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你今天很幸运,贝多利来到尼斯特馆侍,见到了伞股,真是巧遇,有时间的话,一起去吃些东西?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伞股看了看自己怀中那一堆被叠好的床单,真对不起,难得您邀请我。这样的话,在你房间说也可以,我等也可以,你看如何?
那……请随我来吧。十多分钟后,伞股收拾完毕,回到她的房间招待贝多利,你是尼斯特族长身边极少能谏言的骨干,对于如今的状况,你有什么看法?
……,伞股跪坐在地上先低头行了一个礼,谢谢贝多利族长如此抬爱我,正因为这样!违背族长初衷的事,我会尽全力阻止与实行。
吸……呼……好吧,贝多利深呼吸一口大气,伞股股长忠诚于尼斯特族长,尼斯特族长忠诚于思想元老,换句话说,关于思想元老初衷的事,伞股股长也会义不容辞吧。
……,思想元老吩咐我何事?忠孝难两全,你对尼斯特族长关爱有加,可谓是孝,对思想元老敬畏有加,可谓是忠,左右轻重,已经容不得含糊了。
小小一个尼斯特家族是承担不了重任的,伞股再次行礼,我经常听……我经常听说贝多利族长您爱心布天下。
尼斯特家族不足百人,近段时间,身为族长左膀的赛德渃又消失,族内元气大伤,恐怕难以承担重任。尼斯特家族是思想阵营的墙壁,放眼望去,思想元老还能指望谁?
既然您要求我们尽忠,我们也么没有办法,只是目前……伞股刚说到一半,贝多利就马上打断了,不行!尼斯特族内年龄幼小的孩子尚多。
如果不对付上杉核心族人,那是……伞股一脸迷惑。请用这个,贝多利掏出了一张电话卡,插进了旁边的电话,拿起听筒递给伞股,如果话语偏激,可以不用在乎。
于是,仅仅过了几十秒,通话就结束了,相比刚才,伞股少了一块石头,添了几条皱纹,我能替族长做些什么呢?你的勇气值得钦佩,可你应付不来上杉族长。
我也听说过,上杉伊夫求色不求名,我的姿色不够吗?伞股非常认真,贝多利却笑了起来,你误会了,伞股,重复上杉馆侍的婚姻,等于助纣为虐,怎么能再操办呢?
之前为了保护尼斯特全族人,时间又紧迫,不得已只好忍痛,贝多利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无奈事过景迁之后,留下的只有遗憾,能弥补的就尽量弥补吧。
族长年纪还小,万不得已还是让我代替。我也这样想过,贝多利摇摇头,可惜你的容姿纵使不在尼斯特之下,到现在也都只是地底的宝石,石缝中的狐尾百合。
背上石块的重量不会改变,让我背负多一些,也算是尽孝了,伞股和贝多利同时笑起来、轻轻地笑着,连声音几乎没有。
呼……那么,贝多利大舒了一口气,具体事宜过后我会用信托人给你送过来,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伞股左右看了看,啪!双手互相拍在一起,现在正是大家睡午觉的时候,还要过很长时间大家才会醒来,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嗯!我们今天一醉方休!
那样可就不好了,我还要赶回来帮迷迷糊糊的族长更衣呢,麻烦就近找一个酒馆就可以,说着,伞股只是脱下围裙,工作装并没有换成便衣。
只穿这种衣服出去太朴素一些了吧?哪里,伞股摇头解释道,还要马上回来,来回换衣服的话,或许大家都会错过时间忘记起床,贪睡可是不行的。
要是遇到异性怎么办?岂不是太给自己丢脸?伞股听后嗤嗤地笑了着,丈夫还在外边努力工作,自己能忙中偷闲已经很满足了。
能和你连理真是幸福。完全相反,伞股这次连连摇着头,我的第二次生命已经祈祷给他了,剩下的您心知肚明,我就保留一点儿羞涩吧。
你有一个女儿?贝多利已经来到了走廊上。伞股也跟了过来,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身为尼斯特难道还会有儿子不成?
