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话

赛德渃:“我将帮助全部尼斯特,拒绝你牺牲我们族人的要求。”

贝多利沉默了一下……

贝多利:“请为大义不要拘惧琐事,尼斯特族长。”

贝多利向尼斯特道别后,离开了馆侍,来到了大街上,此时也已经是夜晚十点多了,贝多利疲惫的走向自己的住所。

可能由于今天是假日,街道上到处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相反,一个人的贝多利却显得那么扎眼。

应该是有些累了,没走一会儿,贝多利依靠在马路的护栏上,暂且休息着,晚上的凉风吹得贝多利不禁缩起了身体,是不是由于她还在穿着裙子的关系?

突然绯手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问道,是贝多利吗?这么晚了,为什么还没回家?贝多利找了个理由回答后想离开,但被绯手叫住。

绯手向贝多利表示,自己要去一个地方,如果不嫌弃的话就一起,贝多利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毕竟是元老在邀请。

于是,绯手带着贝多利来到了一处很高级的西餐厅,看样子,这个餐厅是被包下来了,全部的工作人员马上排成一排向绯手致敬着。

接着,一个经理样子的人擦着汗走上前来,毕恭毕敬给绯手引着路,最后到了宽阔达上百米且灯火辉煌的大厅。

其中,最让人吃惊的是,这么宽敞的地方,只摆放着一张桌子,其原因不用说也很明白,是为了招待绯手这位元老而特意安排的吧。

绯手就坐后也请贝多利坐在了临时加上来的第三把椅子上,吩咐厨师上了一些甜点,就与贝多利聊起天来。

可只是刚互相打过招呼,大厅壁挂电视上就播放出有人被杀的新闻,绯手听到后很不高兴,吩咐旁边的人马上将其电源拔掉。

绯手:“乌拉托兰杀死的人已经在与日俱增了,我这副样子,根本没办法阻止她,而你应该有足够的理由进行劝解,为什么还会出现伤亡的人?”

贝多利:“乌拉托兰只剩下贝尔利特了,我能做到的最大程度,就是避免世族之间的战争。”

贝多利:“何况,从乌拉托兰的角度来说,她并没有认为自己在滥杀无辜,我只是希望,不要犯下什么大错误,要不然,矛头就真的会都指向贝尔利特了。”

贝多利:“还有就是,你的部下最近活动也很大,绯手,如果再不严加管教的话,即使身为元老也一样会被连累。”

绯手:“还是那么没有礼貌,是不是野散惯了?要不然投到我这里来吧,我会好好的调教调教你的。”

贝多利:“我觉得这样称呼会更亲近一些,如果你不习惯的话,我会试着改口的,调教就算了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绯手:“要做什么?应该是问心无愧的事吧?需要我派一个人在你身边吗?孙无怎么样?虽然我的人都很优秀,但他是在我这里精力最旺盛的的了。”

贝多利:“既然是最优秀的,就不敢奢望了,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了,再说,人留在你身边的话,总比和我到处奔波强。”

现在几点了?绯手大声向旁边的服务员问道,服务员回答后,绯手则不高兴的抱怨。

绯手:“已经都是十一点了,明明晚上的时间就比较少,却还是放我的鸽子,干脆甩掉算了。”

贝多利:“你是在和男人约会?那我还是赶快离开吧,要不就打搅了你们能浪漫的环境了。”

听到贝多利逐渐远离的脚步声,绯手连忙将其叫住,说一点都不会碍事,并再次请贝多利坐回了原位置。

绯手:“如果饿的话,我可以先吩咐厨师给你上菜,所以,就在这里陪着我吧。”

贝多利:“吃多了会影响身材,我还是等一会儿一起吃好了。”

绯手:“你刚才说我的手下动作很大,具体大在哪里?又是谁?告诉我的话,我会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贝多利:“我是一个外人,也只是听说而已,只是希望你能注意一下,不要让那个传言继续散播下去。”

绯手:“这件事我会交给其他人去查明的,而乌拉托兰那边你又要怎么办?我可不希望她捕食的范围扩展到我这里。”

贝多利:“我知道你不喜欢开杀戮,也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只要不盯上贝尔利特,一切都会没事的。”

绯手:“那个少年究竟有什么好处?干脆把他抓来,亲自品尝品尝好了,偶尔也要吃吃嫩草才行。”

贝多利喝着面前的饮料,并什么都没有说。

绯手:“可是乌拉托兰那边又比较麻烦,你说该怎么办呢?贝多利?你应该有更好的办法吧?”

