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天前,我还只是个普通的、刚刚入职的实习生而已。
虽然是实习,但是工作却也不怎么轻松,尽管五点下班,我却有种浑身精力都消耗殆尽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过于疲惫,提着煎饼果子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的我,不幸追尾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婆婆……
“哎哟……您没事吧?!”
一撞之下,我从下午还没DE掉的BUG中回过神来,却发现老婆婆已经倒在了地上——
“人生完蛋啦!”——这样的想法在我心里掠过。
“哎哟……没事没事……是我自己没站稳……”
老婆婆挣扎着想爬起来,我赶忙上前扶了她一把,同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您真的没事吗,可别逞强啊?”
“没事的没事的……我只是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了,刚才饿的有点发晕了……”
“这样的话,我这里还有个煎饼果子——”
“多谢。”
“哎?”
回过神来,我手中提着的煎饼果子已经消失不见了,我看向那个老婆婆,只见她正笑眯眯地咀嚼着。
“您吃的可够快的啊——哎,塑料袋呢?”
“塑料袋是啥啊?”
“就是包在煎饼果子外面的——那个可不能吃啊!”
“啊?不能吃吗?”
“您别吓我啊!快去医院吧!”
“哈哈哈,老婆婆是和你开个玩笑……瞧把小伙子你吓的。”
老人摊开了满布皱纹的右手,卷成一团的塑料袋出现在掌心。
“您倒是挺有意思的……”
我又松了一口气,多亏了她,我算是把工作上的烦恼全都忘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仿佛听见她轻轻嘟囔了一句:
“我就说那玩意儿怎么这么噎得慌……”
·
“哎,您在看看自己有事儿没有,没事儿的话我也该回家啦……”
还得再买个煎饼果子。
“没事没事,小伙子你走吧,谢谢你的……那叫什么,煎饼果子?反正谢谢啦。”
“那再见啦,老婆婆……”
我朝她招招手,再次打量了她的模样,却发现她赤着脚踩在砖石地面上,虽然已经开始入夏,但是前两天下过雨,这天气可是一点都不热啊……
“您光脚不冷吗?”
“没事儿……习惯啦。”
她摆摆手,那样子说不出的苦涩沧桑。
我心头一热,“我能不能帮您点啥?”
“没事儿没事儿……谢谢你啦小伙子,老婆婆没啥要帮的……”
她眨眨眼,好像是想起了什么。
“倒是还有点饿……”
·
“您可……真能吃啊。”
我充满敬佩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老人把买回来的街头小吃吃了个遍。
顺带一提,她还差点吃下一个泡沫碗。
“哎哟,年纪大了,吃个八分饱而已啦……”
我可知道她为什么看着这么穷酸了!
“谢谢啦,小伙子,老婆婆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啦……”
“有什么可报答,本来就是我不看路才把您撞倒的……”
老婆婆笑了,眼睛眯起来又睁开。
·
“如果我说,老婆婆我是故意被你撞倒的呢?”
·
我后脑勺流下一滴冷汗。
“您别开玩笑了,我一实习生,哪有工资给人碰瓷……要不然我给您指几个有钱人多的地段?”
完啦,难道我是被套路了?这是先打消我的戒心再一击制敌的新招式吗?
“谁说我是来碰瓷的……小伙子,我和你,有缘。”
“有缘?”
“没错,小伙子,我问你个问题,你可要听好了。”
“您问吧。”
我疑惑地看着她,听见她那个改变了我一切的问题——
·
“你想修仙吗?”
·
“您这是和我开玩笑呐?”
“这里人多眼杂,是不是开玩笑还是回你家说吧。”
她伸出自己布满皱纹的右手,好像是让我握住。
要握住吗?或是不握?
也许是我的错觉吧,她的手上似乎传来了奇妙的引力,使得我最终还是迟疑着握住了她的手。
然后——
“到啦。”
“哎!?”
我什么都没感觉到,就仿佛是在游戏中突然间切到了下一个场景一样,刚才还在公园硬邦邦的长椅上坐着的我俩,现在就已经我家硬邦邦的床上坐着了。
“你要握到啥时候呀。”
我还沉溺在空间转移的震惊中时,却听到了一个笑盈盈的女子声音。
我惊觉手中原本握着皱巴巴的苍老的手此刻却变得细腻光滑——
抬头一看,面前是个美艳或者说看着好像那啥漫画里常见碧池样的女子,我难以置信地吐出三个字:
“老婆婆?”
