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史达琳从战略地图上抬起冰蓝色的眼眸,声音里没有一丝动摇,“我的士兵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钢铁洪流的前方,必须有红旗指引。”
她走近观察窗,指尖划过冰冷的玻璃,仿佛能触摸到窗外空气中弥漫的硝烟与柴油混合的刺鼻气味。“姝珂芙同志,我留下不是为了视察,是为了‘见证’——见证一个旧世界的幽灵如何在苏维埃的铁拳下彻底消散,也见证……”她的目光投向西方,仿佛穿透了遥远的距离,“某些人是否真的敢于为了所谓的‘盟友’,将世界拖入火海。”
姝珂芙元帅欲言又止。她明白,史达琳留在前线不仅是为了鼓舞士气,更是一种将自身置于险地的姿态——她在赌,赌联盟不敢真正动手,赌波立的抵抗会迅速瓦解,赌她能用这场高压威慑,一劳永逸地解决西线困境,并为她接下来的“秘密计划”争取最大的战略主动。这是一场将个人安危与国家命运、军事冒险与政治算计绑在一起的豪赌。
然而,就在史达琳准备下达进一步指令,让演习部队的威慑性动作再向前推进一步时,她的私人加密通讯器发出了极其微弱、只有她能感知到的特殊震动——那是最高等级、经过多重魔法加密,并且植入了她与艾丽西亚之间特殊“源血”能量感应的专属频道。
史达琳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她抬手,示意指挥室内所有人:“原地待命,保持警戒级别,等我回来。”随后,她转身走向指挥所深处一间完全由隔音、防探测材质打造的个人休息室兼通讯密室。
门在身后无声关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室内只有一盏昏暗的魔法灯,映照着史达琳苍白却紧绷的脸。她激活了通讯器上复杂的符文,将一丝混合着她自身意志与微弱“源血”波动的魔力注入其中。
艾丽西亚的信息如同穿越了冰冷的时空隧道,直接投射在她的意识深处:
“史达琳主席:波立崩溃或战争爆发,都将使你彻底失去与我就‘源血’问题进行任何建设性对话的可能。控制你的军队,停留在威慑阶段。我们可以谈。”
没有多余的问候,没有外交辞令,直白、冷静,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瞬间刺穿了史达琳层层武装的心理防线,直抵她此刻最核心、也最不为人知的隐秘焦虑——西伯利亚之后,“源血”的反噬与隐患。
一股混杂着愤怒、屈辱和被看穿后本能抗拒的情绪猛地窜上史达琳的心头。艾丽西亚·普罗米修斯!她怎么敢?在这种时候,用这种方式,近乎威胁地“提醒”她!她冰蓝色的眼眸深处,那被压抑的猩红瞬间翻涌起来,体内那股幽蓝的“源血”力量也仿佛受到刺激,开始不安地躁动。
她几乎要立刻发出狂暴的回应,命令军队立刻踏平波立边境那几个作为“测试”的哨所,用炮火和钢铁来回应这份“傲慢的干涉”。
但就在情绪即将失控的边缘,西伯利亚冰窟中那浩瀚、冰冷、充满警告的古老意志,以及艾丽西亚封印那温暖却不容置疑的净化冲击,如同两枚烙印,在她灵魂深处同时灼痛了一下。
“……释放的将不只是力量……还有被囚禁于此的……疯狂与毁灭……”
“……看看你现在,史达琳·约瑟夫——你还认得自己吗?”