说件别的事,你对贝尔利特的见解,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赛德渃看上的人,还是挺优秀的,至于其他我不是很清楚,但我什么都不会问。
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贝尔利特会这么被委以重任?那是上边的意思,如贝多利族长刚才所说,我没有资格。
这样就不公平了,拜托你帮忙,却还要对你隐瞒,实在有些过分,到酒馆的时候,我会慢慢讲给你听的。不必了,贝尔利特的一切信息跟我的一生都扯不上关系。
可是我过意不去,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觉得还是一视同仁好,现在就说给你听。难道您要害我吗?伞股卓然严厉起来。
如果没有贝尔利特的信息,你办事效率会很慢的,至少我提供给你一些普通人可以知道的。……,只把大概意思告诉我就可以了,太多的话,会影响结果。
贝尔利特被乌拉托兰看上,乌拉托兰身居尊贵地位,本来是不会对普通人感兴趣的,原因在于。贝尔利特的重要性关碍元老大人,我不会马虎。
啊……伞股了解的话最好,贝多利有些遗憾。我们不是来喝酒的吗?看,酒馆已经到了,伞股指着马路对面的招牌。
最少四天,最多四十天,在这之后,请做好准备,尼斯特族长能不能度过难关,就看你了。请放心,我们族长一定会变得比任何人都活泼。
你经常来这里?站在入口,贝多利观察着。只是平常出门买东西时,偶尔看到过,进去的话,我也是第一次,如果不合您意,请恕我下次补偿。
哪里,哪里,再挑剔的话,就是我的不对了,我们进去吧。刚开门!贝多利就猛地关上,你真的是第一次来这里没有错,哈哈……
我们不进去?伞股不解为什么贝多利转身拉她走。下次,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去别的地方,贝多利满脸通红的笑着,喝酒的话还是得白天喝。
不过一个人大白天在这里喝酒有什么意思?上杉炼独自坐在角落里对着空酒瓶碰着杯,身居要职,没想到连一个随从都没有,唉……
最悲哀的还是得说,我竟然在这种地方过了一夜,上杉炼看看周围,现在正是清晨,零星星的服务生在打扫收拾,一两个几乎只穿着内衣的少女在聊天,喝得太多了吗?
上杉炼想站起来,但身体昏昏沉沉的根本不听使唤,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这种情况在这儿可能早就司空见惯,没有人去理会,追根究底,整个大厅内不只是没有光线,满共就三五个清醒的人,谁会去在意?
话是归话,怎么说也是喝了一宿的烈酒,再壮实的人也承受不住,现在无法爬起来也情有可原,我、也不能一直躺在、这里……上杉炼正在犯愁。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是一个年轻女孩儿的声音,上杉炼也没过多理会,自己努力支撑扶着旁边的墙壁,才勉勉强强使脸离开了地板。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应该还是同一个人,反正以后也不打算来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上杉炼向门口走去。
不料却被酒保拦下,这是你超出的金额,请付完后再走。给!上杉炼把口袋里的东西全部扔出去,不用找了,而后继续向门外走。
这些不够!你几乎把店里名贵产品都喝光了,这点钱连下酒菜都买不到。下次我派人给你送过来,闪开,上杉炼推开拦路的人,伸手去抓门把。
你欠了这么多钱,不会想一走了之吧?像这种高级娱乐场所,要没有一队维护治安的人,那就不正常了,所以,很自然的,上杉炼被五大三粗层层围住。
你好大的胆子!连我都敢拦?!不想活啦?!上杉炼抻过一个距离最近的,冲着他大吼着。我管你是谁?你喝光了本店的老本,就得付钱!
我不付你又能怎么样?!上杉炼想推开挡住他的人群,也好像没什么效果,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像你们这种小店,我想砸几个就砸几个。
哼哼!看来你是真的准备喝白酒了!酒保挥了挥手。人群密度很快以上杉炼为中心缩小,哈哈……哈哈哈……,他反倒笑了起来,就这几把骨头?根本不过看的!
就这样,一个小时后,所有人都没力气了,横倒竖直的摊在沙发上、坐在椅子上,当然,这是室内的景象,他也太禁揍,一个壮汉一边给自己的手缠着纱布,一边皱着眉头。
咳!咳咳咳!外观大街上,一个梳着马尾直到腰部的少女在给上杉炼递手帕,用这个把血擦擦吧,我送你去医院,请稍等一下。
慢着!上杉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哈……呼……哈呼……自己可以走,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可是你这个样子连爬都爬不多远,不叫叫救护车,就算华佗在世也没用。那也比躺在医院被打石膏强,你就,咳!不要管我了。
一个大男人就这样死掉,而且还是死在我工作地点的门口,我可才工作不到一个星期。我自己咳咳!会走的,咳!用不着你管我。
你这样给我添很大麻烦,如果不想去医院,那就去我住所好了,我去叫辆车,你在这里等着。慢着!咳咳!我才不会去你的公寓,少费心机了。
真不像个男人,白拥有强壮的身体,我搀你走,这样总可以吧。什么?!慢着咳……!把手拿开,谁让你碰我的?