“你再说一句试试?”
“疼疼疼疼疼疼!!您刚不自称老婆婆的嘛!”
“刚才是刚才”,她松开我已经变得红肿的手,“现在是现在。”
“呃……所以说,您……你真的是仙人?”
“算是吧,不管那么多啦,你想修仙吗?”
“我想不想什么的……修仙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挺多的呀,只要境界不断提升就不会变老,也不会死,而且也能变得挺厉害的吧,像是御个剑啦喷个火啦都是小菜一碟,根据你选的路子啊机遇啊不同呐身体啊智力啊也会有提升,反正没害处的。”
“那……好像没有不修的理由嘛?”
“对啦,你懂事就好,既然决定要修的话,你叫我一声师父,我叫你一声徒弟,咱们就算是决定啦。”
她朝我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呃,师父?”
“哎,徒弟!”
她开心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以后你就跟着我修行啦,工作呢你可以辞掉也可以先不辞,反正你那个公司只要把你的任务交了也不管你是在公司上班还是在家的吧?”
“师父怎么连这个都知道……也对,师父是修仙的嘛。”
“哈哈哈哈哈,别说这个,师父连你从小到大撸过几次都知道!”
“啊?!”
“咳咳……说漏嘴,不,说错了,那啥,为师先给你规划一下之后的修行之路你看如何?”
“我对于修行这些事情基本上一无所知,全听师父吩咐就是了。”
“不错,真是懂事。好,那为师先给你定个短期目标——今天周几?”
“周六。”说起来我周六还要正常上班,真是惨啊。
“好,下周六之前你把基筑了,我们再讨论下一步好吧。”
……等等?我是不是听错了啥?
“师父啊,虽然我看过的修仙小说不多,但也没有一周筑基的吧?咱这是小白文吗?”
“屁,为师说能让你一周筑基,自然为师有自己的神妙手段,你就乖乖按着为师的套路去搞就是了好吧?”
“好……反正我都听师父的就是了。”
“嗯嗯,为师就喜欢你这听话的样子,好,为师就先来对你做个身体检查——”
我怎么联想到了奇怪的东西?
她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我的前额上——
“嗯,果然是这样,你现在已经不能修行了呢。”
她摇摇头,露出相当遗憾的表情。
“什么!?为什么?!”
这套路,莫非是要将筑基前的坎坷和各种反转浓缩到一起吗?我有点受不住啊!
“接下来为师说的话可能会伤害到你的自尊心,但是作为师父我也不得不说,好,我先问你,你还是处男对吧?”
“……是的。”
第一个问题就极度伤害人的自尊心啊!
“然后,你经常手○是吧?”
“是……”
第二个问题也好不到哪里去!
“果然是这样啊,你的元阳已经散去不少,这种体质可不能修行为师的法门啊。”
她露出犯难的神色。
事实上,从之后发生的事情回想起此时此刻,我不由得有了一种被街边算命的骗的既视感,不同的是,骗我的这位不是街边算命的,而是货真价实的修仙者。
但无论如何,此时此刻的我只是由于那种到嘴的鸭子飞了般的感觉急急地向师父发问:“那我就不能修行了吗?”
“一般来说是不行的,但是你的师父可是我啊。”
她突然向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因为元阳散去而不能修行的话,回到元阳未散的时候不就行了?”
“师父的意思是……?”
“不用在意那些啦,你站在原地别动,交给为师就行了!”
她张开双唇伸出粉嫩的舌头,舌头上躺着一颗小小的黑色圆球,接着她用右手食指中指夹住圆球,朝着我的方向一丢。
黑色圆球撞到我的身体的同时扩大了数倍,黑暗直接将我的身体吸入其中。
“师父,这是干什么啊?”
我的心中泛起了浓烈的不祥预感,事实证明,这种不祥预感在我与师父今后的相处**现的次数会越发频繁。我挣扎着想从黑暗中逃出去,但是很快我就失去了意识。
·
……感觉怪怪的。
我挣扎着坐起身来,却感觉好像什么都不对劲。
“徒弟醒啦?来,给你这个。”
她一遍啃着嘴里的炸鸡腿(不是刚吃了一堆东西吗?),一边丢过来一个亮闪闪的玩意儿,我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接,结果伸出的手根本没碰到——
“哎,我的手变短了!!”