贝多利一语不发的坐在椅子上,而且过了相对的比较长的时间,绯手正要不耐烦的催促其回答,这时候孙无却来了。

绯手知道后,非常不高兴的指责孙无为什么来的这么晚,孙无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笔挺的站在绯手面前,接受一切难听的话语。

贝多利:“可以开始上菜了吗?已经过十二点了,我还要赶快回去养精蓄锐,白天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

绯手:“不要那么着急,给你引见一下,这就是孙无,我最自豪最忠诚的手下,刚才那件事真的不再考虑了?”

贝多利:“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吃完饭,我还要赶快回去休息,请马上上菜吧。”

绯手:“一个人的夜晚很不好受吧?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答应一声,贝多利,他就会陪你回去。”

啪!贝多利站起身来,双手使劲儿拍了一下桌面,但又马上道歉后坐回到了椅子上。

贝多利:“我胃口不好,需要去一下医院,请恕我先离开了。”

说着,贝多利走向大门口,绯手却带着孙无跟了过来,附在贝多利的耳边说道。

绯手:“是不是喜欢吃酸的东西?那样的话,还是让孙无来照顾你吧,这方面他很有一手,交给他一切都没问题了。”

然后,到了第二天,夏玄月以诺姆芙财阀使者的身份准备去孙氏一族的馆侍拜访孙殡,但夏玄月出门前好像并没有太精心打扮自己。

而孙殡这里,当他知道夏玄月要过来拜访自己的消息时,就马上开始准备着了。

接着,到了上午的九点,夏玄月准时与孙殡见到了面,并在馆侍的客厅内一起商谈起事情来。

孙殡:“诺姆芙财阀的行政总裁能光临寒舍,想必是有商业大事要交托给我们孙氏一族去执行吧。”

夏玄月没有理会,端起茶杯把茶水喝完后,将杯子倒扣在了桌子上,才继续说道,“我先听听你的想法好了。”

孙殡:“恕我愚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企划,而这方面,身为行政总裁的你应该比我更擅长,茶,需要我再为你倒一杯吗?”

夏玄月:“在这个国家开拓不出来自己的市场也是有情可原的,因为不会把握机会的人太多了,自大的也太多了。”

夏玄月:“好在孙氏一族还是有一些基础的,不过还是太脆弱,就像这个茶杯盖子一样。”

说着,夏玄月将茶杯盖从桌子上推了下去,以致其摔成好几片。

夏玄月:“请搞清楚自己的立场,孙殡,我不是来求你的,也不是来与你合作的,而你的态度决定着我接下来的行为。”

正在这时,孙无推门走了进来,坐在了夏玄月对面的沙发上,且也什么都没说,直到孙殡走出这个房间,孙无才开口,“请问阁下来这里有何贵干?”

但是,孙无没给夏玄月回答的时间,便继续说道。

孙无:“诺姆芙财阀远在欧洲,我们孙氏祖居华夏,两地相隔已不是数月能到达,不过客人我们是随时欢迎的。”

夏玄月:“所以,我代表诺姆芙财阀前来提亲,客人变亲人,只是在你的一念之差。”

孙无站起身来,从酒架上拿出两个杯子,并都倒满了酒,且将两只满满的杯子都放到了夏玄月的跟前,并说道。

孙无:“你的运气很好,今天几乎全部族人都在这座馆侍内。”

说完后,孙无坐回到了沙发上,端起了茶杯,品起茶来,夏玄月则沉默了很长的时间,直到孙无把杯子放下,才有所行动。

夏玄月:“我是诺姆芙的长女,你身为男士,应该懂得对女性应有的礼貌吧?”

