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上完一节课,身体的疲惫度就会增加一倍有余。

新的知识点和难题如同拦路虎,融合的过程艰难而又痛苦。

为了避免遗忘公式和知识点,不得不做一样的题目加深印象。

放学了,随着叮铃声,如鸟兽散,我踏上回家的路。

睡觉之前,盯着天花板,习惯性伸出五指,看到手掌的轮廓。

第二天一大早,我跑步去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不想让它诞生疾病,让我无法完成应该做的事情。

其实从昨天我开始思索,为何他们要这么去做。

动机是什么?满足戏耍的心理么?不对,我跑德气喘吁吁。

大口的呼吸,吐出的二氧化碳,没有形成冬天那样的白雾。

清晨的风还是有些凉飕飕的,如果大量流汗,不赶快擦干可是会感冒的。

只能说广播台是一个可疑的点,事实上其它部位也有可能做这种事情。

比如纪检部对吧,总之没有在教室的学生会成员都有可能会犯案。

可我偏执地觉得那十分钟广播停止有着猫腻,该说这是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呢。

其实这种暂停十分钟的举动并没有规律,仅仅就发生了两次。

广播台的人只需要说,这是一次意外便可以了。

事实上他们后面的学生会成员估计有着部长的支撑。

不然无法做到半点记录都透露不出来,我盯着取出来的手机。

这几个星期一直在努力地查阅所有请假的学生,期间我把目光也放在学生会成员上。

毕竟我连老师们的出勤表都看过了,大概是怀疑全部人。

好累,回到房间,擦着汗,坐在凳子上。

呼吸着,思索着,陷入怪圈中。

我很清楚的,我不是想要当侦探,也不是想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

我大概只是想要了解,为何他们要这么去做。

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理由的,有目的的,有欲望的。

我才不相信他们是出于无聊才做这些事情,这绝不可能。

我也不想去用这样肤浅的理由说服自己,我想要了解,想要了解他们为何这么做。

揣度意图,这大概是我的坏毛病,这是改不掉的。

这种习惯从小学就养成了,想要知道为何他们会愤怒,为何会排斥我。

我如何加入集体,努力去交朋友。

没有人天生是孤独的,一开始绝对是想要去获得友谊的。

可是我每一次都是失败的。

扯着头发,想不通破坏自行车的理由,取乐?宣告自己的存在?

破坏这些东西到底可以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呢?

利益上的还是心灵上的慰籍,到底是怎样获得欲望满足的途径。

想不通啊,完全想不明白,从这些事情,他们想得到什么。

苦思冥想,我意识到得需要像上一次那样,去搜集信息。

可是这一次不同了,封门那个学生是为了重返校园,我为了求证Y是谁。

而现在这是逆向思维的题目,我知道是他们做的。

可是我不知道他们行动的理由!有的时候问题的角度转换,会让问题变得无法解答。

沮丧一会儿后,简单擦拭,洗漱。

早餐时间,值得一提的是,这几天的早餐都是小笼包。

这几天一直在做皮子,以及馅料,鲜猪肉,另外葱汁。

忙上忙下,到达蒸熟了几蒸笼,那几天做便当太累了。

还是这样比较轻松,区别去小摊点买的小笼包,味道没有那么正宗。

不过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自家做的,这样那些反馈调查报告的人。

也会心领神会把清单写好吧,对吧,我相信还是有感恩的人存在。

总之今天大概是不需要做小笼包了。

“小龙啊,你胃口不太好吗?”蔡婆婆沾着酱油和辣椒酱,语气带着诧异。

“没有啊,早晨跑累了而已。”我平静地回答,视线一瞅。

林雨茉也用漆黑的眼眸看着我,筷子夹着包子的举动,像一只鹤站立在水面上。

啄到一条鲜味的鱼,却没有吞咽下去的举动。

“真的,我很好。”我强调了一遍,她才开始吃东西。

随后,我从房间取出书包,背在肩膀上,从一旁的角落推出一辆自行车。

自行车我称之为小黑,它是我寒假通过去集市卖一些碎草席加上去照看水果店得来的钱购买的。

其实编草鞋也会,不过收益太低了。

小黑不是变速自行车,是最最普通的自行车罢了,完全只继承了自行车的最基本东。

但不管怎样,它是我的劳动成果,对待它,跟房间内其它东西一样,没有等阶之分。

“上来吧。”我对林雨茉说,后方的铁架子自然放了垫子之类的。

特意用了老家的被褥里的棉花用针线缝制了一个歪歪扭扭不整齐的小垫子。

反正老家那被褥也旧了用不着。

她不重,去学校的路途没有上下坡,可是我还是能感觉到她的重量。

并不会超过一百斤左右,对于体重的敏感,源自于在菜市场称肉的经验之谈罢了。

骑了一段路程,能感觉到林雨茉的不安分动作。

“我说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为什么这样说,我觉得我很正常啊。”

明明没有发脾气,也没有停止每晚的写东西的习惯。

吃饭的动作也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为何她们认为我有问题呢。

“你想想看嘛。”她抵住太阳穴,手指转了两圈。

“有时候龙也会这样一句话也不说,面无表情,抬头看着天什么的。

那也是哭过之后才会那样,可是这一次你完全没有哭呀。”

“诶诶额!要撞上了,撞上了啊!”

