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话

明白事态已经很难挽回了,贝多利马上安排好枫息,然后独自一人乘坐专机往大陆飞去,而此时,贝尔利特已经被人送到了另一个目的地。

比较幽暗的房间,一张舒适的双人床,一些摆在架子上的高级红酒,一台自动售货机,以及一个插着十六支蜡烛的生日蛋糕。

在这个房间里面,一共有两个人,除了贝尔利特,还有一位穿着蓝色百褶裙与绑着白色丝带的少女。

贝尔利特是最后一个进入这间卧室人,而且是被别人指引进来的,他不知道要说什么,甚至,他不敢相信自己将要迈出的下一步到底对还是不对。

贝尔利特:“好久不见了,尼斯特,最近……怎么样?”

尼斯特没有回答,取下酒瓶与两只杯子,并将其倒满,然后递给贝尔利特,回头看着蛋糕缓缓地道来着。

尼斯特:“十六岁是我们尼斯特成年的时期,去年这个时候,你没有相信我,将我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尼斯特:“身为尼斯特就必须要顺从自己的配偶,这一点你应该知道了吧,贝尔。”

尼斯特转过身,捧起蛋糕于贝尔利特面前。

尼斯特:“请将这些蜡烛吹掉吧,贝尔,一共十六颗,每一颗代表我一年的人生,当最后一颗灭掉的时候,我就会没有遗憾了。”

贝尔利特犹豫了很久,直到蜡烛快烧到根部了,他才说道,“如果我现在离开这里呢?”

尼斯特听后手中的物品都放了下来,并从旁边的自动售货机那里取出了一个还没有破封的橡胶物品,把它塞到贝尔利特手里,自己则走向了床铺。

尼斯特:“你抛弃我没有关系,但我不会允许你抛弃我们尼斯特,所以,今晚我将侍奉您入寝。”

说着,尼斯特开始除去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逐渐的尼斯特马上就要完全暴露在贝尔利特面前,然而,贝尔利特却完全没有行动。

尼斯特:“过了今晚,贝尔,你和尼斯特的族长就会确定关系了,希望你以后能尽全力帮助我,我,与尼斯特全族人交托给你了。”

身上已经没有任何遮掩衣物的尼斯特走向贝尔利特,很自然的,贝尔利特连动都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地面。

尼斯特:“来吧,贝尔,全部尼斯特都在指望着你,不要让我再失去信心了。”

咚!!!!房间的门被猛烈的撞开了,上杉炼从灰尘里走了出来,且二话也没说,直接用手枪抵着贝尔利特的额头。

上杉炼:“果然在这里,贝尔利特!你竟然把尼斯特带到这种地方来,今天必须要杀死你!觉悟吧!你个没种的混蛋!”

但上杉炼没有马上扣动扳机,仓促的给了贝尔利特一拳后,马上寻找到尼斯特,并给因震动而被绊倒在地上的尼斯特盖上了被单。

被扶起的尼斯特推开了上杉炼,径直走到贝尔利特跟前,为贝尔利特擦拭着伤口,并回头严厉责怪上杉炼。

被痛说一顿后,上杉炼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将武器收起来,而后轻蔑的看着贝尔利特,唾之以鼻的说道。

上杉炼:“认为你是大丈夫的我到底算什么!今天先放过你,贝尔利特,杀你已经不用再着急了。”

之后,不得已尼斯特只好被贝尔利特送回家,但在馆侍门口,尼斯特说道。

尼斯特:“贝尔利特,身为尼斯特,是一生只追随一位配偶的,身为尼斯特族长更是这样的。”

接着,待贝尔利特离开后,一辆汽车停在了尼斯特馆侍旁边,夏玄月从上面走了下来,在这片空无一人的地方站了很久。

于是很快的到了夜间,这里已经没有汽车通过了,没有一个行人,没有一只动物,周围的树被吹得沙沙作响,月亮也被乌云遮住,天空黑漆漆的一片。

大概正好于十点多,夏玄月迎上走过来的人,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夏玄月:“我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贝尔利特托我过来接您,请您随我上车吧。”

随后,夏玄月与乌拉托兰来到了一处很高级的宾馆,可刚到宾馆门口,乌拉托兰直接回身把匕首放在了夏玄月的脖颈上。

夏玄月半举着双手,无可奈何的苦笑道,“您杀死我有什么用?”

乌拉托兰:“我知道你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了,但在那之前,告诉我一切,他在哪里?”

绯手:“身为女性却这么野蛮,弃你择她也是正常的,但这姑且也是我的领土,乌拉托兰?”