你这样也算个男人?我都觉得丢脸,拜托你把嘴闭上。哼!我只是想说,你这种体格……想把我扶……真的扶起来了?
可以走了吗?拜你所赐我的衣服上都沾上血了。啊……嗯,我知道了……上杉炼被少女扶着,不用从远处看,也很容易让人理解,一座石山和一颗树苗之间的差距是多少。
……,喂,你这样不觉得丢脸吗?没什么好丢脸的,只要你赶快康复,离开我的视线就可以。
……,喂,你不觉得累吗?才走这么几步路就喊累,如果是男子汉的话,就不要让人扶,自己上楼梯。
……。喂……把嘴闭上,我正在找钥匙。
那个……上杉炼躺在沙发上,观察四周的摆设,这里还算宽敞,就一个人来住的话,其余的就根本与女性两字打不上关系了。
喂!上杉炼勉强依着这、靠着那来到了厨房,你叫什么名字?我没必要告诉像你这每种男人我的名字,赶快去躺下休息,病好了马上滚。
那救我干什么?让我死在大街上不就没事了?看样子,上杉炼的左腿已经变形,也可能是衣服造成的视觉错误。上衣和裤子都脱下来,我给你洗一洗。
这……就不用,啊……我只需要恢复体力就能回家。这句话还像些样子,所以我问问你的名字,你叫什么?敢在那种黑店吃白食?
叫我上杉炼吧,至于黑店不黑店的我才不会管那么多,来这个国家有好几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敢跟我对着干的人。你是孩子吗?你以为你是谁?白食不是谁随便就能吃的。
我根本没想到要吃白食,只是不凑巧没带钱。应该是钱都花完了吧?你还真能喝,吃的也很多,在那种店里不叫艺妓,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难道你也在那里当艺妓?有很多原因,跟你也说不清楚,把这个喝掉,能补气血,一滴也不许剩,因为原料很难买到。
啊……上杉炼接过碗,碗里液体散发的味道,让人不禁想把它连带容器都隔着窗户扔出去。怎么了?赶快喝下去,如果不想昏倒的话就赶快。
呃……算了,反正是被你救得,再死一次也没什么不一样,上杉炼捏着鼻子,灌了一半。
这样随便喝太没有礼貌了,托兰。乌拉托兰坐在床铺上,没关系,来!这里还有很多,你也喝!
……,请节制一下,我们已经随便闯进别人的房间,不要再乱动东西。只不过是牛奶而已,你要多喝一些的话,某些地方也能达到贝多利那种程度。
不达到也无所谓,至少留下一罐!吱丫……这座木屋的房门被打开,贝尔利特抱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不要每次都穿鞋坐在我的床上,过后可是很难洗的。
我穿的可是长靴,脱下来太麻烦,相比之下还是你洗床单方便。你至少体谅体谅我的苦处!贝尔利特将食物安置在桌子上,都深冬了,我用的是自来水,这个饭团给你。
谢啦,乌拉托兰流利的接住,并马上剥掉塑料纸吃起来。今天也是一个人来的吧,还是老规矩,不许在这里过夜,本来就没有电灯,你还老动手动脚……唉。
贝尔利特从抽忒里取出蜡烛,但火柴怎么也找不着,你又乱动我的东西,乌拉托兰。请用,这是一次性打火机。
立即,屋内有了亮光,而我注意到的确是,时钟上秒针跳动的嘀嗒声音,这次真的……嗯,好久不见。十六次辛酸甜苦,一百九十多个严冰寒冬,不知我写的信你是否有看到。
啊?啊……嗯!嗯嗯!一直留着,我现在就去拿过来!贝尔利特慌手慌脚的翻着枕头底下。如果我今天再次拜托你,能答应我的要求吗?