史达琳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两种极端力量在她体内撕扯带来的剧痛,以及更深处某种理性与疯狂、理想与偏执的激烈交锋。她猛地闭上眼,手指死死攥住通讯器冰冷的金属外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她知道艾丽西亚的“威胁”并非虚张声势。如果波立真的崩溃,或者战争全面爆发,欧罗巴联盟将别无选择,全面对抗将不可避免。届时,无论胜负,苏联都将被彻底拖入泥潭,内部矛盾会如火山般爆发,她将再无余力和空间去处理“源血”这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而如果波立奇迹般地顶住了第一波(或者说,如果她“允许”波立顶住第一波),局势将陷入更加复杂难测的僵持,她同样会被国内外的压力困住手脚。
更重要的是,艾丽西亚手中握着她无法忽视的筹码——关于“源血”净化与控制的可能线索。这不仅仅是她个人的生存问题,也关乎她倾尽一切想要守护和建设的那个“联盟”的未来根基。一个被失控的“源血”力量腐蚀、或者因为她的疯狂而陷入无尽战火的联盟,绝不是她想要的“新世界”。
时间在寂静的密室中仿佛凝固。史达琳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与“源血”力量对抗带来的精神负荷让她头痛欲裂。她站在那里,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只有眼底深处那不断变幻的猩红与幽蓝光芒,昭示着内心激烈的风暴。
“姝珂芙,他妈的给我滚过来”她快要忍不住了。
“主席,您找我?”听到姝珂芙来了,史达琳大力的把门关上了,她指了指床上那件汉服,和那天法兰克福日报上艾丽西亚穿的一模一样,“换上它,就当为联盟做出贡献”
樱粉的上襦,纯白的下裙,细腻的丝绸在昏暗中流转着柔和却刺目的光泽。旁边还有一双小巧的、粉白丝带的鞋子,还有白色厚白丝袜。这分明是……几天前《法兰克福日报》上,那个南帝国公爵艾丽西亚·普罗米修斯漫步街头时,所穿的那身东方帝国唐制汉服的复刻版!甚至连尺寸和细节都……
“主席同志,这……”姝珂芙的声音干涩,几乎无法组织语言。荒谬、羞辱,以及一种深沉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她。她不是姆莉娜·亚科诺夫那种被扭曲的、可以肆意摆布的玩偶!她是西方面军总司令,是经历过尸山血海的元帅!
“换上它。”史达琳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没有回头,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来自西伯利亚冻土深处的冰冷,“这是命令,姝珂芙同志。为了联盟。”
“为了联盟?”姝珂芙几乎要冷笑出声,但她强行压住了。她看到了史达琳微微颤抖的肩线,看到了她垂在身侧、紧握成拳、指节发白的手。这不是寻常的羞辱,这是一种濒临失控边缘的、扭曲的转移和宣泄。史达琳正在与体内的某种东西搏斗。
“我拒绝,主席同志。”姝珂芙挺直了脊背,金色长发在昏暗光线下如同凝固的火焰,“我是军人,是西方面军的指挥官。我的职责在战场上,在指挥所里,而不是在这里……扮演这种荒谬的角色!如果您需要发泄,请去找内务部的人!”
“拒绝?”史达琳终于缓缓转过身。
姝珂芙倒抽一口冷气。
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此刻几乎完全被猩红与幽蓝交织的混沌光芒占据,如同暴风雪中燃烧的诡异极光。史达琳的脸色苍白如纸,额角青筋隐现,嘴唇却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她周身散发着一种不稳定、却又极度危险的气息,那是“源血”力量失控边缘的征兆,混合着她本人钢铁般意志与濒临崩溃的疯狂。
“你是在违抗最高统帅的命令?”史达琳一步步走近,脚步声在寂静的密室里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姝珂芙的心跳上。“你是在质疑,为了联盟的最终胜利,个人做出任何牺牲的必要性?”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催眠般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偏执逻辑。
“看看外面,姝珂芙。”史达琳指向厚重的隔音墙,仿佛能看穿外面那钢铁洪流,“成千上万的士兵,随时准备为红旗献出生命。他们可以牺牲血肉,而你……连暂时放下你那可笑的尊严,换上另一件衣服,为我……为联盟做出贡献,都做不到?”
姝珂芙的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史达琳身上那股混杂着“源血”腥甜与绝对权力的压迫感,几乎要将她的呼吸碾碎。她看着那双翻涌着猩红与幽蓝的眼眸,里面没有半分平日的冷静,只有一种濒临失控的、近乎癫狂的执念。
“主席同志,这不是尊严的问题!”姝珂芙咬紧牙关,声音因压抑的恐惧而微微发颤,却依旧不肯屈服,“这是对军人荣誉的践踏!您现在的状态……您需要冷静!‘源血’在影响您的判断!”