乌拉托兰放开夏玄月,也将匕首收了起来,毕竟她周围有十几个人端着枪,在防备着自己。

乌拉托兰:“你可以选择远离贝尔利特,也可以选择让我靠近你,绯手?”

绯手向旁边示意了一下,众人则都将枪械收了起来,退到她的身后,接着,绯手对乌拉托兰扔下一句话,“丧门星我不可要,也不想被人算计”,就离开了。

乌拉托兰也想离开,可被夏玄月叫住,夏玄月表明自己并没有说谎,贝尔利特真的就在宾馆里面。

乌拉托兰将信将疑,跟着夏玄月走进了这座豪华的建筑,夏玄月安排乌拉托兰在一间客厅休息,自己也跟着在旁边坐了下来。

很快的,贝多利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她一进屋马上先看向夏玄月,在夏玄月点点头后,贝多利才找到位置坐了下来。

用杯子里的水润了一下喉咙后,贝多利马上与乌拉托兰说起话来。

贝多利:“很抱歉,不过你真的不应该那么晚才去拜访尼斯特,她因工作尽心尽力是很容易劳累的。”

贝多利:“本来我是打算带贝尔利特去找伊斯亚特后裔,可怕尼斯特的敌对势力太强,所以拖了一些时间。”

贝多利:“贝尔利特的事情,你大可以相信我一人,他一直被夏玄月和雪灵雪华保护着。”

贝多利:“你应付的人太多,管理的范围太广,乌拉托兰,只有尼斯特世族才能担当你的左右手。”

乌拉托兰:“那么就让尼斯特呆在他身边,就让尼斯特成为我的左右手,我会亲眼看着的。”

此时,夜已经很深很深了,在这个城市,屋子里照出光亮来的几乎只于尼斯特族长的卧室内。

哗啦啦……卧室门被打开了,赛德渃走了进来,手中抱着一本大大的厚厚的童话故事向尼斯特打起了招呼。

赛德渃:“天已经快亮了,如果睡不着的话,我来给你讲故事吧。”

尼斯特在灯下继续批阅着文件,头也没回的对赛德渃说道。

尼斯特:“最近工作堆得很多,如果困的话,你先去睡就可以了。”

赛德渃将有她身体一半比例的厚重书本放了下来,她自己也坐在了坐垫上,拍着书皮上的灰尘。

赛德渃:“与上杉炼联姻的日期已经定下来了。”

尼斯特:“嗯、嗯,原来已经定下来了……”

尼斯特一时的停下了所有动作,回头看着玻璃箱,但没过许久,就又继续忙起工作来

赛德渃:“肚子饿了吗?我去给你做一些吃的吧,顺便泡一些提神的饮料。”

尼斯特:“不用了,如果饿的话,我自己会去做的。”

赛德渃:“天气比较冷了,我去给你拿几件衣服来吧。”

尼斯特:“不用,衣服的话都在那边柜子里有很多,足够穿了。”

赛德渃:“记得小时候经常见到你被别人欺负哭,打不过别人就不要打,可你每次遇见看不惯的事就一股脑的冲上去。”

赛德渃:“还有,你小时候也很聪明,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你不用看也能分辨出来,为了这个,我可是伤透脑筋了,你根本不听我的话,结果经常因为营养不良而感冒发烧。”

赛德渃:“还有还有,在你五岁的时候,你就开始要求学习,根本不顾及身为尼斯特的弱点,或许长得这么矮小就是由于太早接触社会了。”

尼斯特不高兴的回答了一句,“太无礼了,你不是跟我一样高吗?”赛德渃听后嗤嗤的笑了起来。

赛德渃:“那个大海豚玩偶,能送给我吗?”

尼斯特犹豫了一下后,站起身来,从玻璃箱里取出玩偶,递给赛德渃,并说道。

尼斯特:“如果你喜欢的话,就给你好了。”

赛德渃将海豚玩偶接了过来,抱在怀里仔细地看着,过了很长时间,她才将怀中的物品放到了自己的旁边。

赛德渃:“你离开之后,准备让我干些什么呀?”

