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
尽管刚刚入夏,今天的天气已经十分炎热,我的师父已经开始穿着很清凉——或者说很暴露了。虽然在天气还有些冷的前一阵子她差不多也是这副样子,但至少那时她还有好好穿着内衣。
而此刻那件玄色道袍邋遢地正穿在她身上,没拉好的领口让她上身袒露着胸前大片的肌肤和一边的肩膀,两团硕大的白皙布丁在奇妙的压力下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下身翘着的二郎腿在道袍下摆外面轻轻摇晃着,不光如此,见面起就表现出对鞋子极深厌恶感的她还露着一双柔嫩的脚丫——唉等等,怎么好像变成奇怪的小说了?
暂且不管之前有些露骨的描写,现在她轻咬着下唇,眉心也拧了起来,显然是到了某种关键时刻。根据我的经验这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去打扰她,不然如果出了岔子,也不管和我有没有关系,反正我一定要被狠狠“欺负”一顿的。
她微微吸了口气,张开双唇用很深沉的语气说:
“中路屠夫去下控符了,AM小心点。”
她左手在键盘上快速地移动着,右手轻握着鼠标。
“可以可以,有人来中的话可以推一波中塔,我有双火人了。”
在赶来的一名队友的帮助下,她开始消耗中路一塔的血量,紧锁着的眉头也随着塔的血量减少而逐渐舒展开,眼看就要推掉时,两道传送法阵在摇摇欲坠的塔前亮起——
“快走,我让小火人继续拆——卧槽!?”
之前原本空无一人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名屠夫,破除隐身的同时一记钩子将我的师父拉至身前,正当师父QQWR飞速按下并且即将接上一个V时,TP下来的恶魔巫师又跟上一记地刺,屠夫则是开始撕咬——
“艹!……唉,居然是个隐身符啊,零换二血崩。”
再度以一句粗口舒缓自己的心情的师父往椅背上一靠,右手从胸前的深谷中掏出一盒没有牌子的香烟——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塞在那里——接着用左手食指熟练地轻敲盒底,然后嘴巴潇洒地叼起一根弹出的烟,右手打了一个响指,拇指上方便燃起了青色的火苗,放肆地将烟点好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品味一会儿后,她吐出一口纯白浓郁的烟气,顿时一股奇异的香味笼罩了这间小屋。
“没事没事,有的翻有的翻,斧王和AM一直在刷好吧……哎?”
她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而我心头则是莫名泛起了一股不祥预感——自从当上了她徒弟之后,我就经常有这种感觉。
“斧王你不是无压力打野吗,怎么现在还没出到跳——点金手!?讲道理的话,出这个有点姜吧?
“啊?你说我带队送?我哪里送了?那个隐身符我有什么办法?而且下路符你打野完全可以控的好吗?
“啊?你说我一个女玩家非要手卡尔走中什么梗?那屠夫我TM对线十分钟单杀了他三次你跟我说我玩的菜?我菜NM【哔】啊?
“老娘FNMDX!你再说一句信不信老娘顺网线过去砍你啊?
“好,你等着!”
接着,她轻轻摘下耳机,把抽了一半的烟搭在了快装满的烟灰缸上,随后将放在鼠标上的右手也放在了键盘上。
·
·YB:pp
YB(祈求者)暂停了游戏。
YB:wo qu kan ge ren
YB:3min
F:.
F:666
·
·“为师去一趟,三分钟之内我要是没回来你就帮我打一下。”
“……砍完记得给人接上,吓唬吓唬就得了,别像前几次那样。”
讲道理的话,这游戏四打五很难赢的啊。
“知道啦,为师自有分寸……”
“还有,接着。”
我将床边一块布一样的东西丢了过去。
“把内衣穿了。”
“切~”
那片衣物在半空中停住,随后钻进她的怀里迅速自己伸展开,这下总算变得不那么像那种小说了。
随后她身体迅速地缩小缩小再缩小,很快几乎小的看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光点钻进了网线之后变成了蓝色网线上的一处飞速移动的亮斑——
出于好奇和方便赴那三分钟之约,我坐上了还粘着师父体温和香气的椅子,调整了下椅子的高度之后,戴上了耳机,耳边传来大概是刚才和师父对喷的人的骂声,随后——
惨叫响起,早有准备的我迅速将耳机拉远了自己的耳朵丢在了一边。
快点回来啊,师父,我可不会玩卡尔。
·
好在她准时回来了,将电脑让给她之后,团队的节奏突然间就好了很多。
最后,取得了胜利的师父伸了个懒腰。
“淦,翻盘真他娘的爽啊!”
然后顺手将怀里那块浸透了女性汗水与奇异味道的内衣抽出来随手一丢,结果糊了我一脸。
“热死老娘啦,快给为师把冰箱里啤酒整两罐来,再拿包鸭舌头,我要看谐星被埃蒙干。”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下次能不能别把你的抹胸往我脸上甩。”
“这就叫做洗面奶,啊哈哈哈哈哈!”
出口不是脏话就是黄段子,我的师父素质真低。
因为刚赢了一场而变得显然比平时还要充满激情的她看似纤细实际上估计能夹断钢筋的右臂一把将我脖子钩住,然后能一拳打死一群牛的左手狠狠在我头上揉了一把——
——我觉得我要秃了,估计也不会变强。
哎……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被禁锢在臂弯和脂肪构成的柔软牢笼中的可爱的男孩子和他差不多无所不能的亲爱师父,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