话一出口,我又发现了另一件不对的事情——
“我的声音……怎么这么奇怪?!”
“嘿嘿,你好好照照镜子看看吧……”
原来她刚刚丢过来的是镜子……我用颤抖的手捏起了它,将镜面对准了自己的脸——
那是张秀气的男孩子的脸,大约十岁左右,说是秀气,倒不如说这更像是张女孩子的脸——
“我……变回小孩子了!”
“哼哼,高兴吗?”
“并不……”
“啊?为啥啊?这可是返老还童哎,很厉害的哦。”
“我还记得我当初因为这张脸受过的欺负,所以当青春期到来我长出胡子时好久都没有舍得刮掉……所以我并不是很想变回小孩子。”
“为师也知道你有这样的过去,但是,人的成长就是战胜自己不成熟的过去啊!这是为师刚在你的漫画里看到的名句呢!”
“师父说得对,不过这也不是我不开心的主要原因。”
“那是为什么啊?”
我的师父美艳的脸上露出了很可爱的疑惑表情。
“你还有脸问啊!!”
——用更可爱的声音怒吼的我,身上穿着更更可爱的蕾丝花边连衣裙。
·
“我现在反悔拜你为师来不来的及?”
也许是因为回到了忧郁的童年又或者是因为跳进了个大坑,我的性格迅速变得如同小时候被人常常欺负的那样阴沉起来。
“嗯,估计来不及啦,就算你反悔,为师也不会帮你转大人哦。”
她一脸淫笑地打量着我的女装扮相,这人现在真是把那副亲切仙人的面具撕下去了——这么说或许不对,因为她现在变得更亲切了,亲切到似乎随时似乎都要扑到我身上的样子……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啊,真可爱,为师真想亲切地扑到然后你身上亲切地舔你舔个痛快啊……”现实真是比脑补更可怕。
“……下流。”
“……!这个反应,真是太妙了!”
那边的变态女仙正在眼冒金光,这不是什么夸张的描写方法,她现在两只眼睛亮得和电灯泡一样——仙人的身体还真是有很多实用的功能啊。
“为师没有直接把你变成女孩子果然是正确的选择,这样真是比女孩子还带感啊呼噜噜噜噜噜……”
听着像是某种肚子饿的野兽发出来的声音。
“哼,反正事到如今我也阻止不了你了……”
被人欺负的时候要放弃抵抗,这是我小时候学到的。但是小时候那群小混蛋显然不喜欢女装正太,而现在我只能说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哎,开玩笑的啦,为师将你年龄缩小便是为了保你元阳完整,又如何好去舔掉?”
“……你还真打算舔掉啊!”
不行,在这个人身前根本没办法保持冷静。
“说到底,为师还是为了助你与为师共赴大道,如此而已。”
“那这连衣裙作何解释啊?”
“为师养眼。”
“……”真是理直气壮。
“顺带一提,里面是可爱的草莓灯笼裤哦~”——我就觉得下半身的感觉非常微妙。
“不论如何……我拒绝再穿女装,不然休想我再叫你一声师父!”
“……切。”
她咂咂嘴。
“好啦好啦,为师不会让你再穿女装啦,比起女装的样子,还是一声一声的‘师父’听起来更舒畅。”
“……”这人果然是个变态吧。
“那就穿为师同款的这个道袍吧,你觉得怎么样啊?”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在半空中傻乎乎地转了个圈——
“……我觉得有些东西像是要从你的衣服里飞出来一样。”
“这就是所谓的动若脱兔嘛,兔兔这么可爱,你就不想尝尝?”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不改色而且还拿起了我前两天在某个解说某宝店里买的冷吃兔,让我搞不清楚她是在讲黄段子还是单纯地在推销零食。
“想吃的话可以到师父怀里来吃哦~”是了她是在讲黄段子——对一个现在十岁的小孩子。
“可以,就给我这件吧。”
“那好,这件衣服为师熟的不能再熟了……”
她朝我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我身上的蕾丝花边粉粉连衣裙连着里面似乎是草莓灯笼裤的东西一起产生了如同魔法少女变身一样的奇妙变化——
而那边的仙人,正眼睛眨也不眨的死盯着我,后来我听说有些施法需要施术者的注视,但这个变化衣服的法术似乎并不在其中。
等等,现在想想,把眼前所见保留烙印在记忆中复制一份的那个法术似乎是需要的——罢了,为时已晚。
“好啦,你看怎么样?别说为师欺负你哦,连裤子都给你弄好啦。”
“这还真是谢谢了……虽然是短裤。”没过膝的,我希望这是因为是现在是夏天的缘故。
“好啦,为师已经给你换好了衣服,差不多你也该消气了吧?”
