹道。

哈?!难道贝多利认为尼斯特喜欢衣服吗?不可能不可能,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尼斯特怎么会被华丽的东西吸引呢。炼真的进步了,或许我不再插手会更好。

你又跟我开玩笑,贝多利,没有你,我怎么能和尼斯特和好,你交给我的方法起了很大的作用,来来,这里的商品是最好的了,我也没办法报答别的什么,今天你就随便挑。

啊……嗯,这里相当大,又都是一流的名牌,每一件都不下好几万。平时节俭的贝多利如今看傻了眼,也是情有可原,不要站在大甩卖的货架前,里面不是有更好的吗?

哪里的话,炼,知道尼斯特不被外表迷惑,以后,无论吃穿都要省着一些,不要动不动就大手大脚的。原来如此!贝多利的一段话,真让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拨云见雾?

是拨云见日,茅塞顿开,看来炼掌握的知识根本不牢固。已经不容易了,来,快挑吧,下午可不能晚到,上杉炼把贝多利推进最高级的店铺。

不一会儿,上杉炼身上就换了一套,是不是太随便了?西装我觉得会更好,呃!你干什么打我?贝多利。只是被弹额头而已,不要大惊小怪,贝多利冲着莲花指哈了哈气。

剩下的时间还有很多,去喝杯茶怎么样?也好,是该放松放松,我都紧张的两只手什么都干不了了,呃!你干什么又打我?

被弹额头就叫成这样,以后怎么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再者!不是说过不要乱买东西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能站着,我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可都是为尼斯特买的,上杉炼很自豪,但没有去拍胸口。

我管你给谁买的!这位客人,可以把桌子腾出一些地方来吗?我连吸管都没地方搁了!我们自己端着茶杯就可以了,麻烦你,贝多利从旁调解呲牙咧嘴的上杉炼。

哼!刚才那服务员绝对是被甩了,看那一肚子火,呃!上杉炼被托盘击中。啊!对呀!我就是被放鸽子了!说好一起去吃露天冰欺凌的!

没事吧?贝多利掏出手帕,帮上杉炼擦掉脸上的血迹,这个样子,一会去约会怎么行。对了,贝多利,如果尼斯特回来的话,以后我就可以轻松不少了。

为什么这么说?贝多利把手帕沾了沾清水,继续为上杉炼擦着脸。如果我升上族长的话,上杉族的风气或许能改一改,不过那都是痴人说梦,至少让中国支部的上杉都找到像尼斯特这样的妻子我就满足了。

炼要带着自己的弟弟们重蹈赛德渃那次覆辙呀,贝多利推了推上杉炼的脸,往那边看一下。绝对不会!我保证,那次是我太愚蠢了,听信了别人的谣言……已经擦完了吗?

炼果然聪明,谣言是不可信的,你要长记性,不是什么人都随便相信,关系到你的终身大事,现在的你应该自己能拿主意了,贝多利收回了手,我去水池旁洗一洗。

扔掉不就得了,上杉炼拉住贝多利,这个送给你,就当是一直以来的回礼吧。这是……手帕?贝多利迟疑着,没有伸手。

刚才你看的那些都是廉价货,这个却是百分百高级纯丝线手工制成,上面绣着一百只鸟,面积却只有手掌大小。

嗯!炼的好意我接受了!以后可以拿去向幕僚们炫耀。那还等什么?上杉炼催促贝多利,差不多该去接尼斯特,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上杉炼!贝多利抓住上杉炼的肩膀。已经两点半了,现在去正好可以提前,下次再陪你。

这是我最后一次问,给我五分钟时间,五分钟就好。快问吧,上杉炼放下购物袋。

你是上杉一族首席执行官上杉炼,这个社会里,你可以任意挑选一位少女做你的妻子,你不能否定,尼斯特不是最好的,我是想说,或许会有……其他、嗯……更好的女子等着你。

谢谢你,贝多利,尼斯特是只属于我的,现在我清楚这一点,无论如何我是不能放弃的,说完后,上杉炼扛着像山一样重的行李轻快地跑向尼斯特馆侍。

待上杉炼走后,贝多利一个人坐了下来,端详着被赠予的手帕。

看来,不经意间,大家真的都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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