孙无没有理会,续了一杯,继续品了起来,夏玄月也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静静的等待着孙无再次放下茶杯。

夏玄月:“中国古代有一次七擒七放的故事,而你壶里的茶水足够听我给你讲一遍了。”

说完后,夏玄月顿了顿,发现孙无还是没有反应,就继续说了下去。

夏玄月:“第三次是诈降,结果被擒到,不知对方情况,不了解对方为人,冒然诈降,当然会得到失败。”

孙无依然没有回答,只是他把空茶杯里倒上了给夏玄月的同样一瓶酒,并喝了一口。

夏玄月:“第四次是贪功,结果被擒到,失败之后为的是抓住敌方主将,但贪功图利,当然会得到失败。”

孙无没有回答,将手中那瓶价值万元的酒倒掉了一半。

夏选月:“第五次是感恩,结果被擒到,盟友受到感动并醒悟过来,多次不知道感恩,当然会得到失败。”

孙无没有回答,反而将酒瓶摔碎,价值连城的红酒撒了一地。

夏玄月:“第六次是不知悔改,结果被擒到,屡次失败还不汲取教训,根本不知悔改,当然会得到失败。”

啪!茶杯也被孙无摔碎了。

夏玄月:“第七次是真诚,结果两军修好,我就不多说什么,剩下就看身为男士的你的表现了。”

孙无站起身来,将茶壶里的茶水全部倒掉,并把那只空茶壶放到了夏玄月跟前。

孙无:“这是孙氏祖传下来的茶壶,现在送给你了,这全世界仅此一把的笃瓷茶壶。”

说完,孙无准备走出这间屋子,夏玄月则自言自语道。

夏玄月:“孙氏纯种血统族人的数量很少,诺姆芙更是只有我仅此一个亲人,两家又都是强大到让别人不敢正眼相看的世族。”

说着,夏玄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双手捧着茶壶,来到孙无面前。

夏玄月:“好茶壶最少是必须要配两个以上的茶杯,否则怎么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它呢?”

可惜的是,直到最后,孙无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的离开了,夏玄月则笑了笑,并叹了口气,而后,走向另一个房间找到了孙殡。

孙殡:“不是来合作,也不是来请求,那么身为深闺大小姐的你,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夏玄月:“通过你的哥哥,我稍微对孙氏的看法有了一些改变,我的目的是来提亲的,而不是来随便找情人的。”

夏玄月:“即使我不自我介绍,你应该已经对我有所了解了,所以赠送予你一个机会,剩下的就看你自己把握了。”

夏玄月:“这个笃瓷壶身还给你,剩下的就作为我没有白来一次的礼物,我马上就要走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孙殡:“可以的话,这个茶壶也送给你,因为能盛水的只有壶身,身为男士应该礼让女性。”

夏玄月犹豫了一下,并注视了一会儿孙殡,才说道。

夏玄月:“一天三杯茶,早中晚各一杯,对身心有很大的好处,希望你能珍惜我的心意,把孙氏建立的强大起来。”

夏玄月:“也希望你能了解爱上一个人的不易与难处,你要真心的体会这一点,否则,你只能度过一个浑浊的人生。”

夏玄月:“把心思都集中到种族上面,或是集中在我的身上,如果你达到标准的话,即使没有我,也会有别人把这个送给你的”

夏玄月:“到那时,说不定苦涩的茶水也会跟蜂蜜一样香甜。”

夏玄月晃着手中的东西,微笑着说道,而孙殡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该吃晚餐的时间,而贝多利却没有那种闲暇的富裕时间,他带着贝尔利特早早的来到了飞机场。

可就在马上要检票之前,孙殡派人通知了贝多利,告诉说,上杉一族会有什么大的举动,请一定要小心,不要被连累了。

贝多利:“所以,马上让开!你们的首席执行官在哪里?我是来找他的,你们不要在这里挡着。”

丢下贝尔利特的贝多利,临走前嘱咐过,要贝尔利特自己先登机,到达了目的地会有人接待的,然后,贝多利就马上雇车快速驶向上杉一族的馆侍。

然而紧赶慢赶来到这里的贝多利被门卫死死的拦下了,身为女性,以她的体格根本没办法往里面冲。

就这样,僵持了很长的时间,直到孙殡亲自来告诉贝多利,说上杉炼已经带着手下向尼斯特一族的馆侍进发了,贝多利才清醒过来。

已经来不及跟孙殡再说些什么了,贝多利又马上跑向尼斯特馆侍那边,但是,赶到那边之后,已经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了。

赛德渃只身一人面对十几位着威猛高大的上杉族人,不过之所以上杉族人到现在还没有闯进尼斯特馆侍内,应该只是在仰赖一个人的功劳吧。

眼看眼赛德渃已经招架不住了,毕竟,从人群外围看的话,根本找不到她的影子,可见,上杉族人随时暴动都是情理之中的。

看到这种景象的贝多利已经顾不得什么,她使劲的推开人群,找寻起上杉炼来,而最终的结果是,这群人里面,没有上杉炼。

贝多利也只好马上问赛德渃,上杉炼没有到这里来吗?赛德渃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连连的摇着头。