的确,这件衣服穿起来非常舒服,布料非常柔和又很轻巧。
“……是的,师父。”
“嗯。”
她歪歪头,微微一笑,之前的戏谑胡闹在她的脸上一扫而光,只剩下两团幸福的红晕。
“……唔。”
不得不说,我的师父在不闹的时候,真的是位美人……
我转过身,希望她没有发现我现在心脏跳得飞快。
我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啊,我不记得我有这么早熟。
“嗯呐,这样子就像情侣装呢,啊哈哈。”
“看起来年龄差了二十岁也能当情侣装吗?”
为了掩饰我的害羞,我把年龄差拉长了些。
“咔。”
一声诡异的声音让我转过头,我发现椅子上一个恶鬼一样的女人刚把我不停伤害自己的屁股和脊椎便宜椅子把手捏成了粉末——
“差多少岁?”
恶鬼问道。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师父看起来少女模样,也就差七八岁吧。”
“这才对嘛!”
恶鬼绽放笑容,粉末重新化作扶手。
……好可怕!与其说心脏跳的慢下来不如说差点停了。
“好啦好啦,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愉快地修仙吧!”
师父笑着拍拍手,看着就像小时候电视节目里的大姐姐。
·
然后,我“愉快”的修仙生活就开始了——
——吃饭。
“徒弟,来吃饭啦。”
“好的,师父。”
“来,为师给你夹菜。”
“师父,这看上去就很糟糕的大香肠是?”
“为师想看你用很色情的方式吃掉它。”
“我拒绝!”
“那为师很色情地喂你吃?”
“……我这就吃。”
——休息
“徒弟,来休息啦。”
“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休息啊?”
“该休的要休的啊,我们来玩游戏吧!”
“可不可以不玩啊师父?”
“不行,咱们来双排啊。”
“如果我不想掉分呢?”
“那为师可以玩你呀。”
“走优,我保你。”
——洗澡。
“徒弟,来洗澡啦。”
“我自己洗行不行?”
“为师只是想帮你搓澡啦,你害羞啦?没事,你看为师施法遮住你关键部位啦。”
“……这不是那个能逆转时间的黑球吗,你居然拿它当马赛克用!?”
“没关系啦,好,为师就先用最高速度帮你搓一下关键部位——搓完了!”
“啊?你说搓哪里——嗯……感觉怪怪的……呜啊啊啊啊啊!”
——睡觉。
“徒弟,来睡觉啦。”
“分开睡好不好?”
“啊呀,可是床只有一张啊,为师身为一个美丽的女性,怎么能睡地板呢?徒弟你这么可爱也不能睡地板啊?”
“那师父,能不能不要抱着我?”
“不行,小正太放在床上不让我抱着睡?做梦!”
“妈的**……”
·
总之,我这几天差不多就过着这样的生活。
要是说不刺激那是骗人的,毕竟我里面是22岁的处男。
但是,如果这些“刺激”变成了强迫式的话……唉,举个例子吧。
第一天被她抱着入睡的的时候,我可是真真正正害羞的不行,在师父温软的怀中呼吸着她的香味几个小时也没能进入梦乡,而越到了后面几夜难以入睡的原因就越向师父那震撼的呼噜声倾斜。
除此之外,师父这几天一直在玩游戏、看直播、网购(刷的还是我的工资卡),我还要找她没在用电脑的时间去完成项目中我该做的那部分(后来在师父拍胸脯保证能把钱还上之后,我又用某下月还款的手段买了台笔电,结果最后只是让我把原本看着电脑干瞪眼的时间拿来陪她开黑或者打合作模式了……),要是说变成小孩子有什么好处,那就是我的思维明显清晰敏捷了,大概项目组里那天才少年就是这种感觉吧。但是因为手什么的变小了的关系,我现在打代码也有点费劲了。说到底这些繁琐的事情消耗掉了我的大量精力,搞得我——现在是十岁的孩子——完全没有什么沉溺于温柔乡的想法。
最后,激素水平处于十岁时的我,对女生并没有太多的兴趣,也许是因为总是被人当成女生的缘故吧。这样说来我该庆幸的是那群欺负我的人见了我只会觉得恶心而非像师父这样,不然我可能撑不到胡子长出来的时候吧……
话说回来,师父说好的一周之内筑基……现在已经过去五天了。而别提筑基了,我现在差不多就连筑基的概念是什么都不知道。
“师父……”
我在陪睡——我陪她——之前,叫住了她。
“嗯?终于要沉醉于为师的躯体中了吗?可以哟,快来哟(嗯?)。”
“……我是想问,我什么时候才能筑基啊?”