尼斯特:“保护尼斯特一族,但不要一个人,能帮助尼斯特们的人很少,希望你能以我为借鉴,抓住机会,不要再让族人受苦。”

赛德渃:“卿之荐正合吾意,望卿以此计行事,多加小心,勿负吾一片苦心。”

诶?!尼斯特惊讶的看着赛德渃,好在赛德渃马上指了指瘫在地上那部打开的童话故事,尼斯特才舒了口气。

赛德渃:“这句话出自的故事,是母亲曾经经常给我讲的。”

说完后,赛德渃马上向后翻了几页,说道,“不过,今天还是让我来亲自选一个最好的故事来讲给你听吧。”

就这样,赛德渃翻着这本充满灰尘的书,给正在工作的尼斯特讲了起来。

从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到阿凡提,从渔夫与金鱼到守株待兔,从龟兔赛跑到安居乐业,赛德渃始终在生动讲述着每一个……每一个……她曾经在摇篮里时回忆。

时间的旋律围绕着尼斯特与赛德渃,屋内唯一的台灯也开始越来越不起眼了,窗外鸟儿的鸣叫声也逐渐清晰嘈杂起来。

赛德渃合上了故事,拍去书上最后一抹尘土,将它留在了这间卧室内,自己脱下棉衣搭在已经熟睡着的尼斯特身上,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之后,过了一段时间……

尼斯特馆侍门口,上杉炼拿着鲜花,穿着西服,在这里徘徊了很久,弄得尼斯特们都不敢出门,好在赛德渃站了出来。

赛德渃:“没事的话,请不要在这里走来走去,你吓着别人了。”

上杉炼听后赶忙不好意思的大笑道,“对不起,我只是来看尼斯特的,她在哪里?”赛德渃听后则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不知教训,我们族长是不会见你的。”

赛德渃还没说完,上杉炼就马上很委屈的抱怨道,都已经定亲了,为什么还不能见面?甚至连约会都不去。

赛德渃则反驳道,尼斯特的新娘在嫁出去之前是要充足准备自己的,而且婚礼也不是现在,不许太过着急。

可上杉炼真的急起来,而且是立马,他大声的疑问道,哪有准备那么长时间的?想把人都等老了呀?!

上杉炼这一大呵,吓得赛德渃身后的尼斯特们都躲了起来,唯独赛德渃动也没有动,并说道,祖训必须要遵守,如果不想等,那就请解除婚约。

上杉炼慌忙摇着双手,连连道没关系没关系,并把鲜花交给了赛德渃,让她转交给尼斯特,便离开了。

赛德渃拿着鲜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在这间屋子一角,已经堆满了插在花瓶里的一样的花束,赛德渃为难的自言自语道,这样下去,我睡哪里呢?

将手中的物品摆放好,赛德渃坐到了镜子前,开始例行每天必须要做的一件事。

赛德渃:“我与、与你志不同道道不合,永远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请你不要再纠缠我,请、请离我远一些,不要靠近我。”

嗯!赛德渃点着头肯定道,这种感觉应该没有问题了,随后她走向厨房,开始学习新的菜谱,到了下午又开始清洗衣物床单,到了晚上,还要继续学习茶艺。

另一边,诺姆芙财阀总部,夏玄月从诺姆芙办公室走了出来,她一边翻阅着手中的资料,一边自言自语道,“果然要改变计划了吗?”

随后,夏玄月马上乘专机,飞往了中国东南海域的一个岛城。

地点,香港,息之缘咖啡屋二楼,枫息坐在书桌前看着手中的书本,那本书该是很古老的类似于卷轴之类的。

枫息不断的翻着看着,嘴里还在默默地念叨,十分聚精会神的学习着书里的知识,直到楼下传来招呼她的声音时,枫息才马上将卷轴收好,面对旁边收在镜框里的照片快速祈祷了一下,而后马上向楼下走去。

呼唤枫息的是她的母亲枫缘伊斯亚特,从楼上走下来的枫息先向母亲行礼,之后才问有什么事?

这时,夏玄月抢先自我介绍起来,说她是尼斯特族长的朋友,受到拜托,前来请求帮助,枫息听后则很犹豫。

枫息:“在我祖母那辈,我们就已经隐居在这里了,请问尼斯特族长现在多大了?”

夏玄月:“既然是隐居,那我为什么能找到你们?”

枫息思考了一下,接着就邀请夏玄月来楼上,可回到二楼之后,枫息整个人一下子变了,迅速的抽出武器指着夏玄月。

枫息:“你是贝尔主人的什么人?追着我们到这里?”