“冷静?”史达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尖锐而破碎,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我很冷静,姝珂芙。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她猛地抬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姝珂芙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姝珂芙浑身一颤。史达琳的目光扫过她笔挺的军装,扫过她胸前那枚象征着功勋与荣耀的金星勋章,眼神里充满了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
“快点,我要忍不住了”她快要崩溃了,如果不发泄,她一定会疯的。
姝珂芙的身体僵在原地,后背的冰冷顺着脊椎蔓延到四肢百骸。她看着史达琳那双被猩红与幽蓝吞噬的眼眸,看着她眼底翻涌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疯狂与痛苦,突然明白了——这不是命令,是哀求,是一个被力量反噬、被理智困住的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
她缓缓闭上眼,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是,主席同志。”
密室里只剩下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姝珂芙脱下笔挺的元帅大衣,解开军装的纽扣,冰冷的空气裹住她的肌肤。当那件樱粉色的上襦裹上身时,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布料的柔软与硌人的羞耻,像是有无数根针,刺在她的脊梁上。裙头束紧时,那种陌生的束缚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和艾丽西亚当初穿着它时的从容截然不同,她只觉得浑身僵硬,连抬手整理袖摆的动作都带着笨拙的狼狈。
穿着白色裤袜,粉色丝带系成的蝴蝶结系在脚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姝珂芙垂着头,金色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像是要撞碎肋骨。
史达琳站在她面前,目光落在那身与她硬朗身形格格不入的襦裙上,史达琳把她报抱到床上,将她那漂亮的襦裙撕烂,“看看你,艾丽西亚,为什么不听话?不惩罚你是不可以了”史达琳逐渐疯狂了起来。
布料撕裂的脆响在密室里炸开,樱粉的绣线崩断纷飞,纯白的裙摆被粗暴地扯出裂口,露出姝珂芙紧绷的脊背。她浑身一颤,生理性的战栗顺着脊椎爬上来,却死死咬着牙,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金色长发散乱地垂落,遮住了她眼底翻涌的屈辱与愤怒,只有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到几乎透明。
“艾丽西亚……”史达琳喃喃低语,冰蓝色的眼眸里猩红翻涌得更烈,指尖划过姝珂芙后背绷紧的肌肤,力道重得像是要烙出印记,“不听话的孩子,就该受罚……”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嘶哑,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源血”的力量在她体内疯狂冲撞,冰冷的幽蓝纹路顺着脖颈爬上脸颊,与眼底的猩红交织成一片诡异的光。她像是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又像是借着这张相似的皮囊,宣泄着无处安放的偏执与焦躁——对艾丽西亚的忌惮,对“源血”的无力,对波立前线的重压,全都扭曲成了此刻近乎残忍的占有欲。
为了联盟,姝珂芙愿意献出一切。
姝珂芙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她能感觉到史达琳指尖的冰凉,那冰凉里裹着一股近乎灼人的疯狂,像是西伯利亚冰原上失控的寒流,所过之处,连骨头都在发颤。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只是将脸埋进散乱的金发里,任由那身象征着羞辱的襦裙被撕扯得更碎。
她是西方面军的元帅,是统帅过百万雄师的将领,此刻却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尊严被碾碎成齑粉,和着密室里那股甜腥的“源血”气息,呛得她几乎窒息。但她脑海里反复回响的,只有自己刚才那句沙哑的应承——“是,主席同志”。
为了联盟。
这四个字像一道枷锁,死死铐住了她的四肢百骸。她知道史达琳疯了,被“源血”的力量和无边的压力逼疯了。可她不能反抗,不能让这份疯狂彻底撕裂前线的指挥体系,不能让那些枕戈待旦的士兵,因为最高统帅的失控,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
一小时后,只见被褥上出现一抹绯红。
密室里的空气粘稠得像浸了血的棉絮,血腥味混着“源血”那股甜腻的腥气,呛得人喘不过气。
姝珂芙瘫在凌乱的被褥里,金色长发黏在汗湿的额角,撕裂的襦裙碎片散落在身侧,像被揉碎的樱花。白裤袜的丝线勾扯得不成样子,脚踝处的粉色蝴蝶结早就不知所踪,只留下几道深深的勒痕。她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上昏暗的魔法灯,视线空洞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后背上的灼痛感还在蔓延,混杂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屈辱,让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史达琳站在床边,身上的元帅大衣滑落了半边,露出脖颈处蜿蜒的幽蓝纹路。那纹路在她苍白的皮肤上跳动着,像一条条冰冷的蛇。她眼底的猩红褪去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虚脱的疲惫,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茫然。她低头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姝珂芙,看着那抹刺目的绯红,喉咙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刚才那股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疯狂,随着这场扭曲的宣泄,暂时退潮了。可理智回笼的瞬间,铺天盖地的荒谬感砸了下来。她做了什么?她把自己的元帅,一个为联盟浴血奋战的战士,当成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当成了发泄失控情绪的工具。
史达琳猛地别过头,一拳砸在冰冷的墙壁上。指骨传来的剧痛让她清醒了几分,她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艾丽西亚的信息还在她的意识里盘旋,那句“控制你的军队,停留在威慑阶段”像一根针,扎在她最痛的地方。