“哦,是哦,你不说为师都忘了这茬了。”原来你是忘了啊!“来,为师看看你体内的灵气。”
“我都没修炼哪里来的灵气——哇啊啊啊啊你摸哪里啊师父!!”
“丹田啊,看灵气当然摸丹田最靠谱。”
“鬼啊!你家丹田这么靠下的!”
“为师我就这样摸了,为师也可以让你摸我的丹田,不服没用的呀。”
“……流氓!”
不过话是这么说,她手之后还是往上挪了几寸。
“嗯,不错不错,灵气的浓度已经到了练气顶峰了,为师明天就为你筑基护法。”
“啥?我不是啥也没干吗!?”
“哼哼哼哼~接下来你才要体会到为师的厉害之处呢。”
她颇骄傲地挺起自己的胸脯,然后伸出双手——
“别动,为师给你拍个BUFF。”
师父把双手盖在了我的双眼上,我感觉到一股热力透过她的手掌渗入我的眼球——
“好啦,睁开眼睛看看吧。”
我睁开眼——
“我瞎了?周围怎么一片漆黑……”
“噗,傻徒弟,为师只是为了你的眼睛着想顺便反色了一下,不然你眼睛现在可真要亮瞎了。”
我看向说话人的方向,发现自己并没有瞎——因为在一片漆黑中,我也能分辨出一个比黑更黑的人影,那黑暗仿佛是要将我整个人吸入其中——
“体会到什么叫做深不可测了吗?”
“体会到了……”
某个女明星的下体不过如此。
“然后你再看看自己身上。”
我依言看向自己,一看之下不由得眯上了眼,因为刚刚习惯了黑暗的眼睛此刻却盯着一个人形灯泡。
“我的身体在发光……只有丹田的地方有一团黑色。”
而且这黑色比起周围的环境看上去还要稀薄,如果说周围的黑暗像是夜晚一样浓厚,我身体里的黑暗就像是一团烟。
“那就是灵气啦,不得不说,为师这个反色很灵性好吧,当然也是因为总有不怕瞎的用察灵术看为师,那一个月就瞎了二十六个……所以为师才改进了这个术,当年的一大创举好吧,现在修真学校的教科书上还有这事。”
“师父师父,读者有人说你是胖头鱼娘化,我信了好吧。”真是吹得我喘不过气。
“切,为师从来不吹牛!好了好了,为师继续讲解这神奇的修炼方法吧!”
“师父请吹。”
“寻一名徒弟,特征是嘴硬下面软。”
“寻一位师父,特征是去胸两百斤。”
“放屁!……算了,为师不和你计较,还是讲解一下这个超牛逼的修炼方法好吧。”
这人的吹逼欲望,真是强烈……
我揉揉眼睛,视野逐渐恢复了正常,而师父的吹逼大业还在继续。
“为师先问问你,你看的修仙小说里面主角都是怎么修炼的呢?”
“呃,我看过的修仙小说并不多……一般就是打坐嗑药之类的吧。”
“打坐嗑药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增加体内的灵气吧?”
“不错,修仙小说中的想象呢,虽然细节上问题很多,但这个吸纳天地灵气于自身体内的套路基本没错,那又为什么要去吸收呢?修行者为何不能让天地灵气自发地进入修仙者体内呢?”
“因为……天地灵气比较稀薄吧?”