听着林雨茉大喊,用手扯着我的脖颈衣服,我方才如梦初醒。

猛地按下刹门,车轮胎在地面摩擦着发出嘶吼,在惯性的力量下。

差点翻了,不过在最边缘的位置停了下来。

之前听着少女的理由,我差点没有控制好车的方向撞倒一旁的栏杆。

呼呼……搞什么的,我突然分神了。

“雨茉,你没什么事情吧?”

“欸,没有还好了。”

“有没有磨破皮?”

“没有啊、”

“那碰到哪里疼吗?”

“也没有呀。”

“那……”

“你好唠叨啊!龙。”

听着她的抱怨,我才平复心情下来,确实我在做什么呢。

深深吸了口气,咳咳,妹的全是灰尘,赶快离开这鬼地方。

过一会那边就算绿化地带就会好一些,再次踏上路。

“干嘛,突然说那几次的事情啊,很难为情好不。”

尽管当时哭得很痛快没错,但实际上时候超羞耻的好不。

不对,该说超级软弱的,弱小的只能发出呜咽,却无法改变任何东西。

从上一次当着她们的面哭玩之后,我就决定再也不会流泪了。

否定曾经的自己么,不对,我并不讨厌原来哭泣的自己。

倒不如说我觉得我有勇气承担哭泣之后,别人无法理解的鄙夷目光。

这跟乞丐躺在地上乞讨是差不多的。

“不是故意提起啦,那个时候龙可是超级可爱的,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就是抽咽着抹鼻子。”

林雨茉说着用手捏着鼻子似乎要做什么动作。

“喂,不要突然用那种词汇形容好吗?可爱什么的……而且……”

我嘴角抽搐,你当我是小白兔啊,还可爱。

“欸,不是超级可爱的,缩在人家怀中,真是的。

都忘记了吗?龙,你真是太健忘了。”

林雨茉撑着额头,因为路过玻璃闪闪的壁橱街道。

这边是卖玩具什么的,总之通过玻璃反射看到少女无奈地摇头。

我说你呀,是那壶不开提哪壶啊。

“我怎么会忘呢,倒不如说有些事情,几乎永远也忘不掉呢。”

我恢复了以往的悲伤腔调,那搂着我肩膀的手猛地掐了一下。

疼痛感席卷,超级痛啊,瞬间掐的,钻心的疼,我龇牙咧嘴一番。

“我说龙,每次想起某人不开心,那就别想她不就行了。”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在想那个人,完全不是啊。”

我有些无语,这一次跟凌雨萱完全没有关系好不。

“诶诶!不是在想初恋女友吗?”

“什么女友啊?压根啥都没有的好玩,我当初就是单相思的小鬼头而已……”

我跟那家伙从来没有开始过,也不存在结束。

此时说着说着,我突然感觉来自四周无形的杀气。

那是来自无数单独骑着自行车男性同胞的怨念。

喂,那边那个吹口哨的家伙,你不要不停按车铃了,这边的姑娘是不会看过去的!

那个不停摸头发的,烫发怎么了,明天我去剃光头给你看,吓死你们!

……

真是服了他们了,看来下次得早点出发,今天是锻炼拖延了时间。

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呢。

得不到的就会惋惜,然后化为记忆无法忘记。

失败的阴影亦是如此,如同梦魇,随时会入侵大脑。

唯一的作用,是让我牢牢记住教训,摔得越疼,我越知道有些东西的珍贵。

即便眼前这毫无闪光每一天的生活,也是我非常珍惜的事情。

在学校门前下车,小黑会放在学校大门的门卫那里。

之所以能放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每次有很多的快递层层叠放。

会比较麻烦,有些单独的文件稿不好放,这里摆不下桌子。

剩余的空间是被门卫拿去睡觉和摆放电视机了吧。

小黑放在这里用我专门带来的牛皮带绑一圈可以放很多东西。

我本来就不打算放在停车那边的,没有那种习惯。

在加入人群去寻觅自己的物品是我最不喜欢去做的事情。

那些丢失的书本,不会藏在他们的课桌里,都会在厕所坑里面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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