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肝脑涂地!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赛德渃。唉……赛德渃叹了口气,您真是糊涂,凭现在的您是帮不到我的。
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去入赘尼斯特家族?难道连一个心仪的族人都没有?赛德渃看向贝尔利特那握在一起的双手,我明白您不知道应该听谁才好。
这个行李箱是?站起来的赛德渃走到角落,是尼斯特给你的,看来你有好好珍惜。完全没有,尼斯特的嘱托,赛德渃你的托付,都被我搁置了下来。
既然您懊悔,不如再努力一下看看,尼斯特如今就在你的眼前,为什么不将功补过?或许我……贝尔利特看了看乌拉托兰,现在不应该耽误、尼斯特的前途?
既然赛德渃恳请你,答应不就好了?反正过后也不会损失什么,乌拉托兰插嘴道。托兰说的话,您总应该听的,尼斯特进退不能,她身边能依靠的,除了您还有谁?
如果不想与上杉炼联姻,我可以去劝说他,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尼斯特,贝尔利特低下了头。能说出理由来吗?尼斯特哪一点配不上你?
没有人力财力的我,相比较之下,上杉炼更要比我能保护尼斯特。上杉炼能给予尼斯特什么?你能给予尼斯特什么,这些问题的答案,你一点也没记住吗?
辅助尼斯特的安全,现在的上杉炼比我强,相差的只有感情,我跟尼斯特在一起什么作用都起不到,相反除了成为累赘,还能是什么?所以我们的用心良苦,就这样被你晾在这里?
赛德渃按着角落的箱子,我是不会承认的,才这么短的时间,你的变化就这么大,把我们当成包裹扔来扔去,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对不起!贝尔利特将头伏在地上,如果不想嫁给上杉,我拼命也会让尼斯特如愿以偿的。
这次低头要是出于您的真心,我们可能会轻松不少,赛德渃来到蜡烛前,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成为尼斯特的配偶,我可以这么认为吧?对不起!贝尔利特没有将头抬起来。
请抬头挺胸,这不是您的错,是尼斯特一族自己的命运,赛德渃有些连连叹气,我不希望您欺骗尼斯特的感情,也不希望您去和上杉炼动刀枪。
不如这样,你干脆舍命陪君子,爱上尼斯特,让上杉彻底放弃,乌拉托兰破开罐装牛奶,同时劝贝尔利特,赛……嗯,赛德渃会给你第二次生命,大胆的去做也无妨。
爱上……贝尔利特没有回答问题,一个人默默念叨。优柔寡断可不像你,这种事还用考虑?乌拉托兰将牛奶递给贝尔利特,一下子痛快的决定!
我相信您不会把尼斯特当成道具,身为尼斯特族人从没有记录选择第二个丈夫,请您再三谨慎。我会慎重的,贝尔利特最后还是点头答应。
既然如此,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不如我们痛快的聚一聚,乌拉托兰竖起大拇指,得到另两个人的反对,一个说不要赖在这里不走,另一个更过,指责一身重任,不能只知道玩!
唔……大餐贝尔利特就一个人塞吧,乌拉托兰拉起赛德渃一脚踢开房门。等等!贝尔利特连忙穿上大衣,我送送你们。
赛德渃怎么会和乌拉托兰在一起?路途上,贝尔利特说出了一直困扰他的问题。您不知道?是托兰把我带离那次婚礼,我也不知道如何感谢她,索性就一起行动。
乌拉托兰有那种力量?当天会场周围可都是戒备森严,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您在开玩笑吧?当时我连一个类似的都没发觉到。
因为你坐的车预定路线不一样,贝尔利特摇摇头,为什么会说这些呢?都过去很长时间,而且当时我也没派上用场。……赛德渃用手遮住嘴,双肩似颤不颤,看来多亏了乌拉托兰早你一步。
真的太惭愧了,会被乌拉托兰抢先,哈哈。将功补过不就可以了,贝尔真的变了不少,我果然不能再为你做什么了。
诶?!贝尔利特诧异地瞬间转过头来看着赛德渃……。嗯?
没事,没事,果然是姐妹,哈哈……贝尔利特拍拍脑袋。我是赛德渃,贝尔您误会了,赛德渃微笑起来。
你笑得还真难看,贝尔利特自己苦笑起来。什么?!我的美貌可是能沉鱼羞花!不知什么时候,我侧首望去,站在那里的是……乌拉托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