“不错!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为什么修行者是逆天而行?因为越修炼到后面,自身的灵气浓度就越比天地之间的灵气浓度要高,所以越修炼就越难修炼。顺带一提,天地或者说是‘界面’并不喜欢一个可能随时离开自己界面的高阶修行者跑到别的界面去送死——修行者死了体内的灵气就散了出去,瞬间就会变成风暴之零。”
“师父的比喻真是简单易懂啊……”
“哈哈哈哈为师也这么觉得。”不该夸她的,“我们可以参考一下血精石爆炸给队友回血的特点,所以如果其他界面的高阶修行者死在了自己的界面,这个界面血赚;如果死在自己的界面,界面不亏——那么问题来了,界面为了让高阶修仙者死在自己界面做了什么事情呢?提示:修仙小说经常会描写这个。”
“难道说是天劫吗?”
“对啦!界面调用自己的灵气去引发天劫可以说是稳赚不赔的,因为渡劫失败了自然赚了一大笔灵气,而修仙者渡劫成功,那也没什么办法,反正不管怎样,界面引动天劫所花费的灵气最终也逃不出界面,只是回到了原本的混沌状态——这对于界面本身是有利的,因为界面的意志也就是所谓的自然规律,自然规律就是有序要趋向于无序,所以界面进行的所有活动的最终目的都是增加界面的熵。”
“师父,这是物理课吗?”
“别在意细节,这些都是为师多年来修行的心得,以后会写到修仙学校的教科书里的。”心疼那些学生,以后背书大概会辛苦了。“好啦,为师刚才说的是一界中的宏观规律,接下来我们来谈谈修仙者自身的情况吧。”这小课堂看来没完了,“修仙者的身体内部用于储藏灵气,而身体自身就相当于一个半透膜,限制着体内的灵气向外扩散,如果半透膜的功能失调,就会有所谓的修为尽失的情况。而要充实自己的灵气就是要改变半透膜内的情况——无外乎两种方式,一种降低体内的灵气浓度,一种提高外面的灵气浓度,前者一般就是压缩自己体内的灵气产生类似真空的效果,后者嘛,就是借助各种灵脉灵泉灵药灵石,基本就这样啦。”
“……师父,能不能麻烦你用一句话说明你是如何让我飞速晋级的啊?”
“哎,你真性急,为师还没说够呢,好啦,为师不过是将自身的灵气外放到这个小房间中,让这个小房间内的灵气密度远大于你体内而已。”
“早这么解释不就得了……”
“早这么解释你怎么体会师父的牛逼之处啊?你以为是这么简单就能让人快速进阶的话,那那些大修仙家族为什么不对自己的入门弟子这么干?按照修仙者一阶差十倍到后面还不止的规矩,那些族长的一根毛都能让一群弟子筑基,至少省了十年苦修好吧?”
“呃,请问为什么不呢?”我为什么在配合她吹逼啊?
“哼哼哼,这里就用到为师前面所说的知识啦,修仙者吸收的自然灵气也应该在某种程度上处于无序或至少是无主状态,这样才能真正为自己所用——别人的小精灵你可是不能随便丢球的,个别邪道功法除外。高阶修仙者并不是能那么轻松地将这些灵气抹去自身痕迹的同时还能把它们圈在一个小空间内的——高密度的灵气肯定是要往低密度的其他地方扩散的。而这世上能限制住灵气的法宝阵法并不多,不然的话修仙者的弱点也太多了。总之将自身灵气聚集到一个空间中使它聚而不凝,散而不乱,需要极为高超的灵气操作能力和极为庞大的灵气总量!而为师就是能做到这点的修仙者之一啦。”
“哦哦哦,师父真厉害(迫真)。”
“对啦,总之就是师父很厉害!”
为了吹逼,我的师父还真是能铺垫啊。
“哼哼,说到底还是为师谦虚了呢,与其说之一不如说唯一吧,但从灵气总量来说就没人比的过为师!”
“师父啊……差不多得了。”
“嘿嘿嘿,我说你肯定不信我有多厉害,那徒弟不妨算算你这一室一厅一卫里能放下多少个丹田?”