现在,纵使贝多利恍然大悟也是为之晚矣,也只能帮助赛德渃将围在这里的上杉族人劝走,可是,总总用了两个小时。

过后,贝多利也来不及安慰赛德渃,顾不上身体的疲惫以及缺乏食物与饮水,便又马上向机场赶去。

路途上,贝多利身心简直如履荆棘,且不断的祈祷,希望飞机已经早早的起飞了,希望贝尔利特按照她嘱咐的一切在行事。

终于,疲惫不堪的贝多利在硕大的飞机场找了四十多分钟后,见到了上杉炼,并上就问他是几点到达这里的。

在上杉炼回答后,贝多利马上打了他一个耳光,又拉着上杉炼离开了现场,往尼斯特一族的馆侍走去。

路途中,贝多利不止好几次的批评上杉炼,其抓住上杉炼的手也是牢牢的、使劲的抓着、拽着,向前行走着。

贝多利:“撒在沙地上的粟米,能捡回多少是多少,如果你连这句话都听不懂,那赶快带着你的部下回本部吧。”

贝多利:“没想到你会愚蠢到这种地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炼,你就没有思考过吗?”

上杉炼:“那难懂还让我看着尼斯特被别人玷污?你考虑过我的心情吗?!只告诉我这不能做!那不能做!到头来我到底算什么?!”

什么?!贝多利喊出这句话的同时,回头惊愕的看着上杉炼,也忘记掉了脚步此时不该停下来休息。

“你说什么?!谁和你这么说的?”贝多利诧异问道,不过,她没等上杉炼回答,又将其拉着向前跑了起来。

接着,贝多利于晚上将近九点多,好不容易到达了尼斯特馆侍,又费了很多的时间劝说,赛德渃才勉强答应与上杉炼见面。

地点在尼斯特举办生日宴会的那个大厅里,而这里也恰恰是馆侍内最宽敞的地方,赛德渃一个人坐的距离上杉炼很远,贝多利坐的则比较靠近上杉炼。

贝多利:“赛德渃,希望你能理解,也希望你能原谅上杉炼。”

赛德渃没有回答,从贝多利这里又不能很清楚的看到赛德渃的表情,所以,贝多利不停地一直劝说下去。

贝多利:“上杉炼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就是不太会表现自己,跟我们这些人比,上杉炼也只是一个孩子。”

贝多利:“我可以用我的一切担保,恳求你不要计较刚才的事情。”

同时,贝多利按住上杉炼,一起向赛德渃低下了头,并持续了那个姿势很长时间。

这个大厅空旷、什么摆设也没有,而且也比较黑暗,如今又寂静得很,只有嘀嗒、嘀嗒的声音在作响。

赛德渃:“明天见。”

说完后,赛德渃从地板上站了起来,一次头也没回的离开了这个曾经是尼斯特举办生日宴会的大厅。

告别尼斯特馆侍,贝多利带着上杉炼一起去吃饭,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了一处露天摊,不知为什么,其他店铺不是早早的关门,就是满员,或者是其他什么不能在那里吃饭的原因。

上杉炼:“为什么会这么倒霉,这么冷的天却要在外边吃饭。”

贝多利:“赛德渃比你还要可怜,以后有时间要多去看望她,多向她道歉。”

时间很快就转到了晚间十一点多,贝多利送走上杉炼后,已经累得连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了,可她还是再一次来到了机场,搭上了飞往香港的夜间班机。

走上了客机,贝多利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倒在了座位上立马就睡着了,没有停歇的一天也就这样过去了。

然后,当贝多利醒来,客机已经到达目的地,走出了机场,她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正准备打车,突然有人叫她。

声音:“是贝多利大人吗?”

贝多利很惊奇的看着眼前的年轻女性,看了好一会儿,才愣愣的问道,“枫息?枫息伊斯亚特?”

枫息:“您怎么才来?已经晚一天了,主人呢?怎么没看见他?”

听到枫息这样说后,贝多利手中的行李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她整个人也愣住了。

贝多利:“不可能来得及了……不知道乌拉托兰已经开始行动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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