夏玄月不紧不慢的围绕着这间屋子溜达着,一边观看,一边称赞道。

夏玄月:“每一样武器都被擦得雪亮,可见你并没有荒废自己,可见忠义之心仍然健在。”

一边说,夏玄月一边笨拙的取下一件最笨重的武器,艰难的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而后才大声的评价道。

夏玄月:“这就是太刀了,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枫息看着夏玄月,接着收起了武器,也夺过了夏玄月手中的利器,怏怏的说道,这是我守护用的短剑,请不要乱碰。

将短刀从新放回到了架子上后,枫息请夏玄月坐了下来,她自己则搬着椅子找了一处视野好的地方才坐下来。

枫息:“你跟贝多利是什么关系?”

夏玄月解释着,她的现任未婚夫是贝多利给介绍的,而尼斯特又跟是自己非常要好的朋友,且受贝多利拜托,帮助尼斯特一族,但是,尼斯特族长爱上了贝尔利特。

枫息听后很惊讶的脱口而出,贝尔主人的恋人怎么能是尼斯特呢?!你到底是谁?

夏玄月:“贝多利则一心一意的阻止尼斯特与贝尔利特的发展,我被拜托的事就像我刚才表达的一样要帮助尼斯特。”

枫息舒了口气,放心的说道,多亏了贝多利大人。

夏玄月:“不过,贝多利也一直在劝尼斯特与上杉联姻,而且尼斯特好像很不愿意的样子。”

枫息表情凝重的看着架子上的武器,自言自语道,贝多利大人不会做那种事的,接着又对夏玄月说,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夏玄月没有马上回答,她看了看窗外,并确定周围没有人时,才走到枫息跟前,小声的说道。

夏玄月:“乌拉托兰一直在杀接近贝尔利特的人,再这样下去,乌拉托兰肯定会被报复的。”

枫息没有说话,站起身来拿起短刀,对着夏玄月的脖颈销去,随即,夏玄月脖子上的伤痕流出了一两滴血液。

然而,夏玄月连后退都没有后退,她看着枫息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屋内的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枫息:“身为乌拉托兰的部下是要凭经验的。”

枫息将手中没有被污染的短刀再次放回到原来的位置,夏玄月则拿出手帕擦掉了血渍。

夏玄月:“人在曹营,心在汉,我相信贝多利是在做正确的事,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我还会再来告诉你的,同伴。”

枫息:“记住,你和尼斯特都应该是正值情窦初开的时期,身为乌拉托兰的部下是要凭经验的。”

夏玄月谢过枫息后,本准备马上离开,但枫息的母亲枫缘执意要留夏玄月在家里吃完午餐后再走。

于是直到开饭之前,枫息都一直在和夏玄月聊天,而午饭过后,枫缘以待客不周为由,要枫息陪夏玄月逛商场或是玩游戏。

夏玄月虽然很为难,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再由枫息陪着度过了一整整的六个多小时,这样总可走了吧?夏玄月这样想着。

不过,枫缘又说道,天色已经经晚了,让一个女孩子走夜路很不放心,枫息也是女孩子,自家丈夫又没有回来,所以就在这里住一宿吧。

啊?!夏玄月心里这样喊着,然而总归盛情难却,夏玄月也只好硬起头皮,在枫息的房间与其一起过夜。

可对夏玄月来说,最困难的远远还没有结束,枫缘身为母亲,可却一一副孩儿童样子,在晚间端着茶点拿着围棋,说白天没来得及照顾到,所以晚上一定要尽一尽地主之仪。

十一点,十二点,两点,三点半,枫缘一边喝茶一边拉着夏玄月下棋,而且越战越勇,失败胜利、吃子失子连带出的动作与表情也是越来越形象生动。

而且枫缘在下棋时,经常指出自己女儿枫息哪里不如夏玄月下的好、哪里又比其强,就这样,直到凌晨六点。

夏玄月连连的打着哈气,摇摇晃晃的看着棋盘,这时,枫缘突然大声说道,该进行开店的准备了,于是叫醒枫息,让枫息送夏玄月一路。

临走前,枫缘递给夏玄月一杯柠檬水,想必是一整晚光顾着下棋了,渴坏了的夏玄月一口气就喝了进去。

最终,夏玄月被枫息搀扶着来到了机场,当飞机要检票的时候,夏玄月突然向枫息问道,你怎么带我到机场里来了?

枫息解释起来,你可能是太累了,难道忘记是你要我给你买机票的吗?夏玄月则含含糊糊的感谢了一句,接过机票,便登上了飞机,在客机里倒头大睡起来。

而几个小时之后,走下了飞机,也从机场里走了出来,可再坐车的时候,夏玄月愣住了,夏玄月:“这里不是拉斯维加斯吗?我到这里干什么?”

另一方面,很久没出过门的尼斯特突然来拜访了贝尔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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