“……”
我打量着这个三十坪的屋子,陷入了沉思。
·
“好啦好啦,说的为师口干。”一罐冰镇的啤酒从冰箱中飞到她手上,被她仰头豪爽地一饮而尽。
“还不是师父你自己吹的……”我收回目光,放弃了把屋子在脑海中填满丹田的计划。
“啊哟,烟要抽完了……”师父摸摸自己的胸口,只掏出瘪瘪的一盒烟,然后她晃了半天从里面倒出来一根。
“师父,抽烟有害健康。”而且这家伙还喜欢往我脸上吐烟圈……虽然这二手烟莫名地很好闻。
“为师没事的啦,这烟里卷的可是有年头的灵草,服用的话对你来说太刺激了,效果也不如直接吸收为师外放的灵气好,但这样点出来的烟为师再一过肺柔化,能让这屋子里的灵气更加接近自然灵气,对你大有好处,能省得你到外面不适应自然灵气中的杂质。”她叼着烟说着,然后手指青色的火苗将烟点燃。
“是为了我吗,师父……”我的心中涌过暖流。
“当然,为师抽起来也很舒服就是了,也不是完全为了徒弟你哟。”
她又吐出一个烟圈,对我温柔一笑。
我脸上一热,大概是被烟熏的吧。
“总之,你明天就可以筑基啦,在此之前,为师还有点话想对你说。”
师父看向我,她的眼睛……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认真。
“筑基是有危险的,可能会死。”
“哎,这之前我可没听说啊?”
这难道是传说中诈骗技巧中的养肥了杀!?
“修仙时刻可能会有意外发生,如果你在灵气凝液过程**了岔子,可能会被爆开的灵气撕碎身体也说不定。”
“这样吗……听起来真可怕。”
“的确,老实说对于一个凡人世界来说,仅仅是练气巅峰也够用啦,你现在的身体已经被灵气改造过,可以轻易超越人类的极限,寿命也要长的多,即便如此你还要冒风险筑基吗?”
“……师父先把风险说在前头,想必是有什么规避风险的手段吧。”
“嗯,徒弟倒是很聪明嘛,不过手段为师可没有,但是……”
“但是?”
“但是为师会尽力保护你的,如果你愿意相信为师的话,就大胆地去筑基吧!”
她认真地注视着我,嘴角叼着的烟快熄灭了。
这种不靠谱的师父……
“好啦,我相信师父就是了。”结果我说出口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没办法,我就是对她此刻闪闪发光的认真注视很没辙,何况,她是真心地为我在着想……
“好,那赌上为师的名誉,我一定会保你筑基成功的。”
名誉啥的,我连师父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当然也问过,但是她说知道了她的名字会给我带来危险,还说为了公平起见她也不问我的名字。
反正平时我们是以师徒相称,倒也没什么交流障碍。
“顺带一提,师父……”
“啊?”
“说基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文尼玛嗨!好啦好啦,睡觉睡觉,养精蓄锐好吧。”
“好好好……”
我已经开始有点条件反射地老实地躺在床上,而师父则是因为吹的满身大汗而去洗澡了。
真不可思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修仙,但明天居然我就要筑基了……
突然有些迷茫了,我这个人从长胡子开始就这样,被人一推就会做出决定,也许是因为我小时候被欺负的缘故吧?
既便成为了修行者自己还是过着随波逐流的人生,总觉得,好不甘心啊。
“怎么啦,还在担心吗?”
洗好澡的师父转一个圈,无数水珠从她身上飞走,然后道袍和身体都变得干爽的她滑进被窝。说起来师父拉我去洗澡时有时也会顺便洗一下——但是我什么都没看见,因为她洗澡时根本不脱衣服,我眼见着喷头的水从她头顶洒下,而她就站在水中一动不动,直到她觉得足够了为止。她这一件从来不换掉的道袍(包含内衣)也就在那个时候一起洗了,也许这道袍是什么法宝也说不定。
我感觉到她的手臂从下方滑过我的脖颈,然后手臂一勾,将我抱在她柔软的怀中,修仙者的奇妙手段把她的体表温度调整得很低,被她拥抱会有种身体躺在还没有沾上体温的新被子上的舒服感觉,在炎热的夏天这实在是一招好棋……她的另一只手臂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似乎她在把我变成小孩子的时候动了些手脚,我可不觉得我十岁的时候长发及腰。
“没事儿……什么都不用怕,为师会保护你的。”
她把嘴巴凑近我的耳朵,说话时,她的气息好像能连同声音一起钻进我的脑子。
“知道啦……师父。”
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师父攻势的我真是太天真了。
——结果满脸通红的我又失眠了,这样,根本不可能养精蓄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